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今天一整天整个王家都被阴霾所笼罩着,平常那些难得见上一面的门派家族大佬们都带着礼物走进王家大院的大门,原本这样的事情放在平常的话,也就王蔼百岁寿诞时才有过这样的场面。
本该笑脸相迎的王家人此刻却都苦涩着个脸,连笑容都露不出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门派势力大佬们,今天来他们王家那里是来送礼的,搞不好就是给他们王家送钟的,来的这些人哪个不是面带不善的表情,一进到王家就肆无忌惮的随意打量,完全没有一点来做客的意思。
偏偏他们进门时的理由都非常的好听,不是来看望王蔼老前辈的,就是巧合来到王家所在的城市,故而来拜访一下,唯独一名背剑的男子一脸冷淡的上门就说要人。
心里极度不爽的王家人在看清这人的面相后,立刻吓得两腿发软,不敢阻拦。
王蔼站在房中,脸色阴沉的看着进入大厅之中各方势力首脑,他心中无比的清楚这些家伙是来干什么的,可被这么一债脏陷害,还是这么敏感的事情,他真是烂番薯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种事情可不是自己两三句话说自己没抓到叶零冬,自己是被人推出来背黑锅的,但这种话谁信啊。
看着沉默不语的王蔼,坐在一旁的王并站起身说道:“太爷爷,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东西,一群阿猫阿狗的也配来我们王家要人,连这么简单的肮赃陷害都看不出来,还有脸做门派的掌门人,呸,我这就让人赶出去他们。”
听到王并如此说话,王蔼呵呵一笑道:“这些东西一个两个肯定是不敢来咱们王家找事情,可他们叫上了一群狐朋狗友壮胆子那就不一样了,这件事太爷我心里有数,你去外面玩去吧,记住,最近几天别出门,省的他们之中有人狗急跳墙。”
王并哼了一声,低头抚摸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疤痕,虽然胳膊接上了,但伤疤跟心理阴影却一直还在,这使得王并巴不得是他们王家抓到的叶零冬,他就可以好好的报被斩断手臂的仇恨了。
王家门外一辆豪华轿车停了下来,吕慈满脸阴沉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原本是要找王蔼询问叶零冬被抓一事的,这件事原本他就觉得有些蹊跷,以王蔼告诉他叶零冬的手段还有那晚众多势力合伙的试探后,就算叶零冬受伤了,那也不应该那么简单的被王家的人给抓走。
王家人不擅长战斗,就算有个会拘灵遣将的家伙带队,那也不够叶零冬看。
王蔼都被打成那样了,其他王家人又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的抓住叶零冬,还不被其他人发现,但下面人都这样说,而且还都说是王家的那人在他们面前嘚瑟被看到了叶零冬的木剑,这一切种种表明,很有可能王家是被陷害的,而且可能还是叶零冬陷害的他们,毕竟他展示过很强的幻术手段,连王蔼都中招了,但哪怕心中有万分之一的怀疑,他也连夜赶来了。
结果就在刚刚,自己收到家里电话,被自己砍断手脚舌头的吕良,居然在昨晚被人劫走了,这将吕慈气的够呛,已经在怀疑家里是不是有内鬼了,自己只不过刚走,家里就被人闯进去将人给带走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又联想到吕欢也是在自己走后消失的,而吕良是族中另一个最有希望觉醒双全手的天才,难道吕欢的消失跟吕良这件事有所关联不成,那样的话,吕家可就完了。
唯一能让他只是有这种怀疑而不是立刻跑回去查看的原因,就是吕恭这个仅剩的天才,被人打晕在了地牢门口,这才让他没有认定是有人发现了明魂术的秘密,毕竟真要认定了的话,那吕恭也应该被人抓走才对。
就这样,吕慈阴沉着老脸,在王家人的注视下,满脸怒火的走进王家大院,原本还一脸淡定的王蔼在被人禀报吕慈也来了,而且满色非常的不善,刚坐下就将一套茶几给拍碎了,这让原本还在想什么说辞的王蔼愣住了,扭头看向进来汇报情况的人,“什么?你说谁?吕慈也来了?”
“是的家主。”
在明确得到吕慈居然也上门来了,而且是如此的气愤,王蔼当即有些慌了,别人怎么样无所谓,还能周旋劝说,可吕慈跟自己可是长达近百年的好友啊,怎么连他都不相信我,他是知道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他的呀。
一念到此,王蔼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拐棍在王并的搀扶下,向着大厅走去。
此时原本闹哄哄的大厅,随着吕慈的到来陷入了僵持,跟王家不同,吕慈这个人可是典型的疯狗啊,是真的会咬人的。
在见到他不知因为何事一巴掌将主位上的茶几拍成碎块,下面小门小派的代表直接全都闭上嘴巴不敢坑声了。
吕慈冷哼一声,狭长的刀疤脸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圈。
正在这时,王蔼从后面走了出来,一出场就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而是慈眉善目的笑呵呵的说道:“哎呀,今天这时什么风啊,居然能将诸位同时请到我们王家的府上,并儿,去,给你这些叔伯上茶。”
看似十分客气的一句话,但却让在场的众人脸色非常难看,王并是王蔼的重孙子,让王并喊他们叔伯,这意思可就不同了,要说的是给前辈们或者长辈们敬茶那是尊敬客人,这当场将他们说成是叔伯,这意思不就直接表示他们是孙子辈的东西了吗。
他们可都是一方异人势力的掌门或家主,最不济的也是代表自己势力来的代表,可王蔼一句话就将他们贬成孙子辈,这可赤裸裸的打脸了。
而此时本就嚣张跋扈的王并在身后旁系的指引下,让他给那些小门小派的人敬茶,王并全程仰着下巴,将茶水随便一倒,将茶杯给那些小势力的人面前一放,也不在乎他们接不接喝不喝,更不在乎他们脸上是何表情,在他的眼里总之就是一句话,这里是王家,劳资的地盘,爱喝喝,不喝滚。
看着王并对那些小势力的人如此无礼,王蔼没有任何的责怪与责罚,全程笑呵呵的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但这副表现已经明确表示了他的态度。
吕慈冷眼瞥了王蔼一眼,跟那些大势力来的人一样,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坐着,在这些大势力之人的眼里,也看不起这些想乘他们的车来分一杯羹的家伙们。
说白了,人家王家抓到的人,虽然没有跟甲申之乱那次一样,约定好谁抓到是谁的,但说啥也不是你们这些小势力能来伸手来分的,不然小势力学会八奇技,那不就跟他们平起平坐了吗。
随着王并这毫不客气的敬茶,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不想带他们玩,这兜兜转转他们也是打白工,想分蛋糕,孙子辈的想啥呢。
立即就有人哼了一声,对着王蔼随意一拱手说道:“王家高贵,我攀不起,告辞。”
说完此人就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起身离开了。
“哼,我也告辞。”
“在下也告辞了。”
越来越多的人起身离开,分不到好处还要被人羞辱,自然不愿多待。
正当越来越多的往门外走时,却有几个身影从门外往里来,“哈哈哈哈,各位前辈都在呢,看来我没来晚吗,哎呀贤侄,正好我有些渴了,讨杯茶水可好。”
周围的众人一惊,连那些大势力的人都忍不住向着这边看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被鄙视成孙子辈的送客茶,居然还有人讨着喝的。
王并一愣,看着眼前的人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当即扭头看向王蔼,用眼神示意询问自己该怎么办。
王蔼看着带着风星潼风沙燕还有一个红毛小子走进来的风正豪,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在他们天下会自己可将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但自己又找不到丝毫可以怪罪风正豪的理由。
毕竟,是自己想抢夺人家的东西,还被人正面打败,连命都是对方饶的,可这跟他风家,跟他风正豪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这就让王蔼很是窝火。
风正豪呵呵一笑,冲着王并说道:“贤侄啊,你这茶水是敬给叔伯辈的吧,风某不正是你的叔伯吗,这茶是可以给我喝的,不是吗?”
见风正豪说的有理,王并还算客气的给风正豪倒上一杯茶水。
风正豪接过后笑呵呵的将茶水饮尽,将茶杯放回到王并身旁人的盘子上,在周围众人偷带鄙视的目光中,向着王蔼走去。
风沙燕跟风星潼都紧随其后,二人此时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自己父亲自降身份而感到有何不适。
看三人走过,王并的眼中闪出鄙视之色,他已经完全将风家当成他们王家的一条狗了,看如今乖乖听话的模样,还是一条不错的哈巴狗。
但还没等他得意几秒,一个皮肤略显发黑的红发男子直接拿起一个茶杯,在王并的面前晃了晃,“喂,我也渴了,你给我也倒上一杯。”
一句话将王并雷的不轻,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这茶水是王蔼让自己给叔伯辈们倒,意思是骂他们全是孙子辈的,不配跟王蔼谈话,可眼前的家伙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却喊着让自己倒茶,这是想骂自己是他儿子辈吗?
贾正亮呵呵一笑,直接伸手抓住王并的手掌强行往自己茶杯里倒水。
王并咬牙切齿的用力抵抗,不让茶水倒进眼前的红毛小子茶杯中。
二人的较劲使得周围的人纷纷选择看笑话,他们这些被羞辱和即将被羞辱的人都巴不得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也被人给羞辱一顿,在比拼力量上整天游手好闲的四世祖王并,哪里是贾正亮这个农村来的对手。
手被贾正亮用力扭着,眼看就要将水壶中的茶水倒在贾正亮的杯子中,憋得满脸通红的王并看着面色如常的贾正亮,在水即将流出时,伸出左手一巴掌将水壶拍烂。
王并冷笑一声,心想水壶烂了看你怎么喝,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水壶都已经烂了,可水壶中的茶水一点都没有洒出来。
茶水在空中完整的形成一个水壶模样,还紧紧贴着王并手中的壶把,
这种隔空操物的本领让周围的小势力首领看的叹为观止。
王并大吃一惊,想反抗却已经迟了,茶水形成的水壶流出茶水,给贾正亮完美的倒上一杯茶水。
贾正亮微微一笑,义正严词的说道:“这杯敬叔茶谢啦。”
说完贾正亮松开手,茶水形成的水壶瞬间破碎落地王并的脚上。
在王并想要吃人的眼光中,贾正亮轻轻品了一口,笑呵呵的向着正厅前方走去。
“你。”
身后的王并咬牙切齿的说不出话来,在自己的家中被人羞辱,这让他感到十分的难堪,在冷哼一声后,王并大步离开了大厅之中。
王蔼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小眼睛注视着品着茶缓缓走来的贾正亮,“呵呵,后生可畏啊,这一手御物之术就连一些老家伙都不一定能做的这么完美啊,风会长,你们天下会还真是人才辈出啊,刚走了一个叶零冬,却还有这么一个年轻高手,恐怕风会长有什么秘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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