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看来你与…凯尼认得。”塞勒涅以一个平淡的语调回答,她看见利威尔让门口的的二人离开顺便带上门,顿时觉着不对劲。
嘶……不会真的要被煲汤了吧?!
使劲的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她悄悄补充道:“我说认真的。”
塞勒涅说完简直要被自己蠢死了,她的头埋进被子里,试图把自己闷死。
而利威尔再次出乎她意料的,只是眉头拧巴的更深了,但终归再没说什么,靴子踏在木地板上发出难听的声音,转身欲走。
“利威尔,利威尔·阿克曼、对么?”女孩还未褪去童声的音色,像把刀子那样扎在二人间,挡住了利威尔的脚步,她试探般说着,见利威尔没有反驳的意思,才继续补充,“我不知道这个姓氏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现在存在的「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参杂鼻音,“所以说,我可以留下来吗、留在唯一与「我」有「联系」的利威尔身边。”
塞勒涅编过的谎太多了,甚至在这段告白中,她再也无法分清真假,究竟哪一句是博取好感的手段,哪一句又是即将溺死于命运者的求救。
想来确实,无论在地下街的十余载,抑或过去百年游荡的人生,塞勒涅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能留下。
人格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塞勒涅·阿卡迪亚曾经的心理医生对她这样讲过,而令人难以置信的,塞勒涅作为人类种群的个体,几乎断绝了任何有关“社交”之类的关系,这绝对是个值得研究的课题,医生这样说着,第二天就收到一张匿名恐吓信。
闲话之类的暂且按下不表,在塞勒涅过去以及可能的将来中,神明眷顾她的同时,又做了小小的恶作剧。
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脆弱到三个音节的姓氏,就能扣住塞勒涅的命运。
所以她终于告白,像是她毫无征兆的晕倒一样,第一次开口呼救。
塞勒涅滞留在过去的时光太久,这一点恐怕她本人都毫无自知,直到被冠以“阿克曼”之姓,直到她看见命运的丝线终于落在自己手心。
如此看来,对于这个不算死、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的家伙来说,人生重开简直是最好的结果。
“……在你开始多余的想法之前,先把卫生打扫好。”
啊啊,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奇怪的女孩呢?
利威尔或许在将来的某个时间点有过这样的疑问。
被一个小鬼三言两语猜出了姓氏——如果被法兰和伊莎贝尔知道,肯定会被指着说什么“啊啊啊塞勒涅酱真的太了不起了竟然从利威尔/大哥的脸上读出了东西”之类毫无营养的屁话吧。
然后对方又突然的希望自己收留她,利威尔或许本来应该说的是别的什么,出于某种原因——当然这个原因不可能是伊莎贝尔他们天天念叨的温柔、至少他死也不会承认。
所以利威尔·阿克曼为什么会收留塞勒涅·阿克曼,双方都没有闲情去思考了,至少他们都不后悔就是。
两个孤独的灵魂相遇了。
第二天的塞勒涅是被消毒剂的味道熏醒的。
当她看见打扮的像个生化兵似的的利威尔时,联想到先前利威尔那些奇怪的动作神态,似乎终于明白什么——
不自然的晃神、分明只是嫌脏而已!碰对了姓,一通胡言乱语还没被揍,是她上辈子单身百年修来的福分才对。
就这样,塞勒涅挂着失望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把自己昨天起碰过的东西全部擦了一遍,兴致勃勃的向利威尔邀功时,果不其然的得到对方“全部重做”的高度评价。
倒是利威尔没把她当个孩子看,在见着塞勒涅用一个破包换了三块面包之后,他甚至怀疑过塞勒涅是否和自己一样只是长了一张小孩子的脸、实际上年龄与脸不符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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