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塞勒涅·阿克曼十分担忧雪地里的训练,在训练兵团的这些日子里,她或多或少的已经听说,死去的新兵除去立体机动的训练外,便是这里的伤亡率最高。
莫斯科的风已经给她造成足够的心理阴影了,更别提这次的补给更加堪忧,就算是她默认这个世界的人身体素质比原先的高出一截,也无法忽视内心慌神感。
反倒是阿比盖尔与佩特拉,看起来更加无所谓,她们甚至带着雀跃的心情把塞勒涅拖下床。
所以,多了真正行军的时候,与塞勒涅同队的阿比盖尔显得格外愉快:“今天晚上在雪地过夜的时候,我就履行约定,告诉你你记忆里的秘密吧。”
塞勒涅闻言,有些慌张的心里顿时有种莫名的欣慰——孩子懂事了,便也笑着说道:“那么我也奉上报酬,为你解决斯达维家族吧。”处理这种本就见不得光的行为并不是什么麻烦事,也无需担心明面上的报复,而如果是背地里的阴招,塞勒涅·阿克曼也有更黑的手段招呼对方,这样,她才会自信满满的向阿比盖尔打包票。
她们第一次停下时,冬日正午的阳光还带着几分温度。塞勒涅将分好的干粮递给阿比盖尔,自己则靠在行李旁小憩,这是她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除去战争时期,午睡一天不落,塞勒涅将这归于老年人的健康生活小技巧。
阿比盖尔有些木讷的接过干粮,就着水囫囵吞下。阳光下,塞勒涅的睡颜少了几分尖锐,也没有往日眉眼间不经意露出的老气横秋之敢,似乎是有东洋人的血统,五官的线条显得十分柔和,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便不输宫廷画师的作品。
到底对她怀揣着什么样的情感呢?
阿比盖尔想。一方面是依赖,另一方面却是不得不杀死对方的自责,或许还参杂着某种畏惧——像是所有憧憬强者的小孩子一样,阿比盖尔同样也渴望能像塞勒涅那样从容不迫,这样才有可能从斯达维家的宿命逃出来,真正的活着,甚至其中参杂了某种名为“惋惜“的感觉,明明受到神明的恩宠,却只是选择麻木的过活。
女孩在温暖的日光下想着想着,很快有了困意,再次睁开眼时,夕阳已经被地平线遮住大半。
她猛地弹了起来,便看见塞勒涅坐在树桩上,手里捏着布擦匕首。“阿比盖尔醒了吗?我看你有些困,想来那些记忆不是什么好东西,趁这个机会好好歇歇。接下来就辛苦一下,走走夜路吧,我期待你的故事。”塞勒涅说,手腕翻转间将匕首收鞘,背着行李站了起来,“走吧。”语气里毫无埋怨,更像是劝诫无意犯错的乖小孩别自责似的。
“啊,”阿比盖尔没走两步,忽然又停下来,向前伸出手接住了什么般,“下雪了。”
“快速前进。”方才温软的人仿佛消失殆尽,塞勒涅压低声线道,“如果下大,就要出问题了。”她们当前距离营地,十公里。
正如塞勒涅所言,雪愈大了,她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开光嘴给抽烂。
行军与雪原,正是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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