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洛桑直砸天台的栅栏“真他妈给我猜对了，这翊澜身份不一般。”

“现在怎么办？”

洛桑让阿汗变成猫，放在自己肩头“你没发现这根本不是教学楼吗？翊澜从我认为这是教学楼开始一直在把我们带偏。”洛桑捻了一把窗户边的灰尘，继续说着，“这里就算只有一百个学生，也不至于没人打扫，再没钱清环卫起码学生打扫，再说都大是本科。”

阿汗压低声音“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洛桑又点了一根烟“你不是已经验过了，他是普通人吗？”阿汗继续问。

“或许我技艺不精，他绝不是普通人。”洛桑按了一下电梯，竟然不能用。只好徒步走楼梯。

楼道里更是阴凉，越往下走越看不清路，洛桑点了很火柴才勉强看清路。

洛桑脸上的笑容退了下去，微弱的火光下，只能看清一张比这楼梯还阴冷的脸。

“我最烦这种楼梯，死也走不完似的，”洛桑轻轻的说，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原本荒凉的楼道似乎更加瘆人。

阿汗“喵”了一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轮回是永不见底的。”

洛桑脑子里现在只有“翊澜不是普通人”这个念头。

地界，亚兽，黑袍，贪狼，决云。还有，聂凉。

一人一兽走了有一段时间，二十多层，这么长时间还走不完？再加上洛桑走路速度本身就快，更加确信了。

他们被困在了死循环里。

“他妈的。”洛桑往楼上跑去，肩上的阿汗差点坐不住。

天空依然是阴沉的模样，洛桑到天台边，又砸那栅栏。

“洛处长。”

一声“洛处长”在洛桑耳边响起，是翊澜的。“你怎么了？”洛桑猛地回头，看见了在自己身旁的翊澜。

洛桑再抬头看天上，已经变回了晴空万里，楼下也突然出现许多学生。洛桑挠挠头“额…我，头有点晕。应该是衣服穿太多了，没事。”

其实洛桑就穿了件毛衣。

翊澜尴尬笑笑。

“对了，翊教授。方便多透露一点你们这教学楼跳楼的那个女生吗？”洛桑有感觉。刚才哪个一直跳楼拦也拦不住的女学生，就是之前这里跳楼的女学生。

他亲自处理的这个案子，不会有差错。

阿汗一直趴在洛桑肩头“他刚才在咱身边？”

洛桑小幅度摇摇头。

“咳，去年那个学生家里供不上她的学费，跳楼时，洛处长也在吧。”

“对，是，翊教授之前看见我了？”

洛桑没有半点关于面前这个“人”记忆。

翊澜看着对面那栋楼顶“事发过后我才知道的这事，出来的时候偶然看见了你。”

洛桑也向那栋楼看去。那楼没什么稀奇的，该上课的学生上课。

“谢谢翊教授的配合了，眼下消息也问完了，我们该走了。”洛桑朝翊澜笑笑。

“应该的。”翊澜礼貌的给了一个回应。

洛桑带着阿汗往电梯走，翊澜也跟着下来。两人一兽在电梯里一言不发，很是尴尬。

洛桑总觉得有蹊跷。翊澜见过他？那他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还是真的没注意到？那刚才那个画面呢？有人刻意让他看见的吗？又是谁刻意安排的？

两人道了再见便各干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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