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李寻欢【修】

女生叫李寻欢，比张奕默大了好几岁，早已经不是随随便便的小女生了。名字说是喜欢看金庸小说的父亲取的（但实际上，这名字是古龙《小李飞刀》的主角），早在几年级的时候张奕默就认识她，那时他还比较好奇为什么不取名《仙剑奇侠传》中的李逍遥。那多好听又霸气。

因为对门就是他爷爷的垃圾场，臭气熏天。只有很少不嫌弃的邻居住在他家对门（虽然隔了一条街），有人问李寻欢为什么不搬，她那时说，哎呀，房租那么贵，省得搬来搬去，是吧？你刻意去闻，当然能闻到臭味。

“我还以为你搬到广东去了。”李寻欢俯下身子，把猫放在地上。

“怎么会呀。欢姐。”

猫咖只有三四百平方米，比同规模的猫咖不算小了，算中上的。装潢设计倒是做得很好，他的旁边是三根立起来的供猫歇息的窝。有三四只猫在那歇着。而在对面全是一些玻璃窗，玻璃窗里有着各式各样的猫，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挠窗，有的在号叫。

“又在那叫呢。”李寻欢打开笼子，查看了那几只猫的腿，“你没废。”自动投喂机旁边的袋子拆开又倒了一些猫粮。那几只猫就跑过去吧唧吧唧吃着。

做完这些，李寻欢才笑着对他说：“坐吧。熟成这样了，还怕生啊。”

“嗯？”他看了一眼一只蓝胖猫正趴在桌子上啃着什么东西。

“我艹！给老子下来。”李寻欢用手把那只蓝猫给推下桌抢救那本书，但那本《白夜行》被啃了一角。那只猫刚想溜走，被她抓住后颈脖，是只蓝短胖子。李寻欢把它抓到那本书前，“你说你啃什么不好？你啃我书？啊？”她手敲了一下这只蓝胖子的脑袋，那只蓝胖子明显不服气，又哈了几声，用食指在蓝胖子面前晃了一下。“信不信我拉你去做绝育？”

“欢姐。”他才出声。

李寻欢松开手，那只英短很快就溜走了。

“养猫，麻烦的很，你认它祖宗，它不认你祖宗的那种。”李寻欢把《白夜行》放到《幻城》的旁边。

“谁跟你说我搬走了？”

“王濛发的。”

“这货比我还晓得我家里的事情。”张奕默摆了摆手，心想下次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是不要发在空间里比较好。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

街头走一走

唔喔唔喔

直到所有的灯

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成都》悠扬平缓的歌声在旁边响起。有几个穿着蓝黑色衣服的学生结伴悠悠的从窗口道路经过。张奕默摘下自己的口罩:“欢姐，乐器还在吧。”“那好好的，你放心。”说着，李寻欢打了一个手势，让张奕默跟着她。可能两人兴趣差不多，聊的内容也基本上是相似的。所以他和李寻欢总是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看好店里的猫。”李寻欢对着另一个撸猫的店员发号施令。

在内屋，有一个乐器房，张奕默把几把吉他寄在她那里，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爷爷。打开门，房间刚入门就是一架钢琴，在另一面墙壁，摆着几架乐器，大提琴，小提琴，吉他就摆在高架的旁边，在窗户的左侧，有两株没有长叶子的树。他伸手抚摸吉他，能感受到琴弦极致的手感，几乎能组一个乐队了。

“欢姐，下次漫展，你什么时候去呀？”

“嗯，有时间就去呗，你呢？”

“我啊，有时间也去。”

“好的呢。”

李寻欢坐下来，钢盖拉开，轻松的拨动了白键，手指不时跳动另一个琴键上犹如流水般的清澈，只听重击几声黑键，右手白键不停，在后面是一个推移，左手一滑溜到右手，富有力量不失美感。几个尾音匆匆结束。

张奕默他得承认看呆了。

李寻欢则笑着说，这曲子太久没练了，还好吧，咋跟看鬼的眼神看我？

“好听的可以去外面摆摊了。”

“滚你的，猫咖看一个月就能有五万，这不比摆摊好使？”

“哎，反正你摆摊肯定有人听。”“对了，什么曲子，哪天我也学着弹一下。”

“撒野。”“很好听的。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李寻欢似乎意识到什么，拍了他的肩。“别乱想啊，小心扁你。”

他放下帽子，拿起了吉他，也理了理嗓子:“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右手继续波动了吉弦，“我知道吹过的牛逼也会随着青春一笑了之让我困在城市里纪念你.....”

他唱到这里，大笑道:“这丫的显得我不会很二啊。”

李寻欢用手遮着笑容，“怎么会呢？”

“哎呀。”他把吉他放回原处，“瞎说。”“话说，时间不早了诶。”他瞄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早已经是11点左右了。“啊，欢姐拜了，啊对，我还有一首歌，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歌词想好以后，看看我们能不能把它唱出来。”“OK啊。”李寻欢抱着猫，做了一个手势。

他转身，把帽子口罩带上，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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