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自尊心

怎么说他呢？怎么说倔强的良心、我人生路上的那个幽灵呢？

——张伯伦《法萝妮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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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屋是一个环形的建造物，成圆形，中间是一个湖，湖边是花草，花草旁才是房屋。

早川正茂和坂口炳五走到湖边，因为炳五来的比正茂早，他倒是知道哪里可以得知情报。

现在时节非节日，因此倒是没有各种活动让玉屋热闹起来，这里十分幽寂，炳五漫不经心领着早川正茂绕过湖，穿过石子铺的小路，走上了楼阁。

在古代就有楼阁，更别说是现代了。玉屋共五层，他们此前待的地方是第一层，第一层是给嫖客居住的，之前红子在那里陪着炳五（当然，红子和炳五并没有做什么）。娱乐场所在第二层，平日侍女们居于此。

第三层是娼妓居住的地方，第四层是花魁，第五层才是老板娘。

坂口炳五并非带着早川正茂去第二层，而是踏着楼梯去了第五层。

坂口炳五:“要我说，你自己猜来猜去的找线索，倒不如去问修治，修治虽然恶趣味一些，但是还是会告诉你的。”

早川正茂:“不，我还是更想自己知道，而且也不想看见修治或是玩味或是揶揄或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

“你又不想问修治，也不想问那些可怜的女人，只能去问老板娘阳採，可阳採她不是一般人…”炳五声音低了点，面前醉醺醺的神色淡了。

早川正茂倒也不紧张，他道:“她不会说吗？”

“不，她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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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阳採确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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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问苓姬和她的孩子吗？”阳採道，她并不老，挺年轻，样貌瞧着才20多，而且很俊，不过也没漂亮到红子那种地步。

她很有韵味，她的表情很淡定，气定神闲，那种气质衬得她十分独特。

“苓姬没死，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应该是去找春萘了，美枝子死后她发了疯，这个人实在是爱自己的孩子，本来当初怀孕我是建议她打掉的，别影响自己的前程。”

“不过她没有。”阳採说到此，面上才有些动容，没有人不会为此动容的，“当时她才19岁，对，很年轻，非常漂亮，直到现在也才36岁，可她生下了孩子，因为那可能是她今生唯一的孩子。”

阳採接管玉屋，只是普通的当做产业打理，不过也知晓这里女子的不容易，当然，她也说不上怜悯。

不过她对于苓姬的惨事倒是很动容。

“她啊，当时恩客不多，毕竟是花魁，也就只有两个恩客，都是有贵族血统的少爷，怀了孕，她本打算生下来就自己养活的，没打算让那少爷养。”

“她是打算都送出去的，结果孩子的生父，藤和家的少爷，知道了双胞胎女孩是自己的孩子，他大概还是少年心态吧，家中自己也不是继承人，所以想要接走他们。”

“苓姬倒是很聪明，知晓自己的孩子不会被善待，毕竟是私生女，也不是儿子，所以一直没同意，互相拉扯，一直到了美枝子和春萘七八岁的时候，就想先偷偷送走，不过没想到被人截了一个孩子。”

“春萘不知道去哪了，美枝子被抱了回来，之后苓姬护了两年，被逼的有些疯，所以被藤和家利用权势送去了精神病院，之后的事……美枝子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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