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自愚No.2

“臣女的错，一时之间慌了手脚，松韵姑娘别介意。”蒋清讪讪的笑了一下，余光却开始四处打量。

木夭夭懒得理会她的阴晴不定，抬手让松韵退下，“蒋家小姐是贵女中的表率，身份尊崇不假，可也该顾念顾念身后的姐妹。本殿瞧着，这么多京城贵女中，可没几个有婚约的呢。”

木夭夭的话说的极为客观真实，却也让在场的大部分人看清楚了当今的境遇。除了几个真正高门大户的贵女，蒋清身后的这些小姐们大多都是孑然一身，没有几户人家愿意上门提亲的。

她们在各自的家族里面大都充当着联姻的工具，甚至还有女子因为身份实在低微又不受重视，许不到好人家，只能日后请媒人帮忙结亲。可那样的结局，又会比她们出嫁前好多少呢？大司的法律还是比较开放的，虽说女子可以外出经商从军，但大部分女子还是被养在深闺之中的，为了日后过个好日子，她们对婚姻之事的确十分看重，故而早早的就与各大家族的嫡女贵女混熟了脸，想着能跟着去各大宴会上露面，多见些公子郎君什么的，万一就飞黄腾达了呢？

可如今木夭夭一句话就将她们点醒了。

蒋清确实带她们去了不少的名流宴会，可是确实好像从来没有给她们带来过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每日里都是悲春伤秋的诉说哪家的公子对她是如何如何的热情啊，哪家的郎君道貌岸然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啊云云。

虽说她们的婚姻大事确实跟蒋清无关，但谁能忍受一个已经有了目标又有了追求者的同类整天在耳边有意无意的炫耀？这就是得了几分颜色臭显摆。

家族间的来往就是这样，若是没有利益牵绊，那姐妹之间的情谊便也可以消散了。更何况，蒋家的势力远超与他们家族，蒋清又是蒋侍郎独宠的嫡女，她可以任性，可以选择，但是她们不行。

她们，只能为自己拼搏。

“本殿记得那位孙副都尉的千金生的艳丽，旁系的一位表兄还曾跟本殿夸过你来着。”木夭夭看了一眼距离蒋清最近的那位刚刚一直在背后碎嘴闲话她的孙小姐，突然点到她。“就是你吧，他还找本殿想着讨个彩礼给你添妆呢。本殿见他诚心，就赠了把大书进贡的琥珀琉璃梳给他，也算作是给他当个贵重的寄情之物了。”

“殿下……殿下说的可是木家木范公子?”话还是点到为止就停了，木夭夭与孙姑娘对视了几秒，见她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无奈又可悲的摇了摇头。

木范还来跟她哭诉过几回，每次都是她好言好语的哄了回去。本来她对表兄未来的夫人没有任何意见，可今日见到了背后趾高气昂的胡诌一顿的孙小姐，她还是得想法子把自家表兄的事情给处理处理，毕竟木府主家旁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不能让孙小姐进来乱了家风。

“既是往事，与你无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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