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晶蓝色的薄冰覆盖在周围建筑上。
以往虽是飘在空气中的浮沉也被禁锢在寒冰中,凡若若摸了摸被冻得通红的鼻头,略带茫然的看了下四周。
脚下是通向楼上的阶梯,上面也又一层薄冰,还可以看到底下那层血迹和凌乱的脚步。
无头男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身份。
回想到两人之前的对话。
凡若若想到,他似乎认定了自己和那个叫五猢的人有联系?凡若若左思右想也没从自己本就残缺的记忆中,找到符合他所说的这个人。
至于现在情况...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
站在面前的无头男突然打断女孩的话语:“算了,跟我来吧。”
就是这么奇怪,凡若若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理由,以至于在现在还没有被干掉鬼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五猢’那了。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出现在这的嘛?”凡若若受不了这么安静的环境,打算先开口问道。
而且自从出现在这里后,感觉出现的一切景象都很诡异。
上方的脚步并没有停顿。
“那要不换你告诉我这是哪儿”将围巾又往上拉了拉,凡若若还是没放弃的问道。
这回无头男倒是开口回答道:“你想从我这知道答案,我倒是想告诉你,怕你承受不住罢了。”
这个回答倒是让自己有些意外,凡若若小声:“有啥我接受不了的…”都到这份上了,难道比死还要严重?比失忆还要凄惨?
“对了,这个给你。”
说着无头男转身,修长苍白的手掌在女孩面前张开。
是一个泛着绿光的不规则晶体,裹在衣袖里的小手接过。
无头收回的手又摸了摸肚子:“捏碎它就好了,不会感到那么冷。”
试探般的捏了捏晶体,没什么动静,而后一双已有些泛红的眼角抬头看着无头男。
除了冷还是冷。
“你倒是用点力捏爆它,没吃饭吗?”无头男有恢复上楼梯的姿势,“那时幽绿的内核,还有点力量,等到了上面的空间你会更受不了寒冷。”
“哦哦。”晶体攥在温热的掌心内,凡若若在努力的挤压。
看着离一楼大厅越来越模糊的画面,无尽头的旋转楼梯让自己感觉有些眩晕。
晃了晃头,“我该怎么叫你呢?”很显然,对方不想主动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来意。
头上传来懒散的语调:“叫我...无名吧。”
“...”他就是不想告诉我自己的名字!凡若若选择性转移话题,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我刚出现在这儿的时候,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哦对了,我叫凡若若,一到这还没有半个钟头,然后就一路躲着那个怪物,还好那家伙被你杀死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女孩故作迷茫的问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停下脚步的无头男拿出裤兜里的手,一道炙热的岩火在掌心流动,随即覆盖在前方一道看不见的结界上。
没有察觉的女孩还在絮絮叨叨讲着,直到撞上无头男的后背。
炽热的身体让凡若若有些想抱住,可是她还保留着一丝清明。
毕竟狗命要紧。
“你身体好热啊,我还以为你也很冷。”凡若若如实说道。
无头男如果有头的话,应该会转头,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女孩。
完成某个动作后,无头男又恢复双手插兜的动作,身体一侧,给凡若若让出了向前走的空间。
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的女孩踏出了第一步。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跟无头男站在一个阶梯的人类女孩还是很矮,至少她看不到自己的劲项一处。
掩在围巾下的小脸只有鼻尖和眼角是红的,露出嘴角的颜色却是苍白的。
有些无奈的道:“你还没有捏碎?”
小手往前一伸,怎么样给她时的晶体,还是如之前那般完整的躺在女孩手掌心。
她的手很小。
凡若若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的指尖放在自己手上。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气息流淌在周身...!他又在帮自己。
完了后,无头男催促着凡若若上前走。
“那这个呢?”
小手红彤彤的不似之前那么苍白。
“你收着,以防后面还会用到。”
凡若若慢吞吞的回答一个“哦”
泛起点点的涟漪让女孩看到他所说的结界,放在结界上的指尖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倒是很温和的触觉。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眩晕。
里面突然有股拉力,等凡若若回过神转头看时,只看见站在原地的无头男在伸手对着楼下放出岩火。
睡醒的权炁抚了抚额头,靠着床头闭上眼休憩一会。
突然。
瞳孔穿过未关的房门,视线落在客厅中的电视机上。
微弱的播放音自客厅逐渐传来,看来自己睡得太死了。
权炁随意拿上一旁的睡衣,往身上一批,很显然,客厅有人。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起交通事故,显然是昨天张明跟自己所说的,权炁不在意的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台,坐在那人的一边。
头也不回的看着电视里的探索自然频道:“我兜里的东西你碰了。”肯定的语气,他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意愿。
这个人强大地目前的自己还没有胜算反抗。
一旁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抓了抓自己蓬松的头发,矢涧带着一副假笑面具。
这个人从自己小时候就在身边,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插一脚,完全不像是妈妈派给自己保护的人。
而且...“笑得真丑,没事就滚。”
鉴于小孩跟少年之间转变的权炁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脾气。
就像是昨天在网吧一样。
“说实话,我还以为你昨天要干件很伟大的举措呢,就是为了个这么东西?”男人指尖夹着一枚小物件,赫然就是昨天的那个U盘。
气息一边,凶狠的恶狼崽子站起来狠狠的盯着矢涧,暗哑的声音似是从喉咙发出,“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碰我的东西!”
而始终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没有丝毫慌张,只是懒得维持脸上的笑容,薄情的嘴角连一丝嘲讽都懒得给小崽子。
就在权炁打算出手时,U盘在矢涧的指尖粉碎掉了,只剩一堆粉末残留在沙发上。
“你!可以去死了!”
说完,权炁抬腿的动作快速的在男人身上驶去,可即使是这样,矢涧也没有给他任何碰到自己的机会。
“砰!”少年被矢涧的一个肘击打在肩膀上。
瞬间骨头碎裂的痛感席卷全身,而少年深深忍住了。
“咳咳,”他使劲忍住生理上的痉挛,努力维持着自己一丝的自尊,“呵,是那个女人要你来的吧,她的话你倒是像条狗一样敬重的很。”
嘲讽的语气夹杂着怨恨,男人淡漠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说的正是自己。
“她是你母亲,是这个身体的母亲。”陈述过于冷漠的语言刺激到了少年。
“那你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可说完后,少年却有些后悔了。
电视里的财经频道被男人摁回到之前的车祸。
里面继续播报着当时的情况。“...车内无人,初步判断是手刹没有归位,伤患人员八人,三人死亡,其中一女性...”
视屏被矢涧关上,脸上的笑容又重新挂上。
“你只要记住,等你过了十八岁,你身上的枷锁一一解封,那时候想寻求她的庇护都没有机会得到。”
说完,矢涧突然消失在客厅中,权炁木然的看着沙发上的灰尘,视线又挪向休眠状态的电脑。
“呵,看来老古董就是老古董。”矢涧不是很会玩电脑,他知道的,昨天回家前电脑明明是关机的。
权炁就像是打了胜仗似的嘴角一扯,没想到牵动了肩膀,“咳咳,没想到吧,老家伙。”
矢涧是权炁九岁的时候,是妈妈领回家的,那个时候他留着长发,最显眼的还是那个家伙的脸。
完全长得不想是人类,过于妖孽。
大院的邻居后来传出来是妈妈带回来的继父,那时候的自己好像更抵触他了,连带着妈妈。
可爷爷不让自己理会外面说什么,后来,在爷爷的宣布下,那个男人正式成为了权家的一份子。
只不过不是那些人所说的后爸。
而是权家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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