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营帐花言卿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
宣望钧不愿医者来为自己上药,怕惊动暗斋的眼线,但是伤口在后背,他自己也不好上药,于是,两人僵持不下。
“望之,你实话实说,刚刚护着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压到伤口了。”
“嗯,不过那时下意识反应,没来得及想起背后有伤。”
言下之意,她不能凶他。
行吧,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应该躲着他。
“那这样,你把外袍脱下来,我帮你上药。”
宣望钧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害羞都这么好看。
“不可,若是旁人知晓,师妹怕是此生都嫁不出去了。”
“此事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晓,更何况此事是因我才更加严重,不让我出份力,我怕是会彻夜难眠,良心难安,望之怎能如此心狠。”
好像是有些道理,宣望钧想到花言卿会因为此事较好的面容染上乌青,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的,就应了下来。
花言卿刚开始看着宣望钧当着自己的面将外衣脱下时,是抱着兴奋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心上人的身材,少年身型颀长,后背很白。
当然,如果忽略少年后背纵横的旧伤疤以及那处流着血的伤口,花言卿会更加高兴。
血染红了纯白的里衣,有一部分粘着伤口,宣望钧愣是忍着痛褪下衣裳。
她感觉心脏有些绞痛,可伤口明明不在她身上。
“望之!你,你等等,这个,我,我先帮你止血,不要乱动。”
她不敢想象宣望钧充当了自己肉垫的时候有多疼,更不敢想象他竟然从城墙走到营帐,一声不吭时是不是咬牙坚持着不痛出声来。
现在要紧的是帮他包扎。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花言卿看着宣望钧沉默不语。
宣望钧鲜少看见她这样,有点慌。
“师妹,是被吓到了吗。”
回神过来的花言卿被问的有些懵。
“啊?”
“我后背的疤,很可怕,很丑。”
短短一句话,花言卿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望之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哭腔又被钓了出来。
“我是被吓到了,不过不是被伤疤吓到的,望之的后背很好看,这些都是望之为了保护大景百姓所留下的功勋,是很光荣伟大的事。”
“那…”
宣望钧话还没出声就被花言卿急着打断。
“我是被望之你忍着不告诉我,我心疼哭的,不行吗。”
似是被自己的言辞震惊到了,宣望钧呆呆的看着自己两秒后,起身说。
“今日时辰已晚,师妹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花言卿听这明显的逐客令,心里好像浇下盆腊月寒冬的水,哇凉哇凉的,糟糕透了。
“行,我把望之当做关系很好的朋友,如小月那般,看见这你情况自然是心疼的不行了,所以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宣望钧看见少女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连给自己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在他听见少女那气极了般的“不行吗”时,他觉得心里好像漏了半拍,所以他想让自己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没想成她好像是怕听见什么一样,马上就跑了。
不可否认,在他听见在少女心中自己和曹小月竟然是同一关系时,心里升起难以忽略的失落,好像有什么失控了,是什么呢?
年轻的宸王尚且不懂这复杂的情感,无人教导他什么叫做情爱。
作者:最近降温大家要注意保暖哦,不要像我一样,鼻塞真的一点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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