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4.2】
【关于洛克和麦克......他回忆不太清了,更别提倒霉的格林。】
荒地与杂草包围了眼前的建筑,没有童话里的蔷薇花和长发公主,树上的叶子呈现出不详的黑绿色。乌鸦很欺负人地鸣叫新人的到来,绿色的眼珠死死盯着麦克。这座类似贵族人家的别墅内部装饰奢华但无人烟,所有流动的气流都被封印了。一扇扇紧锁的门陈列两旁,麦克环视四周抛出一个问题:
麦克·莫顿:“这里人是不是很少?”
“很少?不不不,”管家摇头,用沧桑的声音说,“几乎每个房间里都住了人,只是他们有的不愿意露面。”
一扇门隔着的是心与心的距离。麦克微蹙眉头望着死气沉沉的周围。管家指指一楼通往花园的那扇门:
“等下要想找人聊天的话,艾玛•伍兹小姐应该在花园浇花,我也乐意奉陪。”
麦克·莫顿:“不了,谢谢。”
麦克礼貌地说,在管家的指引下来到二楼,路过露台时往里瞥了眼,一个灰发单薄的身影站在露台望天,恰好也朝这边看,两人四目相对,那人竟吓得一哆嗦,从露台另一侧仓皇离开。麦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瞟见一双机警的清澈灰眼,一尘不染的黑色西服,他连长相都没看见,因为有口罩的遮挡。
管家为他指了指房间的方向便离开了。麦克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一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亚麻色头发的人。
那人见麦克望着自己,倒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幸运儿:你好,你是新的访客吗?
麦克点点头。
麦克·莫顿:敢问你尊姓大名?
幸运儿:盖伊。洛克·盖伊。他们都叫我“幸运儿”。
麦克·莫顿:我是麦克。麦克·莫顿。很高兴认识你。
幸运儿:我也一样。我先去帮格林先生拿些维修钟表的材料,庄园的摆钟坏了。
右转倒数第二间房间,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告别洛克后杂技演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长叹口气。嘴角渐渐抽搐,笑容已然把持不了,他却依然坚持。
桌上放着一架纸飞机,排除有人恶作剧的想法,麦克拿起纸飞机对阳光一照,立即看出里面有字,便展开去看,险些把折边扯破。
亲爱的麦克•莫顿先生: 欢迎来到欧利蒂丝庄园!聊表欢迎的同时还请您遵守以下规则,否则后果自负。
1.每天坚持写日记。
2.非经允许不得进入别人房间。
3.宵禁,每晚十点之后不得出屋。
……
然后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不许打架斗殴,不许随意毁坏公物,麦克顿感自己生活在一个寄宿学校。望着十点之后禁止出屋的宵禁字样,他脑海中第一想到的是幸亏每个房间有独立卫生间,否则就麻烦了。
现在是上午,正如管家所说,走廊里只是偶尔响起拖沓的脚步声,随后归于沉寂。他不想出去,不想与人交谈,即便来到这里,他所经历的一切依然成了透明的薄膜,将他与他人隔开。用冰凉的手捂着脸颊,让有些燥热的眼皮冷却,在黑暗中沉沦,在寂静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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