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美国醒过来,全身的麻醉药剂让他有了种在天空飘了许久久违回到大地的感觉。
医生旁边站着翻译,翻译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可怜、心疼、不解三种感情混杂在一起的看着他。
“很抱歉,老板,手术失败了。”
老板躺在病床上,非常的想哭,但是脖颈后面的不可忽视的疼痛感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了。
他感觉口非常的渴,示意护士赶紧给他来点水儿。
旁边老板特意请的24小时贴身护工赶紧把床支了起来,端了一杯温开水给你。
我们中国人无论如何都讲究养胃。
整个病房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老板的反应。
不过醒了之后,人似乎很平静,知道失败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但这不对啊,不是老板的性子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等老板喝了一口水后,他有点力气了。
他示意医生向前,然后用杯子砸了医生的头。
“我他妈花了这么多美金,就看你在这儿把我腺体拉了又拉,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你告我失败了!!你什么技术,敢管我要这么多钱?!”
翻译一字不差的翻译给医生听。
医生可能这种场面也经历的多。
“well,Mr.Qing。我很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毕竟你之前也算是个优质Alpha,很少有这样特性的人来做转化Omega的手术,想来你一定是有个非常爱的爱人。但是,很抱歉,之前我就这项手术的风险已经非常详尽的解释过给你听。在我们手术之前,双方也都达成协议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也原谅你无理的行为。”
翻译再把医生的话翻译给庆石栋听。
“原谅??我他妈需要他原谅!!”
“老板,还是干净安静养伤吧,现在你恐怕Alpha也不是了。”
庆石栋当时是这么给自己安排的,如果手术失败,那么就启动“遗忘”计划。
他在洛杉矶认识一个对心理学非常有研究的教授。
教授平常转门治疗有严重心理创伤的人群。
他们俩之间也有个秘密项目,就是“遗忘”计划。
很多人在经历痛苦的事情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其他事务的注意力分散而逐渐淡忘。
但是或许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场景,让你不得不回想起,回想起不堪回首的忘事。
从而夜不能寐,忧思过重,无法正常生活。
结婚的消息已经让他很伤心,他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跑来海外做手术,有些不出意外的也失败了。
没有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更让自己挂心的了。
哦,对了,父亲。
他很对不起父亲。
毕竟自己当时名校毕业,前途光明,一见深似海。
为了他跟父亲决裂,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跟老爸联系。
为了避免这次手术的失败,他去做了遗嘱公证,把名下所有的公司跟房产都留给了老父亲。
他还专门在南方小镇建了个养老院,给他父亲养老。
有人问,单独请人照顾不好吗?
庆石栋说他爸喜欢热闹,得多找几个老头老太太陪他。
还得素质高有钱的。
庆石栋让监护把手机拿过来。
上面老爸的未接电话一百个,而另一个人的确是两个。
庆石栋的心是冷的,特别像是流放在西伯利亚的狂野里的大石头,冰凉冰凉。
他给老爸打了个电话,电话还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
“你个兔崽子!!为什么律师过来把你的遗嘱合同拿过来让我签字!你真是不让我省心,你怎么了,呜呜呜。”
庆石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老爸似乎很少哭,就算他们父子吵架最严重,互相烟灰缸砸头的时候都没哭。
“爸,你不要哭,我过两周就回国了。”
陆名川作为顶级优质的Alpha,每天除了在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之间来回往返跟固定圈子喝点酒以外,基本不怎么跟外界接触了。
但是作为陆名川的秘书,头脑聪明绝顶家境一般的Beta萧然,则是个勇于跟自己老板叫板的年轻人。
“陆总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级别的海外出差要向集团报备?啊,你上一秒坐上飞机了想起来让我写材料?!怎么我是什么我是机器人吗?你再这样下回不用出差了!”
啪嗒一声,萧然挂了自己老板的电话。
私人飞机上,坐在陆名川对面的好友兼合伙人伊藤忍则惊讶的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要不是跟你认识的时间长,我总是以为萧然是你老板。”
陆名川把电话翻过去,“要不是我发现他能处理好我的各项事务跟私生活,我也很想辞了他。”陆名川话音还没说完,对方电话又打了过来,“回来记得给我调工资!”
伊藤忍的父母都是中国人,当时本家出事的时候,连夜给他送出了国。伊藤忍记得自己上船的时候刚睡醒,他迷茫问爸爸妈妈要去哪里。俩人跟他说要他先去国外旅行,之后便会去接他。
在日本度过一年又一年的伊藤忍最终也没有看到答应要来接他的父母。
陆家跟伊藤忍的本家刘家当时都是一个部队大院的,祖辈因一起上过战场交情极深。刘家后来发展的比陆家好,几个后辈之后开始陆陆续续接触各个行业,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所谓物极必反,陆家爷爷当时知道了一些事情,曾私底下找过刘家爷爷。
“古人说祸起萧墙,有些事你还不得不防着。我怕你们家老小没折在别人手最后折在自己人手里。”刘家爷爷不以为然,“能有什么大事,都是自己家亲骨肉的兄弟。”
刘家老爷爷最偏爱自己的小儿子,觉得他从长相到办事的气魄都最像自己。老人家心里的偏差在他眼里觉得微乎甚微,但他恐怕是真的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亲情在巨大的财富跟从小心理落差相叠加的影响下慢慢酝酿成了巨大的沼泽。
当时出事之后,刘家老爷爷在众人面前完全的沉默了,再也没有跟谁说过一句话,突然一天留下一份遗产公证书就消失了。刘家的后人没有一个得到老爷子任何的财产,所有文物房产全部捐给了国家。
陆家凭着交情跟老爷子最后的嘱托跟伊藤造川开始了贸易往来,并支付了刘家小孙子在日本的所有生活费用。
刘家的子孙有怨恨老爷子的,改了姓名在其他领域里继续生存着,伊藤忍则隐藏起了自己最开始的姓名顶着伊藤家养子的身份再一次回到了久违的祖国。
苏家航是个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扔在了一个福利院门口旁边。
所幸这个福利院的院长跟陆家的老爷子是老友,陆家一直在资金上给与了福利院很大的支持。
因此福利院从设施到平常给孩子们的吃穿用度都还可以,所以苏家航的童年虽然没有父母但过得倒也还不错。
等苏家航大学快毕业的时候福利院的姜阿姨把一个金锁拿了出来,说是当时他被遗弃时放在包袱里的。
苏家航在福利院里有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叫曾一鸣,他拿着金锁掂了掂重量,“这种玩意跟不要你比起来啥也不是,我建议不如换点钱你出社会租房还能有点用。”
于是两人一起拿着金锁去当铺换钱,不知这个不太起眼的金锁是什么来历,当铺竟然给了苏家航两万两千块钱。
路上苏家航请曾一鸣吃了顿烤肉,席间两人对未来有些迷茫故闲聊了起来。
“一鸣,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曾一鸣全神贯注的盯着烤架上的肉,
“我跟你不一样,你怎么地学习还可以,我就不行了,从小我真是看到书就想睡觉,数学那种我也弄不明白什么sin,cos啊。不行我看能不能去北京拜郭德纲为师学学说相声。哦对了,做检查的时候我听别人说你是个优质的Omega?”
烤架上红白相间的五花肉滋滋冒着声响,“你听错了,他们只是说我跟以前的一个患者很像,那个人是个极优Omega。我倒是觉得Omega也好Beta也罢像我们这样无依无靠的,总要想折儿给自己打算个长远的出路吧。一鸣!只要我能稍微成功那么一丢丢,我一定都会带着你的。”
曾一鸣笑了笑,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苏家航自从知道自己待的福利院跟大型集团陆氏有关联后,就一直想进入陆氏公司工作,想为这个无意间一直资助着自己长大的公司献一份力。
苏家航在大学时期开始就关注陆氏公司名下自集团到子公司涉及的所有业务范畴,在大学期间努力充实自己将各个证书拿到手,用空泛的时间填满图书馆及操场。
初试笔试结果出来的时候,苏家航履历不如一些海归跟重点大学的亮眼,但是成绩特别突出。所以那天面试的时候,人事对他特别关注了一下。
这次陆氏招人除了一些固定人员外,有个职位是单独为了萧然准备的。萧然的意思是总经理事儿太多,得找个机灵且嘴严的给自己做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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