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蔡没想到花里娇竟然会答应,脑子一时转不过来,“阿娇,你刚才,说什么?”
花里娇见他如此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于是再次重复一遍,“我说,当我功成名就之时,便嫁你为妻。”
江蔡听到这句话后,仿若置身仙境,一切如虚幻般,那么梦幻。
他高兴的抱起花里娇,在原地转圈圈。“阿娇同意嫁我了!阿娇同意嫁我了!”
门外偷听的崔绾和慕枫辞听后,分分露出欣慰的笑容。
慕枫辞早已经不辣了,他看着崔绾偷听墙角,在江蔡表明心迹时,花里娇不动摇时着急,在花里娇答应时又开心笑着。
他看着崔绾转身离开门口,在院子里盯着落下的雪,开怀的笑着。
此时她摒弃了二人之间的嫌隙。“阿娇总是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在她心中,事业总是重要的。”
花里娇早就清楚,女子若只依附于男子,一生将无所作为,被男子指摘,说什么女子只能相夫教子,简直无稽之谈。
崔绾依旧记得那天,二人于望州的登风楼中,那惊天骇俗之言论,只有彼此懂得。
那日言及商灭周立,言及灭国原因,竟有不少学子说乃女子祸国,言论偏颇,真是让崔绾这种女扮男装混进来的人大开眼界。
这些人来日若是入朝,大概能和那些老古板抱团取暖。
倒是花里娇那时的言论,让崔绾对他更加高看一眼。
“是君王昏聩在先,才会强召美人入宫,而非美人致他昏聩。庸碌无能,不思进取,亡国之时却高呼女子误我,既无明君之才,更无圣主之德,以女子误国作为遮羞布,实在是懦夫行径。女子何辜呀,既不能忤逆君王之命,亡国时还要担祸水之名!”
此等言论确实少有,古来谈及亡国之因,皆会言说妖妃祸水,为那些帝王挽尊,却少有人直指君王昏聩,女子身不由己。
花里娇在这一点上很是难得,竟能言说女子的无奈,也算通透之人,总不至于像那些老古板一样。
结束之后,崔绾追着花里娇一同出了登风楼,前往茶楼饮茶。
“阁下今日言及女子不易,身不由己,并不随波逐流,随声附和,实在让我钦佩。”
花里娇摇头轻笑:“我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她以一手绣技,供我读书至今日,若我不能体会女子不易,那便枉费母亲这么多年来对我的教诲。”
“幼时父亲好赌,曾怂恿母亲将我卖了,换些钱给他做赌资,母亲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知道虎毒不食子,在父亲不在时,卷上家中仅剩的金银,一起跑了出来。”
原来如此。
这样的人,让崔绾觉得这等心胸实属不易,才与花里娇成为好友。
这些年花里娇一直在四处寻找技艺高超的大师,学习技能。二人偶有通讯,倒也是不疏远。
崔绾回头看着慕枫辞。
“阿辞啊,我希望你能明白女子在这世上的不易,花里娇是如此,世间女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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