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关市之变，新成员虎

“呼，呼，呼。”虎奔跑在长城通往长安的古道上，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关隘已经为火海所包围，守卫军的呐喊与战马的嘶鸣交织。

可最近的卫所拒绝了求援。

“开玩笑吧，没有收到军令啊。长城这么坚固，必然安然无恙。”卫所的哨兵不屑地对虎说。

第二个卫所……第三个卫所……

虎不停地从人变成虎，从虎变成人。

虎痛恨自己的笨嘴拙口，但他那简单的头脑却没有深究他们为什么都不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直入长安！

虎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快一点，再快一点，或许还来得及。

我的身上可是背负着战友们的生命啊！

虎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长安，在夜中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虎就这样笨拙地闯入了长安城，全然不顾镇守朱雀大门的士兵的阻拦。

时间不等人，虎变会人形，在偌大的长安城中茫然地奔跑着，寻找着。他深知，就算迟一秒钟，也会有无数的战友在长城畔永远长眠。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兵部尚书的家门口，可守卫拦住了他。

“我有长官的亲笔求助啊，镇守关隘的苏烈长官！”虎心急如焚。

“你死心吧。”守卫扬起下巴，对虎的焦急不屑一顾。

“魔种，魔种进攻长城……”虎无力地解释道。

“呸，明明是背叛。”守卫将奏报折起来，当着虎的面撕成碎片。“你不也是个魔种吗，长城被进攻你不也应该高兴吗。说不定你就是你那个长官的同党，再不走，我就把你关进天牢，以叛国罪论处！”

守卫张开手，零碎的纸片四处飘散。

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守卫，瞪大了双眼，像是在宣泄对守卫的话的气愤。

“你说什么，苏烈长官才不可能背叛！”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了虎想将他暴揍一顿的冲动。

“还不死心吗？私下通敌的就是你所谓的长官啊！陛下已经下令……看！”

盖着朱红大印的御令，印着长官的头像，陈述着罪人的罪证。

—————一天前，长城—————

绵延万里的长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沉默地矗立着。当河洛建立的时候，一支军队来到长城，使长城变成河洛边境的一部分。后来又踏入云中漠地，建立起都护府。

但多年前的恩怨，是云中漠地与河洛之间保持着紧张的气息。直到——

“直到？”

“直到晟（sheng）的出现！和我达成共识重新开放关市！”苏烈一脸兴奋地对一旁的裴擒虎说道。

苏烈继续说着，一边说着，还一边兴奋地指着繁荣的关市，提到晟的时候，他的感情格外的激烈。

“我相信晟！因为我从他眼睛里面看到他对故乡兴盛的希冀！就像我信任你们这群守卫军一样，不惜一切保护保护眼前的和平。”

说着，他一把搂住裴擒虎。

—————长城另一边—————

一只黑色的乌鸦飞到李信眼前，化成黑雾，在李信的手心里呈现出几个字。

—————现在的关市—————

晟与一名身后背着箭囊的女子走在关市上，闲逛着。

“苏烈将军真的同意重开关市了？”女子的声音透出掩盖不住的兴奋。

“哎，伽罗姐，别忘了这可是我提议的。”晟牵着马，走在伽罗前面，“终于，结束了没有意义的对立，相互建立起信任，开始新的贸易。”

“晟，看这里。”伽罗在一个小铺前停下。

“嗯？”

“这些都是从长安运来的，最时兴的诗集。”小铺的老板介绍着。

“全要了。”

“啊？还要买啊？”晟嘴上这样说着，手上还是诚实地付了钱。

“呐，这个给你。”伽罗翻身上马，抛给晟一个卷轴，“读了之后，你的偶像会更欣赏你吧。”

“李白？喂，这是要我学习吗？”

“我听说，苏烈和李白是非常好的朋友，再见喽。”伽罗说完这番话，便策马向千窟城的方向奔去。

“再见！“晟使劲挥着手，也不管伽罗看不看得见。

晟回到关市，突然听到一声怒吼。

“这里怎么会有魔种？！”晟惊讶之余不忘拿起腰间的佩刀，向魔种攻去。

击败许多魔种后，他看见了站在房屋废墟上的苏烈。

“这就是你重开关市的目的吗？”苏烈质问道。

“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苏烈向晟怒吼。

“抓住晟！”李信指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烈疑惑地看着李信，李信刚刚加入长城守卫军就立了小功，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奉花木兰队长的命令，前来协助你们捉拿叛徒。”李信特意咬重了“叛徒”这个词。

“苏烈！”苏烈还没看清来者，就迎面挨了一鞭，“你里通外敌，危及长城！本官行监军之责，代陛下将汝就地免职！来人！拿下苏烈，听候朝廷发落！”

四周的士兵们都不敢上前，他们都不愿相信叛徒是他们平日里最尊敬的长官。

“我错了……”苏烈无力地跪在地上，“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辜负了和平的期望……是我错了……把我拿下吧！”

李信向赵监军打过招呼后，就回到了自己镇守的地方，张开手心，黑雾显现的字正欲消去——

晟会袭击关市，抓住他。

李信知道，这是明世隐让他建功的机会。

他也知道，这是他与明世隐之间的交易。

他还知道，他不过是明世隐的一枚棋子。

—————长安—————

明月升上天穹，长安城全程宵禁，但达官贵人们的宴会这才算真正开始。

虎颓废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从长城来的他全然不知现在是宵禁时间。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是过去轮替过长城守卫军的军人。今天晚上，他们因为平息魔种之患，阻止长城陷落而受到嘉奖。

为什么……自己求助时，没有一个卫所愿意救援……

不愿相信的真相呼之欲出，令人心痛如绞。

越是痛苦，虎越发地冷静下来。

虎走上前去与那些熟人打了个招呼，就这样混入宴会，甚至还得到了一百两赏银。

虎冷笑着握紧拳头。

银子……已经无用。

他随手拉住过路的橙衣舞姬，舞姬的容貌让他的心为之触动。

他只想看完人生的最后一支舞，然后去找那些兄弟们。

但是……

—————两小时前—————

公孙离作为将要献舞的长安第一舞姬，进入了达官贵人们的宴会，开始了今晚的任务。

冷酷无情的文书，暗含深意的卷宗，关系着许许多多平民和孤儿的奏章，都会被按照指示处理和调换。

尧天就是这样一个组织，就是另一个长安城。

让草菅人命的贵族的暴行揭露，让无辜的人们获得拥有幸福的转机。这是隐藏在暗影中，真正、秘密的正义。

因为想要让像过去自己一样的人获得幸福，所以，羞怯可爱的舞姬阿离，才会是探寻着长安秘密的阿离。

表演完毕，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许多用贵族贪婪（weisuo）的眼神看着公孙离。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为了自己所要给予人们的幸福，就算再困难，她也会全力以赴。

任务真正开始了，悠扬的琴声指引着公孙离的方向，呆在“棋盘格子”的方寸间，她的气息就能够被隐藏。

文书到手，公孙离将卷轴藏入衣袖，准备离开宴席。

“跳支舞吧，一百两。”

公孙离感觉到衣袖被拉了一下，她开始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狂跳。回头一看，公孙离才松了口气。

在她的眼里，虎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登徒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眼神充满了落寞和绝望。

公孙离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高傲地斜看着土里土气的虎。

“一百两银子可不配让我跳舞，只够打赌玩儿。”

“如果你猜中我三件事，我就为你跳舞。如果我猜中你三件事，你就交出银子，然后作为随从护送我回家。怎样？”

虎的眼里有了一点点光亮，在长城，他最喜欢的就是和战友们打赌，虽然他从未赢过。

“我先来。”

“你从长城来。”

“你们是无辜的。”

“你想知道真相。”

虎的愤怒在三个回答中消散。

是的，他想知道真相。

虎惊讶地看着公孙离，却没有注意到她背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她的手中捏着一份文书。薄薄的纸张上写着守卫军除名的私逃者特征与名字。

名为裴擒虎的青年，正是其中一员。

就在这时，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宵禁解除了，达官贵人们纷纷散去。裴擒虎也如约护送公孙离回了长乐坊，通过虎的陈述，公孙离知道了所有故事：被隐瞒的袭击，被宣布为叛徒的无辜长官，被无视的求援，以及想要讨还的公道。

“你想讨还公道？”

裴擒虎点了点头。

“那……你想加入我们组织吗？”

“你们的组织？”

“是，如果首领同意你加入的话，我会努力帮你查清真相。”

裴擒虎认真地想了想，同意了。

因为，从离开长城的那一刻起，好像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公孙离的努力下，明世隐同意了裴擒虎的加入。

阿离，就是这样体贴，善良又聪颖的女孩子。但虎的经历让她不禁有些伤感地回忆起那段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枫叶林的最后一支舞，长亭畔的古道，都去往了遥远的长城。那时一个巍峨壮观的奇迹吧？

谁建造它？谁守望它？谁向往它？谁又将在某个枫叶的季节，从它身畔归来？

终究会重逢吧？到那时，要以更加优秀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只是，到那时，你还能认得出我吗？

从那天起，长城守卫军中少了混血魔种士兵虎，长安市井却多了游侠儿虎。

裴擒虎加入了尧天，白天，他是商人的保镖，拳头硬朗的坊市拳师。夜间，却与舞姬公孙离一道，根据明世隐的指示完成任务。

因为，想要知道长城的危机，是否会不再发生。

因为，想要知道自己和战友以生命托付的长官，是否真的背叛。

因为，想要看到吹向长安的春风，能够带着被宣布为守卫军私逃者的自己重返长城。

这就是自己加入尧天的理由，因为那就是自己渴求的最大幸福。

—————五天后，公孙离房间—————

公孙离坐在自己房间的梳妆台前望着窗外，窗外的枫树上已经有了几片红枫，与屋里的红木家具相映成趣。

仔细数数，这是这树枫叶第几次红了？

好像……记不太清了啊。

过几天再去那片枫叶林看看吧，那里的枫叶也该红了。

枫叶林这几年几乎没有人进去，里面的小屋一直没有人住。但每隔一段时间公孙离都会去打扫，所以小屋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公孙离在等，等百里守约回来，看到小屋干干净净的，就知道她还活着，好好地活着。

—————长城—————

“喂喂喂，集合了，我要宣布一件事情。”花木兰拍了拍手，长城守卫军的几位围了过来。

“因为平息了关市之变，女帝特召我们回长安，要奖赏我们，尤其是李信。”说着，花木兰拍了拍李信的肩膀，“不错啊，李信兄弟。”

李信脸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有一些激动。

百里守约的内心则是充满了喜悦，一是因为前些日子找到了百里玄策，而是因为……能够去寻找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去找她，可能是因为多年没见的思念吧，也可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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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嘻嘻

霜：3925字奉上

霜：这几天的内容全都写在一起啦

霜：抱歉有点迟呢

霜：现在我好紧张

霜：这周末玩疯了

霜：如果考试没考好的话……

霜：不想了不想了

霜：周二再见哦

霜：也可能是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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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预告：

预告：终是两相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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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最近可能不正经的小说看多了

霜：校园约离文的性格完全跑偏了……

霜：而且我感觉不错的样子？

霜：各位如果看到有抄袭或者情节相似的作品的话跟我说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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