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空隙

桐汐和克鲁鲁·采佩西走到拉斐尔面前，见拉斐尔还在发呆，两人神色各异。

桐汐上前一步，说：

桐汐：该回神了，拉斐尔。

拉斐尔愣了愣，看清眼前人后露出了惯有的温和微笑。他不留痕迹地看了眼克鲁鲁·采佩西的命线，然后对桐汐说：

拉斐尔：辛苦你了，路西法。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桐汐点点头，侧身一步让开，卡在一个既不会阻挡克鲁鲁·采佩西和拉斐尔交谈，又能及时护着克鲁鲁·采佩西的位置。

拉斐尔嘴角一抽。

拉斐尔：【传音给桐汐】我不会伤她的，你相信我。

他话音刚落，就得到了一个来自桐汐的“我不放心”的眼神。

拉斐尔：……

拉斐尔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在心里用尽毕生词汇把桐汐的亲人“问候”了个遍。

克鲁鲁·采佩西听着两人的对话，暗自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堕天使路西法会虚弱成这副模样。在拉斐尔念出路西法的名字时，她的大脑突然闪过一些碎片式的陌生记忆，那是一个高悬在空中的模糊的背影，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没等她想明白缘由，拉斐尔便拉回了她的思绪。

拉斐尔：吸血鬼的女王，你好。我是智天使拉斐尔，第二天的支配天使，同时也是力天使的君主、伊甸园生命之树的守护者、经常站之在神的御座前的七名天使之一。

克鲁鲁·采佩西：（心想）能抑制住本能冲动向敌对势力那么平静地交谈，天使果然是一群卑鄙的家伙！

再一想到自己辛苦建立的暗夜之都被这个人摧毁，她心中怒火更甚，语气也冷了下来：

克鲁鲁·采佩西：（冷酷）我是克鲁鲁·采佩西，吸血鬼第三始祖，也是大本营的拥有者……

克鲁鲁·采佩西：（嗤笑）噢，不对，准确来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大本营了。如今的世界是吸血鬼在庇佑人类，你这样做，可不符合你们天使的仁爱欸。

拉斐尔：请不要生气，这是一场误会。

克鲁鲁·采佩西：误会？呵！

克鲁鲁·采佩西：我那么多下属伤亡是误会？

克鲁鲁·采佩西：我那么大一个大本营被毁了是误会？

克鲁鲁·采佩西：我爱人差点被你杀死也是误会？！

克鲁鲁·采佩西越说越激动，一想到桐汐可能会像大本营的其他吸血鬼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她后背一阵发凉。

她无法想象，如果桐汐因为没有提前离开大本营而遇害，她会疯狂成什么样。

桐汐见克鲁鲁·采佩西气得耳尖充血，心尖像被蚂蚁啃了一口，又酥又疼，趁克鲁鲁不注意瞪了拉斐尔一眼。

拉斐尔：……

拉斐尔：（心想）真的不愧是你，路西法，护短的风采和当年一模一样。

拉斐尔被桐汐的眼神刺得如芒在背，他暗骂一声，继续与克鲁鲁·采佩西周旋。

拉斐尔：吸血鬼女王，我是天使，消灭黑暗是我职责所在。

拉斐尔：不过，我没有弄清楚真相就贸然出手，确实是不应该。

拉斐尔：作为补偿，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所知范围内，不会有所欺骗。

克鲁鲁·采佩西惊了一瞬，她没想到天使会主动提出补偿，只是她现在的确需要这个机会，思索片刻便应了下来。

克鲁鲁·采佩西：任何问题都可以吗？

拉斐尔：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克鲁鲁·采佩西：好，那么第一个问题——桐汐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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