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鲁·采佩西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她梦见桐汐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穿着夜行衣悄悄来找她。桐汐可能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蹑手蹑脚的,生怕吵醒了她,但桐汐忘了,以她吸血鬼第三始祖的警惕心怎么可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她屏气凝神,假装一无所知,趁桐汐转身关门的时候,她迅速将桐汐抱住,脑袋也跟着搭在桐汐肩头。颈部脉搏跳动,桐汐血液中特有的芬芳像长了钩子似的,钩得她内心躁动不已。
她的动作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克鲁鲁·采佩西突然想起从前她与桐汐亲近时,桐汐也是这般,敏感的不像话,轻轻一碰就化成了一摊水,只能任她摆布;偏偏桐汐还嘴硬,死犟着不发声,非要等到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带着哭腔、软糯糯地讨饶。
这么一来,克鲁鲁·采佩西每次都要恶劣地延长“战线”,非要磨得桐汐开口才会给她。
克鲁鲁·采佩西无声的笑了,她心情很好地调侃了桐汐一番,果不其然感受到了桐汐瞬间僵硬的躯体。
她知道小猫多半是恼羞成怒了,便歇了接着逗弄的心思,转而去小猫柔软的脖颈处厮磨。
闻着小猫熟悉的气息,她发出一声喟叹,陡然跌入血香与迷迭香的交融中……
……
东方日出,天空逐渐亮起,窗帘大开的房间内,床上的人被强光刺激,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尚未睁开的眼睛,发出一声轻哼。
克鲁鲁·采佩西:(窝在被子里动了动)唔……
她的一头粉发睡得乱糟糟,睡衣领上的白色蝴蝶结不知何时被解开,嫩白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显得欲语还休。
静默片刻,克鲁鲁·采佩西放下手掌,从床上坐起,皱眉盯着窗外,语气有些不悦:
克鲁鲁·采佩西:谁把窗帘拉开了?
克鲁鲁·采佩西:烦死了,好不容易才梦到汐呢,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吗!
克鲁鲁·采佩西:(打喷嚏)啊湫!
一个喷嚏过后,克鲁鲁·采佩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点冷,她低头,见自己的衣领敞着,顿时大惊失色:
克鲁鲁·采佩西:??!谁扒我衣服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扯开衣领,细细查看自己的脖子,果真在靠近锁骨的地方发现了一枚红痕。
新鲜的,明显的,带着某个人独特占有欲的红痕。
这个红痕,可以说,没有谁比克鲁鲁·采佩西更熟悉留下它的主人是谁了。
克鲁鲁·采佩西:(半晌,抚摸着红痕轻笑)……嗤,小东西,吃干抹净不给钱啊……
克鲁鲁·采佩西:跑的还挺快,下次干坏事别让我当场抓住你,否则……哼哼!
放完狠话,克鲁鲁·采佩西一边哼歌,一边回到卧室,慢条斯理地换好衣服。
她瞥了眼对面那床整整齐齐、一看就没人睡过的被褥,哼笑一声,走出房门。
是她狭隘了,她光顾着四处找桐汐,怎么就没想到,桐汐很有可能一直都潜伏在她身边、默默跟着她呢?
昨晚那熟悉的香味唤醒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那些细碎的线索突然从她脑海中蹦出来,串成一个呼之欲出、可能而又不可能的答案——
除了桐汐,还有谁会这样明里暗里地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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