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是梦？

“哈哈……帝君，真巧。”

摩拉克斯很快顺着气息找到了赛莱斯特，两人四目相对，赛莱斯特正骑在树枝上捞自己的围巾

“为什么不直接用元素力？”

虽然他很想知道赛莱斯特是怎么爬上那么高的树，但出于打趣，摩拉克斯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询问赛莱斯特

“体验生活。”

退水对于赛莱斯特而言并不轻松，她的力量虽有浑厚的积攒，但却不了解如何去使用

她用法术维持住了归离集的屋舍，虽不能保持很久，但足以撑到人们建立起新的“归离集”

也就是璃月港

另外加上感知奥赛尔的气息费了些精力，一时间力不从心，现在连一点力量都使用不出来了

赛莱斯特不信这家伙不知道自己动用力量退了大水，她咬了咬牙，决定不顺着摩拉克斯的话说下去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身旁的树枝，伸手抓住了末端红色的平安结，往回一扯，围巾顺势落在了少女手中

期间，摩拉克斯一直在树下袖手旁观

“既然取到物件了，那就回去了吧。”

话说完，摩拉克斯的身影就消失在树下，只留下沉默的赛莱斯特沉默地看着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大地

“说真的，我怀疑自己上辈子得罪了摩拉克斯。”

赛莱斯特咬牙切齿地拽着枝干往回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心惊胆战

她发誓，她上辈子绝对没有对帝君不敬

上辈子抽不到钟离

这辈子还要被摩拉克斯打趣

呵呵，是宿命

惊心胆战之时，身后似乎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虽然力气不大，但足以让赛莱斯特摔下去

赛莱斯特觉得自己可能是傻了，整个人就直接摔了下去，两只手下意识抱住围巾，就是没有去抓树干

天，难道她还要再摔死一次

赛莱斯特害怕地闭紧了眼，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整个人身体一沉，被另一个体温包裹住

少女睁开眼，少年仙人清秀的面容充斥了她的视野，本就慌乱的少女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已经失效了

…………

魈是听到帝君的召令才过来的

但是他没有看见摩拉克斯的身影，只看见赛莱斯特小心翼翼地试图从树干上下来

他只是在不远处看了一眼，没想到赛莱斯特突然掉了下来，少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喊出，似乎是任凭自己落下后自生自灭

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魈第一时间还是先把人接住了

接下少女后，魈发现赛莱斯特脸色苍白，身躯在小幅度地颤抖，抓着围巾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这似乎不是个玩笑

“魈，好巧啊，你也在这。”

赛莱斯特的大脑乱成一麻，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笑着打趣

这个情况下，应该是询问他「为何会在这」才合理

毕竟奥赛尔淹没归离集这件事可是出动了所有仙人，他身为夜叉，杀戮之事自然会有他

“为何会到高处去？”

赛莱斯特的一只手架在魈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少年身上

“取物件。”

魈接过少女手中的围巾，眉头皱起一瞬，正欲开口，似乎又考虑到言辞有何不妥，再三思索，方才开口说话

“若有麻烦唤我便可。”

魈没有询问她为什么不能使用元素力

“谢谢啦。”

赛莱斯特双手合十，一双凤丹眼含着笑意，头发被风吹的稍显凌乱，却只显得少女弱小惹人怜爱

与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魈相比，赛莱斯特就是另一个极端——她尽可能地包容所有，对待谁都以笑容相面

也许她对谁都会是这般友善吧

魈将手递给赛莱斯特，少女只敢牵住了魈的食指，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过来，刺激到夜叉的大脑，血液的温度似乎也一同升高了

两人消失在古树底下，还未消散的风夹杂着水元素，流向了并不远的未来

…………

赛莱斯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到摩拉克斯面前的了

她盯着面前的茶水，也就只是盯着，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

“茶水不合你意？”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差点就淹死了。”

赛莱斯特的话听不出感情

不过水元素魔神会被淹死，离奇程度不亚于冰史莱姆被冻死了

“噢，竟有此事。”

“是啊，多神奇，就和树枝上面生出岩元素一样。”

她虽然没有学过高等元素论，但草元素生成岩元素似乎有些离奇了，难不成短短一瞬就生成化石了？

“那可真是稀奇。”

赛莱斯特也不再纠结于“会推人的岩元素”到底从何而来，她看着神色安然的摩拉克斯，还是没忍住问出那个问题

“我为何会在此地？”

难道是直接昏了在做梦？她就没做过这么清晰的梦

“何来如此发问？”

一直低头看书的摩拉克斯抬起了头，眼中是认真的审视，至少，赛莱斯特看不出调侃的意思

不是装的？

这下换作赛莱斯特审视摩拉克斯了

这世间，总不会有人会大胆到冒充摩拉克斯

而赛莱斯特也不会傻的连摩拉克斯都辨认不出

她十分肯定，面前人的气息确确实实是摩拉克斯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似乎就是差那一个契机，缺少了那一个零件，赛莱斯特觉得自己的思路瘫痪，每一个片段都可以连接在一起，但她就是没法运作

…………

话说起来，她为什么会来这？

摩拉克斯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问你为什么来这？不是你说要闲谈几句的吗？”

摩拉克斯面露无奈，他放下手中的古籍，被黑色手套包裹住的手背叩击了几下桌面，清脆的声响唤回了神游的赛莱斯特

刚回过神的赛莱斯特觉得眼神无处安放，目光落在了摊开的书页上，便不再离开了

是有关机关术的书

上面的图似乎似曾相识

赛莱斯特感觉大脑被一股电流通过，原先缺失的零件归位，机械缓慢地转动起来

那本书的内容她见过

是她刚驻足在归离集时找摩拉克斯商议时看见的

若只是巧合也就罢了

那天，天晴朗，巨大的萃华木下，热茶也多了一丝别韵

现在，天晴，树佳，茶热

有一种刚才的一切都是赛莱斯特的臆想的感觉

赛莱斯特不自然地摸了摸肩膀，那个地方的布料似乎还残留着别的体温

好怪

她记得是……是谁来着？

名字马上要呼之欲出，却又因为脑中一片空白而不得不放弃

…………

她叫赛莱斯特，是来自异世的“旁人”，是可以控制水元素的魔神

没有任何偏离逻辑的地方，但她总觉得记忆中有过一片空白

充满色彩的记忆中，似乎有一片空白专门为一个人而留

是错觉吗？

还是说，现在的她才是真正地在做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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