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知道就好。殿下那儿奴可不敢帮您说话。”
“我……我该如何?”赵氏难免惶恐,眉眼间的神采都压下去了许多,像是突然病了一般。
松韵扶她坐下,“殿下心软,姨娘倒是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些都是我们殿下……啊,不,殿下定然是不会怪罪姨娘的。”
赵氏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智商仍在,总觉得松韵故意瞒着她实情,什么叫“这些都是我们殿下……”
到底是如何的?
这些都是我们殿下安排的?还是这些都是我们殿下故意的?
所以,才断然不会怪罪她?
松韵自是不知赵氏谨慎又胆小的心思,还在苦苦开导她,就怕她神思郁结,到头来还是得麻烦自家殿下。
安抚她好一会,几人才整整齐齐的在偏厅的一个小花亭中集合会面。
“姨娘,你这是怎了?神色恹恹的,可是不习惯这高府气氛?”木夭夭看向赵氏,真诚发问。
赵氏的手抖了一抖,木夭夭没有直接挑明,说明她如今还想跟她做好表面功夫,她应该怎么回应?
“奴……只是有些……畏寒。”
赵氏第一次应对高门宴会,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惹得木夭夭多看了她几眼。
少女聪颖,却不揭穿其拙劣万分的演技,还是按她口中所讲的畏寒叫人多添了碳火。
“殿下万安。”高穆寒老早就让人盯着书阳公主的动静,因此早就知道她在哪里饮宴。“可叫微臣好找。”
“尚书大人早。”木夭夭轻轻颔首示意,很自然的询问他:“明日便是宫里为本殿准备的生日宴了,不知大人可否听听本殿的意见?”
“这是自然。”高尚书话虽欣喜,但面上难掩失落之势。
他费尽心思办这个散局的宴会,可不是为了来谈公事的。
木夭夭其实心思缜密,对高穆寒的心思门清,只不过她思虑的更多,暂时顾虑不到她们家礼部尚书的心情。
“一切从简即可。”木夭夭这句话吐出口的时候,旁人都吓了一跳。
松韵花槿两人是不知晓她的意图,以为自家殿下这两天是受了不少刺激。
赵氏是没想到养尊处优的书阳公主竟然会主动要求节俭,毕竟,木夭夭从小就非富即贵,穿金戴银,生日宴也理应更为奢侈豪华才是,怎么会要求从简?
“不要误解了本殿的意思。从简的意思是,金的银的都给去了,宝石也不需要留着,就用民间街头一般女儿家的饰品盒即可。”木夭夭怕高穆寒误会,特地给他解释清楚。
这位尚书大人的逻辑向来就奇怪。
上次说的一切从简,用的金钗就变成了木钗,本来她还是算为满意的,直到被告知那木饰不是沉香木的,便是皇家独有的珍贵木材。
价值比普通的珍珠玛瑙,金银玉石珍贵了不知几倍。
“若是再让本殿知道高尚书虚与委蛇,办事不力,本殿就奏请圣上,让他免了你的尚书职位。换一个合本殿眼缘的人来当。”木夭夭笑盈盈的沏茶,话中不乏威胁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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