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太监不安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长公主殿下?”
傅安安嘴角微勾“元月,你去送送总管大人。”
元月上前,送走了总管太监。
傅仲寻起身拉着傅安安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安儿,睡的可好?”
这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傅安安眼眸微微一动,瞥了傅仲寻一眼,小手轻轻的锤在他的胸口“不叫我起床?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太坏了!”
傅仲寻轻轻的抓住她的小手,下颚放在她的肩头,贪婪的嗅着独属她的气息“我的错。”
“安儿别恼!”
“过几天,我陪你去看好戏怎么样?”
傅安安惊喜的抬眼,满眼都是星辰“真的?”
“当然。”
七日后。
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俱被傅仲寻揭发,并带来了落玉和刘尚书作为人证。
为保家人安全,刘尚书只得指认柳云擎,连同傅安安写的信件内容上的事,全部都得到了证实。
当朝右相柳云擎阴谋败落,皇帝怒不可竭,直接下令当街斩首示众。
柳云擎刚出生的幼女柳幼琳被人紧急送往乡下,不知所踪。
今日,临安长街刑场周围,人潮涌动。
傅安安一行人站在长街上,柳云擎被捆在刑场上的长柱上。
两人之间的角色不过几天,便已互换。
不懂的是,没有萧家的人。
他们与柳云擎可是亲戚关系,这抄家为什么独独放过了他们?
萧府难道就没有包庇之罪吗?
傅安安眉头紧锁,神情很是不好。
傅仲寻特意陪她过来,立在她的身侧,对于她脸上的表情,他从未放过。
傅安安的眉头拧的更紧“为什么?”
不用猜,就晓得她在恼怒什么,傅仲寻眼眸微眯“皇帝念及萧将军及其次子驻守边疆,苦苦征战多年,劳苦功高,特意赦免其全家。”
傅安安冷哼一声“全家?包括萧韵?”
“嗯。”
“呵。”得到傅仲寻的答案,傅安安很是郁闷。
傅仲寻捏了捏她的小手“皇帝借由此事,已将大部分由萧家军掌握的兵权收了回来。”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傅安安也不恼,来日方长嘛!
“我去送送他。”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云淡风轻的走上行刑台。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纤纤女子,一身天渐蓝衣裙衬的她仿佛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柳云擎眼眸恶狠狠的瞪她,冷笑道“呵呵呵呵,是你啊。”
傅安安淡淡一笑,慵懒的伸手抚摸自己头上的步瑶“右相大人,别来无恙啊!您这一辈子可有做过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吗?”
柳云擎目光阴冷,看着傅安安的神情也越发恶毒“呵呵呵呵……”
“死不瞑目吗?”傅安安漫不经心的捂嘴轻笑,尔后叹了一口气“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能骗他,更不能在他十年前跟随萧将军出征的时候,动了我。”
“既然动了,你当初的确应该彻查我的下落,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而让我活着回来,是你的失误。”
柳云擎虽然一身囚服,但多年来身居高位还是很有风骨,仿佛下一刻赴死的人不是他,他哑然失笑“那有如何?”
“如何?”傅安安冷笑,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邪恶过“你今天的结局,将来就会是萧家的下场。”
柳云擎目若寒霜,阴冷的扫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之前说过,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你,这份大礼,就算是我死了,也照样有效,傅小姐,希望你能笑到最后。”那语气,阴冷刺骨,像来自于地狱的召唤!
傅安安不以为然,佯装转身离开,却又偶然回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如此,就多谢右相大人了,既然是大礼,那么晚辈自当照单全收。”
“嗯?听说,您还有个幼女名叫柳幼琳?……”
果不其然,柳云擎的脸色唰的一声就白了。
满意的看着他神情变化,傅安安抬头挺胸,趾高气扬的走了下去。
是,就是故意气他。
既然他不肯告知是何大礼,那就让他临走之时,也必得让他尝尝这种锥心之痛。
傅仲寻站在原地,温柔的看着傅安安“满意啦?”
“当然。”傅安安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睛,从自己一上去,他的目光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在自己身上,想必他也是看到了柳云擎的脸色。
傅仲寻牵着她的小手轻轻的揉“那还生气吗?”别以为他没看见,这小丫头一直紧紧的攥着自己手,都红啦。
傅安安仍由他给自己揉捏“当然,但我一时奈何不了她,未必我一世都奈何不了她?”
傅仲寻重重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谨言慎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傅安安娇憨的叫一声“啊!”而后郑重点头。
神谕长公主身后还有夜钰,楚佑,甚至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西陆国历26年。
当朝右相柳云擎因贪污受贿,私藏银矿,私相授卖,被处以斩首之刑。
次月,太尉傅氏被皇帝善识,提拔为新任丞相,同时废除空闲的左右相之职。
自此傅仲寻一举成为西陆最年轻的丞相,年仅二十九岁。
萧将军府。
萧韵跪坐在佛堂内,听闻圣旨已下,傅安安已然成了神谕长公主,傅仲寻已是丞相,而她的舅舅已经命丧黄泉,她的脸瞬间变得狠辣阴戾。
下一秒,她直接掀翻了佛龛“凭什么?凭什么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我就要被关在这小小的佛堂忏悔。傅安安,我和你势不两立!”
突然,佛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萧将军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
看着佛堂内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大喝一声“韵儿。”
萧韵梨花带雨的扑了过去“爹爹,韵儿不甘,韵儿不甘啊!”
萧将军阴沉的脸上划过疼惜“乖女儿,等过了这风声,爹爹给你出气,可好!”
萧韵我见犹怜的脸上,目光阴冷“我要她死,贱人,她就不该活着,红颜祸水!”
萧将军自然满是应允“好好好,等熬过了这段时间,爹爹什么都依你,这段时间就只能委屈你吃斋礼佛,谁让圣旨以下,不可违逆。”
萧韵恨的牙根痒痒,是啊,皇上亲自给傅安安出气,罚她吃斋念佛,平心静气,一月!
这皇帝是不是眼睛瞎了,一个雷而已,怎么就如此昏庸之极!
尉迟默府邸。
宫殿中熏着淡淡的檀香。
尉迟默正在书案上练着字,看起来悠然恣意。
忽然有个疯疯癫癫的人影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桌案上的宣纸全部推翻在地。
尉迟默也不气恼,而是玩味一笑“太子殿下干什么这么气急败坏?”
尉迟帆脸色潮红,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你为什么要骗我!”
尉迟默睥睨而视,慢慢悠悠的“我骗你什么了?”
尉迟帆重重的吐气“若不是你骗我揭发柳云擎需得加上笔试一事,蒲辛也不会这么冤枉!”
尉迟默乐呵呵的“哈哈……那不是阿九给你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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