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为什么……”

Frisk没有什么话语权，这是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事情，Papyrus并不想回去，他明明已经来这么远的地方，肯定不想白白跑一趟，Frisk低着头，不过，看到K对Papyrus的态度也不算太糟糕，Frisk觉得还是挺新奇的一件事。

“这事儿没得商量。”

K的态度非常坚决，不会让Papyrus去，他明白，如果去了，要是被Lilia盯上，就可能没有回头路了，Lilia和Gaster有什么区别，都是走极端的人。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大早晨的，没人帮忙怎么都堵在这里了。”

只见Muffet怒气冲冲的开门进来，她貌似在抱怨屋子里太吵了，甚至都影响店里生意了一样，不过，她看到Papyrus的时候，感觉很惊讶。

“Papyrus！我都忙的过去看你了，要不要过来帮帮忙。”

可见Muffet这句话真的拯救了没有理由拒绝的Frisk和K，不过Muffet也真行啊，刚见面没多长时间就被拉去干活了。

“好啊！”

看到Papyrus的精神和干劲，他们两个都送了一口气，不得不说，K还真是欠Muffet一个人情，但是，如果被Muffet叫去干活，可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了，接下来担心的事情就是Frisk了，这家伙身体还没有痊愈就疯疯癫癫的。

“你想怎么进去？”

Frisk呆呆的看了一眼K，她的状态确实让K有点担心，但是，话说回来，他K自己都有点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在意Frisk，他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等回过神的Frisk，才从她腰上系的帽衫里拿出那条祭祀品裙子。

“光明正大的进去啊。”

K迟疑了一会儿，这家伙怎么不先换上，干嘛还藏在外套里，而且那个外套怎么那么能装啊。

“你去皇宫里换吗？”

K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就有点尴尬，Frisk穿这身衣服的时候确实很好看，K好像有点害羞一样。

“我在这里换……”

听到这句话的K，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指了指门，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看来是吓得没有话可说了，等Frisk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要是不想出去可以背对着我吗？那个……不可以偷看。”

她撇着嘴，神情貌似有点害羞，K一句话都没说，他肯定是不敢在这里待着，直接开门出去了，等Frisk换完衣服他再进屋。

“我都说了什么啊……”

Frisk捂住自己的嘴，她的耳根都已经红透了……等Frisk换完衣服后，把她日常穿的条纹衫就先放在K的衣柜里面，Frisk借此还发现，Sans之前的那个蓝色帽衫，她拿了下来，这身衣服已经对不上K的身形，她不禁想把头埋进衣服里，有一股旧报纸的味道，但是，等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烧透了啊，她大概又烧起来了吧，Frisk这么想着，意识到K还在外面等着，她就赶紧收拾好东西，把武器都藏在裙子底下，其实，她自己承认，她还记得一点昨天发烧的事情，虽然也不记得太清楚，只有模糊的片段，现在又要装没事人一样，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糟糕透了，Frisk想躲着K……

“喂，走吧。”

Frisk打开门，她的衣服貌似显得有点过于吸引人的注意力，祭祀品服上面并没有宝石和配饰，只是洁白的裙子，而那些东西都是在Lilia的皇宫里。

“你不披个外套吗？这样……走出去……”

Frisk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特意整理了一下裙子。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穿裙子吗~”

K有点无奈，看到K这幅表情，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她随后拿出那黑色的披风，全部盖住了她的裙子，当她戴上披风上面的帽子时候，也就只能看清她的脸了。

“走吧。”

这样的披风确实不会引起太多注意，但是也不一定，毕竟K走在大街上就是很吸引人注意的一件事。

只见那些路人都在绕远避开他们两个，看来不管穿什么都没有用。

“那个……关于昨天的事情，谢谢……”

Frisk看周围安静的要死，于是就想找点话题，K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Secret说的一句话……“你动情了……”K并没有回答Frisk刚才说的话，而是加快脚步，而K的这番操作，让Frisk摸不着头脑，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她想捉弄一下这家伙，于是装着有点脾气，一句话也不说，接着是用比K更快的速度向前走。

“你在搞什么啊……”

K看到能感觉到Frisk有点闷闷不乐，完全没有感觉她在闹着玩，于是吐槽了一句，但是，并没有想询问她的一点意思。

“啊啾……”

K看到Frisk来回打喷嚏，就明白这家伙病情又严重了，可能是着急去拿宝石？所以，才走得很急吧，但其实并不是，只见K一把抓住Frisk的手，然后，突然悬空的感觉让Frisk措手不及……

“啊！”

Frisk吓得叫了出来，这家伙绝对是疯了，他怎么总是不改这种毛病，Frisk虽然是握住了K的手，但是安全感非常低，她自己是恐高的，况且自己穿了裙子，下半身的感觉并不好，Frisk下意识的抱住了K……

“喂，别老随便……”

但是Frisk已经吓傻了，她不能接受没有提前预告的从天而降……这个瞬移这的搞得Frisk头晕眼花，不过这种方法确实会轻松很多，不仅能远离群众，而且还能节省时间，瞬间到达目的地的Frisk腿真的软了，而且有点恶心，K把Frisk直接推开的一瞬间，Frisk直接瘫坐在地面上一动不动……K因为昨天的事情反而对Frisk很疏远。

“祭祀品？你不是在休息吗？”

Frisk招了招手表示自己马上进去，她缓缓的站起来，然后依旧对K爱答不理的样子走了进去。

她跑到Lilia的办公室，她今天人不在，说实话确实少见，想起来她还有骑士团的事情需要处理，Frisk莫名松了一口气，她把那块拿走的红宝石，放回原来配饰的位置，然后小心翼翼的取下头上配饰的一颗，再换上代替品，她每次就拿走一颗，她明白她不能贪心，如果但凡贪心一点，都会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乱子来，等她换完之后，周围没有一个人打扰她，她把那颗宝石藏在裙子里面的裤兜里，接着又将配饰放到原来的位置。

“怎么那么顺利……完全不对啊……”

Frisk把心里话说出了声，完全没有在意K在哪里，等她抬头看向周围的时候……

“K，我们……诶……”

Frisk一般都是顺嘴叫他名字的，然后他就在身边，但是，这家伙反而没有在这里……Frisk突然慌了一下，K这家伙完全就是随性，万一碰到Lilia，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偷宝石的事情被Lilia发现就惨了，自己可是公主最信任的人啊，怎么自己就没把那个最麻烦的人看管住，话说，让K陪她自己去的原因是什么啊！明明自己也不是特别需要他过来。

但其实，K在训练场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Chara……”

他可从来没听过Chara在训练场里训练，真是稀奇，Lilia也在场，这就证明他们背着Frisk干了挺多事情，他不敢太近去观察，他也心里清楚，Chara这家伙和Frisk差不了多少，实力也不是吹嘘的，K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这边很久了，该找Frisk了，但谁也没想到的是……

“晕了吗？”

“嗯。”

有人趁机偷袭，Frisk被人打晕了，因为，Frisk的身体没有恢复好，很大程度上都影响了她的战斗力，再加上她有点慌张，对面的人数还很多，她只能将最后的希望留给K了，她把Lilia桌面上面的文件扔的哪里都是，墨水溅了一地，希望K能及时发现，赶快过来。

“Frisk？”

也是前后脚，K其实看好时间了，所以不会走太远，但等K过来看到这种场面，他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地上的墨水，还没干……他们刚溜走，K赶快看向窗外，果然，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的瞬移功能一大程度上给了K很大的优势。

“你好啊。”

K突然出现在那帮人的面前，他们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但是却无法在短时间逃离，K的速度相当快，完全不用他们反应，一把就夺走Frisk，于此同时，骨刺，从天而降，像固定完美的标本一般，将他们直接固定在地面上，留下的，只有一摊血迹，说实话，这些人根本就不是K的对手，还好，他们这种绑架犯都是在人少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但是K还是选择的保守的方法，给他们拔掉了骨刺，人类死后留下的是一摊血迹，溅得哪里都是，这让K很嫌弃，然后移到了一堆草丛里，他对于人类的规定并不理解，但是Frisk说过“你杀完之后还得清理残局。”话说回来……这姑娘怎么还不醒来，K摸了摸Frisk的脑门，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呼吸也正常，K也送了一口气，先把她送回家里吧……

就在这时，有个人抓住了K的腿，原来还有一个人没死翘翘啊，K看来办事大意了一次，忘记了补刀。

“她是祭祀品，请杀了她吧……为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杀了她吧……”

K并不在乎这个疯男人在讲什么，很坚决的上前捅了一刀，那血迹好似要将草丛染红，发出血本来恶臭的味道，腐烂的味道。

不过，他们为什么不偷什么，而是单纯抓走Frisk呢，他们过来的目标又很明显是抓走Frisk，他们抓走她又要去哪里啊，如果，他们很清楚Frisk的行程，就证明了一点，他们很早就谋划和观察她了……

“妈妈……”

Frisk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腿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前跑，那个熟悉的身影，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Frisk奋力跑到她的面前，但是当Frisk看到这个母亲后，又赶忙后退几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双手捂住嘴，腿发软，然后双腿跪了下来，Frisk低下头来，她明白这是自己的梦，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母亲，她忍受着这份痛苦，想着只要自己不去抬头看就不会动情，但她错了，她哭出了声音，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跪在地上在嘶吼，感觉她在撕碎自己一样。

“抬起头，Lambert。”

那声音，Frisk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份温暖，她依旧记得，她揪住自己的衣领，摇了摇头。

“你长大了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Kelly的手轻轻触碰到了Frisk的脸颊，手指的温度，让Frisk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Frisk揪住自己的头发，想让自己清醒过来，Kelly帮Frisk抹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她的下巴，当眼神相对的一瞬间，Frisk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叫了出来。

“妈妈……妈妈……”

为什么您不哭呢，Frisk这么想着，果然只是自己的梦，Kelly将Frisk抱在怀里，太狡猾了，这份温暖本来就不属于她，太温暖了，导致她根本不想离开，好想逃离这个地方，Kelly轻轻的抚摸Frisk的头，她在别人的面前是一位战士，不会向任何人轻易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原来自己的欲望如此可笑，如此的愚不可及，她已经下定决心。

“抱歉……这些温暖，不属于我，我明白的，母亲。”

Frisk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缓缓的站了起来，离开自己最遥不可及的怀抱，然后从兜里掏出枪，对准自己的母亲，对，就和之前一样，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一直在折磨她无数次的片段。

“Lambert，你要记得，能用微笑面对死亡，是一种荣誉。”

Kelly露出很和蔼的笑容，就和上断头台的场景一模一样，为什么呢，梦，总是这么厌恶自己……

“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母亲……”

Frisk深吸一口气，只听见很清脆的响声，Frisk没敢睁开眼睛，她不清楚自己是否打偏了，但是一切都不重要，等Frisk有勇气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周围再次被黑色粘液包裹住了，漆黑的一片。

“你明白的吧，什么拯救世界，到最后只是自己一无所有罢了。”

Frisk明白那便是Secret，她看不见Secret的，不过周围有好强的气息，但是，这感觉……是决心。

“你的劝说真是无理取闹，所以，我的梦境，就是我无法直视的自己吗？Secret，或者说，我？”

Secret拍了拍手，好像在庆祝什么，她笑得很开心。

“怎么判断，我就是你的？”

她的语气和行为，让Frisk更加确认了一点，这次Frisk并没有拿枪再对准Secret，而是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不，我错了，我们虽然可能是一个人，但是我不一样。”

她看了看那团黑暗的影子，接着，毫不犹豫的向自己开了枪，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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