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印尘换了服制,从偏殿出来之时,就见着小姑娘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子里头赏月。
她穿的隆重华丽,身后还站着松韵花槿两个侍女,手里头捏着一只酒杯,垮着脸,有些生冷。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奈何佳人望月明,不知何处去。
林印尘向来直言直语,但到了木夭夭身上,却是用尽了弯弯绕绕。
他不想打破她难得独处快活的时光,但又不忍让她一人沉浸在悲伤之中。
今日,分明是她的生辰。
他该祝她生辰快乐。
于是,林印尘故意蹭着石子走了一步,发出些声响来,以免她没有准备。
“宸王殿下。”木夭夭回过神,撑着石桌起身,向他施礼。
他也回了一个平礼,然后轻轻走到她对面,看向她。
少女粉琢玉嫩,面若桃花,倘若带上那只玉簪,定然十分好看。他心里头还惦念着这码事。
“我记得幼时还带过你。四年不见,怎么竟生分了这么多。”林印尘难免遗憾,但不想给小姑娘压力,口吻倒是极其温和。“那……那蒋清一向虚伪惯了,惹你不高兴了?”
木夭夭抬头,他怎么知道这事?
林印尘好心解答:“她曾向顾伯黎自荐枕席过。是我给处理了的。”
她还给顾表哥自荐枕席过?这么大胆的吗?她倒是没想到。
见木夭夭精神了些,林印尘好像抓住了什么诀窍开关似的,将自己刚刚让暗卫搜罗的情报一一道来。
他声音低沉磁性,讲起故事来别有一番风味,加上木夭夭现下还没想好如何对付蒋清,这场谈话倒是谈论的格外生动有趣。
“就是这些了,蒋清和董月到底是不同家族的人,心思也有所不同,你要少与她相处些。”
林印尘跟她讲完,还不忘初心的问了一句:“如今心情可有好些了?”
“嗯,心里头畅快多了。”木夭夭点点头,虽说只是短暂交谈了一番,但和今日上午见他的约束感不同,如今,他不是千里迢迢的将领王侯,他是幼时带过她的兄长。
自然性子活络了些。
“你高兴就好。”林印尘见她笑了,从袖袋中取出一卷宣纸。平铺在石桌上方,用旁边的茶具给压着边角。
木夭夭暂时忘了大殿上的难堪,凑到他身边跟着一起看。
“这是什么?”
“你且看着。”
“哦”木夭夭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林印尘慢慢将纸展开,宣纸很长,木夭夭跟着纸张移动装点着各种首饰的脑袋。
上头笔墨遒劲,力透纸背,字体豪放不羁,像极了北方吹不来的风沙。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林印尘笑着看她,止住想摸摸她头发的手,看着被字吸引住的她,不由得感到值得。
从北疆那里选择活着回来见她,真是值得。
“我昨夜观星象,京城之中不时会有雨雪,虽然这几天下的雪不大,但你要穿得严实些。莫要在雪地里待上半个时辰。”
“还有就是,书阳,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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