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不敢有花期,他的微笑被晨曦”
«喜美:微笑背晨曦»第十五章:穆淮和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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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静穆安淮』
“初言”『初始之言』
盛大的婚礼,来自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和顶尖级歌手的结合,来次各地各人无数的祝福送给他们和她腹中的小生命。
丽思妍初次检查出怀孕是在婚礼前三个月,每日结束工作的她总是坐在沙发上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轻一笑。
这是她的儿子。
她的亲儿子。
降生后,牙牙学语时的喜初言,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人小鬼大,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平坦的小道上。而爸爸妈妈也总是弯下腰来配合着他,仿佛他走过的路,就是他的一生。
脖子上一直带着的金色铃铛,随着脚步的行进叮当作响,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你们好呀,我叫喜初言,最初的初,言语的言。这个铃铛是我爸爸妈妈送给我的,它是我的宝贝!”
初言,最初的言语,最真的信赖。
而后来他能做的,也就是捧着那个铃铛,望着遥不可及的蓝天。无论白天与黑夜,浅蓝或幽蓝色的大幕,都不是触手可及,一步登天。
不知是发给谁的婚礼请帖早就孤零零的被扔在了垃圾桶。铃铛落地,慢殊摸了摸喜初言的脑袋。
“大宝,乖。”
“那只是个形式,只是向大家宣告,那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独生子。”
二人远走高飞,喜初言则交给他们世交——慢殊抚养。而这一去,且又不知道是多久。
来往幼儿园的路上,喜初言一手握着书包带,一手被慢殊牵着,低着头一边踢打着路上的石子,嘴里一边念叨着:“我叫喜初言,我的爸爸叫智恩,我的妈妈叫丽思妍,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恰是每次说完时,都会有一阵风将他脖子上的铃铛吹响。
“大宝,别担心,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时间的脚步从不挽留,时节如流,岁月不居。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慢殊将青丝熬成了白雪,喜初言也在一点一点的长大,他发现他的希望在一点一点的变为失望,再到绝望。
“中央电台为您报道……”
“大家好,我是科学家智恩,这是我夫人丽思妍,和我们的女儿,冰沐。”
端着碗饭姗姗来迟的慢殊,听到电视上新闻报道也是一愣,为什么他们二人会接受新闻的采访,况且还有了一个女儿?
那一刻,教书多年心思缜密的慢殊也才明白过来,自己也是其中的一环,包括喜初言。
他将手里端着的晚饭放下,草草的在围裙上抹了两下手,连忙拿起遥控器就把电视关掉。只不过为时已晚,喜初言一切皆耳闻,慢殊观察到他还有些纤细的胳膊上爆出青筋,脖子上的也慢慢显出来。
“慢爷爷”
“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冰沐?而且为什么他们带着一个冰沐而不在我身边?…为什么?”一连串如炮轰的问题从喜初言嘴里传出,慢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无能为力。
……
“就是他!就是他爸爸妈妈不要他了!”
“没爹没娘!活该!”
每天,喜初言的胳膊或小腿都会挂彩,有些伤口还没愈合而又被踢打而绽开。
而一群小毛孩子又怎么轻易听信慢殊一个老人家的话,喜初言几乎是沉浸在日复一日的暴力中。
“把他铃铛拿过来!烦死了!”
瓢泼大雨下起,被逼到巷末角落的初言脖子上的铃铛仍然在响,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一声令下,一人牵制住初言,另一个人直接将他的铃铛从脖子上拽下来。
“还给我!那是爸爸…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他努力想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向前去,确因力量悬殊而无济于事。
欺负过瘾后,他们几个把喜初言扔在那里转头便离开,剩初言一个人跪在地上,手里紧攥着残缺的铃铛壳和铃铛碎片,任凭自己五味杂陈的泪水随着雨水而下肆意横流。
残月忧郁,星野静谧,潮落叹息。
而这种霸凌,一直持续到喜初言的高中生活。
长时间各种形式的霸凌,早已导致喜初言尚未成熟的心变得千疮百孔,患上了轻度抑郁症。
他有时候苦笑,为何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然而事实上,他落到这种地步已是上帝对他最大的宽慰。
高一这年,对于喜初言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对喜穆淮也是。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秋风里,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升旗仪式庄严进行。礼毕,慢殊拿着厚厚的稿子走上了演讲台。
『杜绝校园霸凌 从我做起』
站在台下听着慢殊庄重的誓词,喜初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那群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
“喜初言?谁给你的胆子敢排老子前面啊?滚后面去!”
中午排队打饭吃饭的时候,一个男生抓住喜初言的后衣领,把他硬生生拽到后面去。
当时的喜初言的忍耐像是达到了上限,还手和那人干了起来,“卧!艹!喜初言你胆肥了是吧?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还好最后,这场闹剧被及时制止住。
‘我什么我总是陷进绝望的深渊呢……’
像是置身于黑色大幕中,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救赎与陪伴亦是你想要的?』
『我帮你实现……』
那天晚上,慢殊告诉他,他要被调去实验班了,实验班风气好的很,大概率不会再收到校园霸凌了。
但是阳光前总会有风雨。
“咣当——”
啤酒瓶掉落在地上,被打的神志不清的喜初言咬紧牙关,争取不让眼泪留下来。
鲜血顺着头发的纹路缓缓滴落,他只感觉到头后部一阵剧痛。
『我是你的神明』
『带你走出黑暗』
……
“改名可是你自己决定的昂,我可不管。”慢殊耸耸肩,看着手里拿着单子的喜初言。
他现在叫喜穆淮。
但他没有这个权利。
——
真服了越写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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