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家入硝子：（将银白色的刀尖立在手术台上，看着旁边的两个尸体，一手那着手机）我也是刚刚才看到这种案例，按照你的说法刚开始见面时他们还是保持着人类的形态？

七海建人：（将一杯水递给虎杖，看着面前的手机）没错，而且这两位诅咒师有极其高明的隐匿技巧，能瞒过我的探查。

家入硝子：（皱了皱眉头）嗯哼？我记得资料上貌似没有提到？

七海建人：（托了托眼镜）是的。

七海建人没有多说，但家入硝子明白他话后的意思，眼底震惊闪过，眉头微皱。

家入硝子：…不排除他们因为咒力改造获得类似屏蔽探查的短暂时间。这个无法下定论，毕竟这次确实有些独特，还要继续实验才能证明。

家入硝子：（凑近打量着咒灵）初步判断这个术式应该和大脑有点关系，可以看见脑干这里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家入硝子：或许是造成意识障碍之类让人陷入混乱…再结合七海你的说法看来他们还是有表层意识停留。

家入硝子：（亮光有些晃眼，看着错综复杂的大脑平切面，眸光不明）不过谁知道呢？毕竟大脑和咒力的关系目前还没研究出来…既然能改造人类…不知道能不能让人拥有咒力…

家入硝子：（忽然想到什么，话有一顿）对了，虎杖在听么？

虎杖悠仁：（双手搭在腿上，脑袋低垂影在逆光的背面。突然听见硝子在喊自己的名字，愣愣的抬头）啊？…在的…

家入硝子：（看着手术台上摆着的两具尸体）这两人的死亡原因通俗点说来就是改造造成的休克，同时死亡时间是在你们过去之前。

家入硝子：人不是你杀的，这点别搞错了。

虎杖悠仁：（直直的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有些呆滞）…呃嗯，好的。

看着虎杖盯着手机好像在走神，七海建人眼眸微眯按掉电话。沉默了一会，看着虎杖悠仁，七海建人本想开口。就看见原本沉默的虎杖直勾勾的盯着桌面，突然开口道。

虎杖悠仁：（呆在原地，拉耸着眼皮，好似在自言自语）…之前一段时间里我或许模糊了死亡的界限。

虎杖一手捂着心口，抿着嘴，牙关咬紧，思绪十分混乱。

眼下“他人的死亡”如此沉甸甸的话题摆在眼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曾经在高专的历史课中老师递给他那一份写的满满当当的名单。

那些都是两面宿傩曾经杀死的人，和眼前人的一样…这份死亡是同样的重量可是之前的自己似乎“毫无察觉”。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在一直回避来思考这个话题…

他早就不是那个凭着第六感鲁莽行事的少年，眼下扭曲的咒灵让虎杖看清现实。

当虎杖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在自己前面畸变成咒灵时，虎杖察觉到自己心中好似有层薄纸被捅破，一切变得豁然开朗。

内心翻涌的怒火在看见尸体的一瞬间达到了巅峰，虎杖从没有这么清晰意识到死亡的重量。

曾经…或许…他是明白的，只不过被外物欺瞒了双眼。但血淋淋的现实在眼前展开，过于愤怒以至于现在虎杖脑心底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

走神只是在那一霎那，回过神来的虎杖眼神坚定，眼眸中是翻涌不歇的怒火。

虎杖悠仁：（紧捏着拳头，明亮的眼眸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他人的死亡…不管怎样，这都…不可饶恕！

————毕竟不论如何，不管出于怎样的理由…他人的死亡并不是那样可以随意抹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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