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钟离慕雅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奇葩故事,而乔霜的模样也像是彻底忘记了那段苦痛的经历。
他注视着她的侧脸,她消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庞已经变得削瘦。
那痛苦的一周结束后,他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尴尬,乔霜的性子似乎与往前一般无二,在他面前却不会像之前那样开各种各样的玩笑了。
他沉思着,她满眼红血丝的样子突然跃入脑海。
她虽然跟百里和曦解开了误会,却无法走出真心被辜负的阴霾,整日窝在自己的座位上,甚至一整天都不起身去上厕所,一下课就埋头趴在桌子上,或者直勾勾地盯着书本发呆。
到了饭点也不去吃饭,呆愣愣地坐着,偶尔会抬起头看向喧闹混乱的人群,她那么安静,被隔离在人世的喧嚣外。
君熠曾经找她谈过话,她似乎哭了一场,红着眼睛回来,状态却没有半分好转,只不过勉强吃一顿午饭罢了。
沈易:乔霜……
她又不吃饭,上午就因为长久不吃饭睡不好而有了晕厥的前兆,中午还这样饿着,她的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
他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乔霜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椅子,想给他让出离开的通道,但因为过于虚弱,椅子无力地刺啦了一声,却纹丝不动。
乔霜抱歉……
沈易:乔霜,你不饿吗?
乔霜我有点困。
沈易:那你先趴着休息一会,我去买饭。
乔霜你去吃吧,我不饿,不用管我。
乔霜耷拉着脑袋,半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刘海触及到她的手背,有一小缕长发正好落在她泛白的指甲上,映衬得她的双手更加苍白。
沈易:你要饿死吗?
乔霜……
她似乎不想说什么,闭上眼睛,额头压在了手背上,他叹了口气,气馁地塌了脊梁,午间晃眼的阳光瞬间投射到她的身上,枯槁发黄的红发丝被照得反光,像一团毛绒绒的太阳。
沈易伸出手,缓缓揉碎了她发间的阳光。
他没再说什么,飞快地去餐厅买了两碗粥,回到教室的时候,乔霜还是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易:乔霜?
沈易把打包好的粥放在桌子上,前倾身子看着她的侧脸,她好像做了噩梦,皱着眉头,肩膀一动,刘海跟她长长的睫毛纠缠在了一起。
他伸出一只手指,拨弄开她的刘海,她用力地皱了一下眉头,睁开了眼睛。
她面朝他的桌子,第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粥,热腾腾的粥散发出的香气立即勾得她胃里反酸水,胸口却堵得慌。
乔霜……沈易,你回来干什么?
沈易:怕你饿死。
乔霜饿不死。
沈易坐回座位上,解开袋子,把一碗粥推到乔霜的桌子上,递过去一只勺子。
沈易:吃吧。
乔霜把身子靠在椅子靠背上,闭上眼睛不说话,沈易看了看碗里的粥,抿着嘴,干脆舀了一勺直接递到她嘴边。
乔霜……?
粥里的米沾到了她的嘴角,她往后躲了一下,用手去擦那粒米,犹豫了一下,舔了舔嘴角。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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