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嘴里还叨叨着:
时黛:好好的,在客厅跟马爷爷聊天吃东西多好,干什么非得到餐厅来呢?
时黛只敢在嘴上叨叨,瞥见马嘉祺投过来的目光,立刻禁声,老老实实的吃葡萄。
很好,她不光没有误会,连担心她被马母欺负的这份情都没领,马嘉祺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他真是想多了!
晚饭很快就开始了,时黛的一串葡萄下了肚,可她就像填不满的无底洞,又吃了好多东西,她是发现了最近自己食欲大增,万幸的是没怎么长肉,还是四肢纤细。
女孩子以美为贵,她一路打着饱嗝,从老宅离开,半路上,她让马嘉祺绕路去了一下秋扬留的落脚地址,把她被录取的好消息告诉她。
那是一个破旧的烂尾楼,里面还有几户人家,从不远处看过去橘黄色的瓦斯灯一闪一闪的,落魄不堪。
看到这样的环境,马嘉祺拉住了即将要下车的时黛:
马嘉祺:你确定你的朋友在这里?
时黛:当然。
时黛看着他抓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腕一路传达至她心里。
马嘉祺打量着外面的环境,剑眉拧的跟打了结似的:
马嘉祺:我陪你下去。
这里环境特别差,时不时能听到几声男人的笑声,不是什么好地方,可马嘉祺并未阻止时黛下去,而是选择跟她一起下去。
时黛:啊?
时黛惊讶不已,突然察觉手上的力量消失,下一秒就看到男人打开车门下车了。
站稳双脚再次打量一下周围环境后,马嘉祺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把车门打开,提醒时黛:
马嘉祺:路面不平,路灯都坏了,小心。
时黛:好。
时黛下来,哪怕被他提醒却还是粗心大意的踉跄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扑过去,
时黛:哎呀——
她一声尖叫,眼疾手快的抓住马嘉祺的西装,鼻尖狠狠的磕在他健壮的胸膛上,鼻子立刻发酸。
马嘉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下的心里一紧,眼疾手快的接住时黛倒过来的身子之后,心惊胆战立刻化为怒气,他双手撑着时黛肩膀让她站好。
正准备狠狠的骂她一顿,却意外的对上她红了的眼睛,到了嗓子眼的怒火又硬生生咽下去了!
时黛:疼。
时黛揉着鼻子,眼睛氤氲着雾气,脚也有些酸痛。
马嘉祺:站好。
马嘉祺没好气的嚷了一句,让她扶着车子站稳,然后弯下腰观察她的脚踝,奈何光线太暗,无奈马嘉祺只能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有些微微发红,但没多大事。
马嘉祺:还去吗?
马嘉祺站起来,问她。
时黛快速点头,必须得去,不然没办法联系秋扬。
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烂尾楼,好半天叹一口气,像是认命又像是无奈,一手拉着时黛,一手拦着她身子,将她纳入怀中:
马嘉祺:走吧。
时黛鼻翼间的酸涩逐渐褪.去,男人身上独特的味道充斥在她鼻间,乱了时黛的心神。
她几乎不用看脚下的路,马嘉祺一直在提醒着她,注意脚下的石头,注意脚下的水坑,注意脚下的台阶。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充满诱.惑力,听的时黛心底发痒,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的划过。
像马嘉祺这样的男人,怕是天底下没有不爱的吧?
他冷冰冰的时候,喜欢他的女人都数不胜数,更何况如今这副温柔的模样呢?
时黛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沦陷,可是她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该继续动这样的念头。
毕竟,他们只是一纸合约的关系,早晚有一天,这份关系会结束,她不能抱有幻想,马嘉祺能把熙妍带给她,已经是老天爷给她最大的惊喜了!
这样想着,时黛轻轻推了推马嘉祺的胳膊,
时黛:你……
马嘉祺:别动!
马嘉祺冷着脸呵斥她一句,
马嘉祺:把心思都放在脚下的路上,别摔跤!
时黛:……
她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马嘉祺担心的也不过是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两人一个只顾着脚下的路,一个心思满天飞了一圈又回来了,终于来到秋扬所说的地址,那是一个连门都没了的两居室。
从进入楼道的那一刻起,一股潮味始终刺激着时黛的嗅觉,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如今进入两居室里面,味道稍微小了一些,时黛从房间里看到一盒除味剂,角落里还堆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都是各种东西。
秋扬听到脚步声跑出来,看到眼前的两个人震惊不已:
秋扬:马.......马总,时小姐,你们来了?
她窘迫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不安的双手在身上反复摩擦,考虑着要不要和马嘉祺或者时黛握个手,但思量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时黛:明天上午去公司面试。
时黛也不拐外抹角,她知道让秋扬顺利进入公司就是对秋扬最好的帮助。
秋扬欣喜不已:
秋扬:真的!?
时黛:嗯,真的。八点,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秋扬:那好!
秋扬快速应下,
秋扬:时小姐,马总,让你们见笑了,你们放心,待我进入公司之后一定努力工作,不会给公司丢人的!
如今她什么也没有,唯有提前下保证更加能激励自己的心。
马嘉祺始终一言不发,虽不清楚时黛是怎么认识的秋扬,也不知道眼下是怎么一种情况。
一直到二人从烂尾楼里出来,许是路边的臭水沟彻底的刺激到时黛的嗅觉,她实在忍不住快跑几步,蹲在路边干呕起来。
马嘉祺给她轻轻拍了拍后背,棱角分明的面容染着几丝担忧。
秋扬:这地方就是这样,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你才来的。
秋扬内疚不已的站着。
马嘉祺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帕子有淡淡的香味,遮掩住鼻子刚好可以把异味盖住。
时黛长长的松一口气,那股恶心总算消散了。
时黛:我没事,以后努力赚钱,尽早搬离这里。其实我很佩服你。
时黛钦佩的看着秋扬,在这种地方还能生存下去。
秋扬唇角泛起一抹苦涩,
秋扬:被逼无奈,总不能饿死?我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天天把胆汁都吐出来,吃不下饭,饿的两只眼睛发黑,晚上睡觉都会被风吹进来的臭味熏醒,后来我捡了超市丢掉的过了期的香膏放在房间里,捡超市不要的食物来吃,就习惯了。
听她聊起过去,时黛想到前世的她,出狱之后,也曾经这样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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