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相爱（3）

*新增私设：虚空还可以当成手机那样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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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依稀记得好像是因论派的一本书中记载着一个名为“墨菲定律”的概念——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么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哦对了补充一句，这是在他卧床养伤的第七天想起来的。

他还记得艾尔海森问他要不要陪同的时候他的否定回答很潇洒，但谁能料到当天下午他就在工地被一根不知道哪里伸出来且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钢筋狠狠绊了一跤。

“是软组织挫伤，需要卧床静养半个月并且三个月内不建议剧烈活动。”健康之家的医生合上病历本递给卡维，“这个伤情未来的走势可大可小，如果不多加注意很可能会愈发严重。我建议您通知家属来接一下，想必您自己也能感受到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走动。”

的确，现在他就是个小美人鱼，走一下钻心疼的那种。

“好的…谢谢您。”

被护士扶着出了诊室，卡维坐在走廊长椅上想应该给谁打一通虚空电话——

提纳里？

不行不行，他明天有讲座还是不打扰了吧。

赛诺？

最近有个大案子在收网，他恐怕忙着审判，把他叫过来也太麻烦他了。

柯莱？

别吧，那孩子的作业根本做不完。

……

想来想去，最后他拨通了连着艾尔海森通讯频道的虚空号。

“卡维。”几乎是拨通的一瞬间对面就传来了声音。

“艾尔海森你在家吗？”

“在。”

“那你能不能出来接我一趟？我在健康之家。”

“没有能不能，我十分钟后到。”对面迟疑了一下，“你怎么了？需要我带什么别的东西吗？”

“没什么，就是在工地摔了一跤，什么都不用额外带。”

“知道了。”

……

艾尔海森的确在十分钟后出现在了健康之家，只不过他可以称得上是逆天的神颜偶尔引路人侧目。不过当事人根本没顾上周围或惊讶或艳羡的目光，只是游弋在人群中寻找，但是当发现金发建筑师后注意力没再转移到其他目标。

“卡维。”艾尔海森紧走两步到他面前蹲下，翡红色的瞳仁亮起细细扫描着已然一片淤青的伤处。

“你来啦！诶——”没想到艾尔海森会直接蹲下身，卡维有些不自然地缩了缩腿，“医生说是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

艾尔海森点点头表示自己扫描的结果也是这样，紧接着就被卡维拉起来坐到旁边，“不过擅自对诊断结果添油加醋似乎不是一个患者应该做的。”

金发青年默了两秒，“哎呀没事啦！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快拉我起来，咱们回去了。”

艾尔海森没理他，而是背对着又一次蹲下身，“上来。”

“啊？”

“还是说你要把自己走成残废？”

“不是，我是说被看到的话这不太好吧…”

艾尔海森闻言侧过来半张脸，但卡维能感觉到对方头上几乎要具象化的问号，“不理解你莫名其妙的顾虑，难道因此侧目的其他人会分担你的痛苦吗？”

“不能。”卡维乖巧jpg.

“那为什么宁愿自己承受痛苦也要避开他人之疑目？”艾尔海森语气平淡地反问他。

因为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后帮助我，那是一种我觉得自己不应得到的善意。

但这话太过沉重，卡维没说出口。

“卡维，我出门前煲了汤。”过了半分钟艾尔海森把头转回去，但身子仍然蹲着没动。

“好…”他趴在仿生人宽阔的背上，对方缓缓站起来往外走，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或许你是对的，”走出去一大截后卡维似是喃喃自语，“但我又如何能挣脱心中的樊笼呢？”

背着他回家的人没说话，卡维默认没听到。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艾尔海森把他安置在卧室柔软的床上，“宏大的理想未必能够对抗虚无，微小的选择却可以。”

那声音不大，但一直传到卡维心里。他愣怔着，许多往事如放电影般在脑海中飞掠而过。

“卡维，吃饭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艾尔海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琼玉果汤的香甜味道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待走近后卡维才看到托盘里的脆饼珐提被摆成了一个他极为眼熟的样子——

卡萨扎莱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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