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赎还”？

一阵脚步声，你来到正尝着樱饼的蛇神身旁，席地而坐。

  ……

  他看了看你，没急着开口问你有何事。

你“有些问题……您可愿纡尊为我解答？”

八岐大蛇：“可。”

你“‘原来的剧本’中……明明需要巫女大蛇身死才会扰乱阴阳两界撕开狭间的裂隙，您才能得以复出一半神魂……而如今，它的存在被您抹除了，您又是如何在不撕裂狭间的前提下重回人间的呢……”

……

八岐大蛇：“你又怎知道……狭间没有被撕出缺口的呢……？”

！！！

  一双紫眸凝在你惊疑的面庞上，蛇神似乎从你的神情中收获了几丝乐趣和得意。

八岐大蛇：“想来……是你的出现吧……也算是‘扰乱阴阳两界’的存在……不，该说……是扰乱‘世界因果’的存在呢……”

……

你“那我又是如何得以来到这的呢……？”

沉默着，你没收到任何答案，只是隐约听见八岐大蛇的轻声思索：

八岐大蛇：“那片趋于我身幻念的樱林……曾有一片不甚完美的花瓣……”

不再细语嘀咕，他又转回了对你的冷嘲热讽：

八岐大蛇：“呀……某人不是曾说过……自己知晓一切吗……？怎的……连如何来这儿的都不晓得了？”

……

你“嗐，您就别揶揄我了……再说，当时您不也相信我了吗？”

……

“可还有别的疑问？”

你“有……关于您曾试图突破狭间而对人间造成的毁坏……您……”

……

  蛇神没有说话，你用余光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是知道他往口中送樱饼的手停了下。

你“呃……！抱歉……是我的问题逾越……”

八岐大蛇：“嗯？你在害怕什么呢……？怕我气恼而施罚于你……？我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问题而把怒火撒在你身上……”

你“不……并不是……呃……其实……”

八岐大蛇：“怎么？不是？那便是怕我会感到无助吗……？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作为旁人，反而会为我的情绪波动而惊怕……？别告诉我……你是在可怜我。”

……

  【呵……】你叹出一息无奈的笑。

你“您说对喽，我无可否认，并且可不止我，还有好多信仰您的人，都可怜您。”

……

他并没想到你的回答会如此的直白。

  可除了这个答案，你还会怎样回复呢？

  蛇神知你从不会欺骗他，但也正是因为没习惯这样的人，才总是下意识的讽问你，可你这次又回答得很直接，倒是把他自己堵进交谈的死胡同里了。

  可他依旧平静着，从他的神情中瞧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于是你目送着他起身，离开，可偏偏他又使着蛇魔将你捆起来，面对蛇魔对你突然的捆绑式袭击，你被吓到了些。

  【咦——！】

  但他依旧向远处走着，不再理会你，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八岐大蛇：“嗯，你确实惹得邪神恼火了，如此，便在此思过，为你的逾越赎罪吧，你还真是，无趣得很呢……”

……

  又添上一句：

八岐大蛇：“既知故事失了周全，也无需为我悼怜，收起不甘和不愿吧，该被拯救的，并不是邪神，是那些闭明塞聪的世人，是你，脆弱又执着的你，人类，柊。”

……

  神明带走了脚步，彻底离去了，不再回眸。

  看不见他是怎样的神情，但那语气是如此的单调苍白，苍白到甚至衬得他的言语有些……凄冷？你知道，他其实根本没恼过你。

  ……

【“呵……我又是何等有幸，于如此无趣的狭间遇到了一位如此有趣的人类呢……”】

  【“你还真是，无趣得很呢……”】

  【“我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问题而把怒火撒在你身上……”】

  【“你确实惹得邪神恼火了。”】

你“蛇神大人口中的真真假假，还真是善变呢～……”

……

  你又自言自语着：

你“原来您也知道自己，无论是过往还是未来……都没有退路啊……”

（心说）嘁……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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