无题

“我是‘超我’。不必担心，你没有精神分裂，也没有发疯，我们就是你。”

随着前者的声音响起，不知潜水多久的一道缥缈声音适时开口。

“‘自我’还没诞生，因为你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快去回忆吧，少了任何一个，你都不称其为你了。”

“好好回忆一下，你到底是谁——”

伴随着‘本我’的话音落下，一幅幅画面从脑海中浮现。

这是回忆？不，这更像是有人强行将记忆灌输到脑子里一样。

‘我’无力反驳，也没有精神去抵抗，五万多年的记忆，好似璀璨光辉，狂溪奔流，疯狂闪现在脑海，一点点被‘我’吸收并牢记。磅礴的记忆涌入了‘我’的意识，宛若潮水奔流，好像它们一直潜伏着，只等待‘我’一声令下。

‘我’看见了许多影像：独自矗立在寒风中的少女、身披铠甲，手持金剑的战士、冷漠无情的杀手、雾都游离的侦探、遗世独立的仙人......

‘本我’：她们都是你。

‘超我’：她们曾是你。

‘本我’：她们是你的一部分，明白没？没时间耽搁了，一旦你的脑波幸信号被传出去，他很快就会发现的...

“他？”‘我’尝试从记忆中，分析现在的处境。

‘本我’：“奥托·阿波卡利斯，把记忆读完吧，他在很后面的地方......”

‘自我’：“他是天命的主教，你的老朋友，唯一知晓你还活着的人......”

‘超我’：“一个骗子，一个谋杀者......”

记忆导入了脑海中，‘自我’随之而诞生。

‘我’听着三个‘我’的说明，一股厌恶从心底里滋生。

‘本我’：“有话以后再说吧，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睁大了眼睛。

‘我’身处一座维生舱内，冰冷滑腻的液体簇拥着‘我’的身体，气泡随着液体中的氧气而上下起伏，跃过了‘我’的视线，飞向这片水域的顶端。

‘我’好奇地打量着维生舱，记忆告诉我，人类无法在水中呼吸，但本能告诉我，我不会因此而难受。

疑惑不解时，意识内的‘我’，仿佛不让我理清思绪，继续开口述说。

‘自我’：“这设备维持着你的生命，他似乎治好了你的所有伤势——包括那一道。”

‘超我’：“此举或许是他的赎罪。”

‘本我’：“说是囚禁还差不多。”

‘我’打算查看维生舱，记忆主动涌了上来，认出了天命科技最先进的治疗舱，NX-189.

‘超我’：“即使以上个纪元的标准来看，它也是最先进的。”

‘我’继续观察着舱外。

明亮的灯光，巨大的仪器，交错的电缆和数台维生舱——房间里只有这些，巨型仪器的屏幕上打印着一条条曲线，红灯闪烁。

‘本我’：那堆棺材里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本能这样告诉‘我’。

‘我’尝试着离开。

‘超我’：“这座维生舱只有从终端输入指令才能开启。”

‘本我’：“哈哈哈，这在你的拳头面前都不是问题！”

该怎么做，选择权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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