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涅将礼服搁在床头,干瞪着眼睡不着。
思绪变得紊乱之致,自从阿比盖尔死去后,她再也罕见这样的情绪波动,仿佛到了文字冒险游戏里,决定主角命运的生死转折时刻。一招不慎,便注定推倒重来,因果往复,不死不休。
如此苦痛中,塞勒涅便放任意识如暴风中扁舟一叶浮沉,任由自己坠入暗色中。
塞勒涅再次睁开眼时,她眼前的景象变得熙攘热闹起来,她反射的向下伸手准备拿刀,却只隔着手套摸到一条柔软的大腿。
橙发少女涨红了脸,不解的看向塞勒涅。
在尴尬和不安的双重刺激中,塞勒涅陡然清醒,缓慢的拿开手,记忆倒是迅速恢复。
在大概两个小时以前,她穿上了这条裙子,三个小时以前,她正在研究礼服的构造,同样是两个小时前,她和可怜的佩特拉以及已经习惯了的艾尔文团长,坐上这架马车。
二十世纪前,雪原上的怪物还没机会穿裙子,祸不单行,塞勒涅身上礼服的设计属于十九世纪。
两分钟以前,塞勒涅摸了同行同期士兵的大腿。
塞勒涅面无表情的为自己补充。
窗外日光透过车门漏了些许进来,塞勒涅顺着光路向外看去,井然有序的街道,来去悠悠的行人,橱窗里的玩具与糖果,她突然有些身处原本世界,战争爆发前的错觉。
说来这还算是她第一次进入罗塞之壁境内,无论是这里的社会管理还是生活水平,和其他两层墙壁未免差的太多了些,其中社会矛盾如何尖锐,塞勒涅甚至不愿思考。
就差一点点了,塞勒涅想,还差一点点足以颠覆墙内的信息,调查兵团便可以不用为经费的事情操心了。
或者说,这支探索壁外的队伍,随着墙内情报的变化,在真正冲向自由时,依然会担起先锋之责。
伴随马匹的一声嘶鸣,马车停了下来,正直晌午,负责接见的贵族为调查兵团安排了整整一个下午的社交,是个拉赞助的好机会。
然而在壁外形势如此危险下,能够赞助调查兵团的贵族,塞勒涅很佩服他们的勇气,这可是血本无归投资,而商品却只有虚无缥缈的“自由”,不知何时才能实现,又或许永远只是墙内的一个梦。
塞勒涅扶着侍者的手先一步下车,她很少穿高跟鞋,走起路来别扭极了,却也让这平日雷厉风行的家伙显得端庄些许。
见惯调查兵团的平房,她几乎要忘了高大奢侈的建筑模样了,贵族们似乎也是第一次见艾尔文身边的新面孔,进入宴会大厅的瞬间,塞勒涅就察觉到数到灼热的视线投来,她本能的向后退,却撞上同行者的胸膛。
“别紧张,向前走就好。”
低沉的,如同提琴优雅的声音。
该怎么说呢,不愧是你啊艾尔文团长,暗示贵族们别向同行女士出手的同时,还不忘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这是干什么?一副“哎呀兵团的新兵没见过世面让你们掉脸了”的样子。
塞勒涅撇撇嘴,似乎明白为何每次利威尔从宴会回来时总一副更不高兴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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