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枝没有说话,眼睫微垂,在灯光之下投下阴影,掩盖了她眼中的思绪。
淡粉色的眼眸此时有些晦涩,是琴酒所熟悉的、但依旧读不懂的情绪。
他总是读不懂她。
阡枝走进琴酒,指尖轻轻伸向他苍白的脸,男人脸型带着很锐利的棱角,那双绿眸仍如暗处潜伏的狼,却又带着很浅很浅的倦怠。
“该走了啊,阿阵。”
她的声音也是浅浅的,看似亲密,可依旧没有真正触碰到他。
而琴酒没有动弹,他只是微垂着睫毛,看着阡枝。
“不该是这样的……”
她低下了头,只留那灰色。
她一直都是灰色的,一种异样的、又让人感同身受的灰。
“我们该走了,Gin”
她再次重复。
“你才是那个在示弱的吧。”琴酒冷着声。
“那么——如你所见,至今为止,我依旧在憎恶厌恨着你。”
“……四洛克”
她是,他不为人知的禁忌。
【当前琴酒好感度:30】
涨得可真快啊……
………………………………
自那日后,琴酒再次见到阡枝浮若,是在一个秋日的清晨。
他接近愤怒地,嗅到了烟草味。
以及,浓厚的、接近要将人淹没的沉重……与厌倦。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
“要杀死我吗?阿阵?”
听听,她又将那个腻呼的名字将上来了。
又来了……
她颓靡的,厌倦的状态。
“杀掉我吧,阿阵。就现在。”
她的呼吸一断一续的,像缺水的鱼。
“是吗?”
琴酒的语气生硬。
“那就别在最后反悔了,病秧子。”
他看着她因为解药副作用而抽搐的手,和一直都在发颤的身体,接近冷酷地将手伸向阡枝的脖子。
女性纤细的脖颈被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扼断,谁能想象到,她是在里世界多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呢?
琴酒的手指开始慢慢收紧。
仿佛枷锁在收紧,灵魂被遗忘了,单单被一根细线缠绕,易裂易断。
而阡枝却感知不到痛苦一般,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像得到了安抚。
直到身下的女性,简直要因为另外一种原因奔赴极乐世界了,琴酒才猛然收手。
那双瑰丽色彩十足的眼眸,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接近病态的愉悦。
粉红的颜色,和具有割裂感的情绪组合在一起,诡异而蜜谲的形成一种非人感。
阡枝色泽柔和但不自然的唇角微弯,带着气音做着口型:
“不是你先后悔的吗,阿阵?”
“你总是、在退缩啊……”
“那你呢?”
琴酒没有像之前那样,做出符合他性格的举措。
他仅是带着嘲讽意味,不知道是在对谁般说着:“是谁更早的在逃避?”
“现在,可不一样了哦……”
阡枝轻声说道。
她依旧目光空洞,像在看虚无中的某一个迹象。
【当前琴酒好感度:40】
她嘴硬心软的阿阵呐……
……………………………………
“因为你在记恨着我嘛~”
同一个秋季的时间,当琴酒问起阡枝为什么要抽烟时,她这么回答。
明明做错事的是她,将所有瞒在鼓里的也是她,他却只能将所有愤怒与痛苦生生咽下身体,连对着她真正的发火,似乎都起不来劲。
连带着如今,她依旧可以用撒娇般的语气,肆无忌惮地享受踩在那条底线上,不管不顾。
“仅是如此?”
他终是沉着声,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无奈。
而阡枝恶趣味的感知到了,却不说出口,慢条斯理地引着诱着他,叫旁人都可以看出端倪了。
“当然……不止啦!”
素描粉蔷薇一般的女性眯起眼睛,很愉悦地开口。
她将自己的身体放松到一个柔软的弧度,半拱起的背突出瘦削的蝴蝶骨。
“因为你是我的缪斯嘛。”
男人将脸匿于银发之中,没有说话。
【当前琴酒好感度: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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