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腥,没有故事,却有不值一提的爱情。”阮余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靳洛宸再相遇,他本以为,他们之间的交点,早在那个他离开的清晨就被清除干净。习惯了地下室昏暗的光线,突如其来的一束光刺的阮余睁不开眼睛,双手被绳子绑在金属货架上,高度只够他堪堪跪在地上,膝盖早已红肿失去知觉。腾不出手来按住上腹躁动的器官,阮余只好竭尽所能的蜷着身子,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唇色病态的苍白倒是衬出脸颊上一抹绯红,黑色的衬衣扣子也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只露出洁白的胸膛,消瘦却不失性感。经过了三年时间的消磨,靳洛宸也放下了对父亲的死的执念,安心接手公司,做着他的靳总,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寻找凶手。三天前在新西兰出差时却被告知杀害父亲的杀手找到了,当年业界谁不知道靳老爷子老来得子,对家里这个小少爷是百般疼千般爱的,感情那叫一个深,后来遭人暗杀,那时候靳洛宸还未成家,靳老爷子死不瞑目。靳洛宸丧父的痛苦只得加倍发泄在他找了三年的杀害父亲的凶手身上。靳洛宸紧赶慢赶处理完手头的事便赶了回来,那凶手之前先交给了手下的人处理,还特意交代留着一条命为他爹赎罪。靳洛宸一步一步慢慢踱下楼梯,地下室的灯骤然开启,屋内一切都暴露在LED柔和的灯光下,美名其曰是个地下室,实则里面除了一张简陋的床,入目的便都是刑具,靳氏自靳洛宸接手一来便从白道分离出一支专混黑道,如今已是黑白通吃的大家,可见靳洛宸的能耐,这地下室本是用来对付黑道上的对手的,谁成想迎来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靳洛宸走到阮余跟前站定,阮余被绑在放刑具的金属货架上,低着头看不清脸,整个人散发着颓败的气息,靳洛宸盯着眼前人头顶的发旋,竟生出一丝属悉来,对着自己的感觉轻蔑一笑,随即将它抛之脑后,尖头皮鞋的鞋尖抵着阮余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靳洛宸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阮余,阮余对这突如其来的体位变动没什么反应,只是皱了皱眉,胃里的痛早已麻木了,喉头的腥甜弥漫开来,努力的吞了口唾液企图缓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眼睛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所以他也没有看到靳洛宸微张着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当然他如果能睁开也不一定看得清,那表情转瞬即逝,被仇恨所代替:“阮……余?怎么会是你?”阮余心头也是一颤,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三年?不,七年了,大学第一次见面时少年的干净与美好还历历在目,他的声音,变成熟也变稳重了,可他还是一下就听了出来,挣扎着用小臂遮在眼前勉强睁开眼睛,仰着头看身前的人,眼前有那么几层黑雾不管他怎么眨眼睛都散不掉,阮余只能尽力去描摹靳洛宸的轮廓,突然就笑了:“小宸,你变了好多。”靳洛宸再也忍不住了,抄起旁边架子上的长鞭便挥下去,阮余白皙的胸膛瞬间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再一鞭,伤口开始渗血,靳洛宸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你当年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让我再也联系不上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靳洛宸打够了,鞭子一扔跪下来抱住阮余摇摇欲坠的身体,阮余被靳洛宸一连串为什么问的不知所措,眼前的黑雾越来越重,靳洛宸一连十几鞭,鞭鞭打在阮余胸膛上,那片原本光滑的皮肤皮肉外翻还流着血,血液就顺着阮余的肚子滴下,娇弱的胃也免不了挨上几鞭,此刻正剧烈的搅动着,好像有一只手拉扯着它,如果真是,阮余倒希望那只手是靳洛宸,这样,也好让他补偿他,胃里又是猛的一阵痉挛,血腥的气味翻涌上来,阮余硬生生忍住没吐却被呛得咳起来,那几口到底还是喷洒在地上,顺着嘴角滴在靳洛宸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衬衣上,有些则流下和胸膛的血混在一起,阮余没有心思再想别的,只是一闪而过靳洛宸的父亲便放弃了运转大脑,只想让胃里消停一会,奈何手还被绑着,靳洛宸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可当初他对阮余的爱,如今已尽数成了恨,靳洛宸起身看着死死咬住下唇的阮余,平复了情绪的他又是那个冷漠的靳氏总裁,那个不可一世的人。“阮余,你还真是跟你的名字一样,多余。”是啊,他阮余确实是很多余,是他这么多年来放空自己时一定会想念的人,是阮余占据了他多余的感情,可他还是放不下杀父的恨,那恨,足以将爱淹没吞噬,或许他的恨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阮余当年的不辞而别,又或许是别的,大概他自己也说不清。本着眼不见心不烦,靳洛宸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去,还顺便吩咐老管家请医生来,留着那人一条命。他可能不能让阮余,死的这么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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