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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需要他成蛟做些什么,那俩人把对方就怼的哑口无言,乖乖认错,似乎还有些愤恨,成蛟也并不是什么不讲情分的人,只是没收非法所得,顺便把这些个痞子给充军,还免除了牢役,诸如此类的情况,在饶地并不少见,足足近千人……
不过因他裴庆在秦相府上任职,并没有被收编入军,这一点让成蛟很是不解,他既任职,又怎会在饶地横行,更何况是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况且还得到秦王特许,到底是他吕不韦想害我,还是他秦王见不得我好……
深夜里,月影斑驳陆离,漫漫映射在房瓦间,窸窸窣窣的叶声随风浅浅入耳,两个身影在相互试探着。
我们在哪里见过,对吧~,双眼轻轻一瞟,威仪的不可侵犯。
侯爷您说笑了,鄙人一介乡野村夫,哪里会见过您这等达官显贵,王侯贵胄……,莫说是见,连想都不敢去想啊~!
哼~,吕相的人,没见过我~(你自己信吗)还跑到这饶地来~,做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家乡啊~,攀上吕相,稍稍回来显摆显摆~,卖弄卖弄~,又有何不妥?
合情~,但不合理!你既在吕相府上担职,跑到这里来显摆?居心何在?
另外这当狗腿子也不错啊!更何况是他吕相的狗腿子~,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不好好当你的狗腿子~,开赌坊?黑市?逼人为奴?收租放贷……,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可真没少干呐……
喜欢!不光我喜欢,僖~,他也喜欢~,就给开了家赌场没事让他去玩儿,怎么了?
哦~,据我所知,这饶地大大小小几十家赌坊、黑市……,都能和你扯上关系,这该作何解释?
本侯向来不以恶意去揣测任何人,(更凑近了一点,贴在裴庆耳边)告诉他吕相,我与他井水无犯,别再使些小把戏了~
侯爷~,您~,教训的是!(一抬眼,恰然冷笑,显得无比阴险)而成蛟此时已经拂袖离去,不再回头。
……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收缴的上万镒的不义之财又悉数还给了农户……,他的名声不算好,终归还不是太坏,对于成蛟来说,那仅仅也只是他最后的归处而已,他更希望自己能战死沙场,扬名立万……
一路上他也是不分昼夜地对侯府的帐,三人轮班倒,一刻不停,顺带着那千来号人,当他在看到那些赌徒的名册上赫然出现“陈实”的名字就什么都明白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锤着桌子怒道:“把陈实给我带来……我有话…要与他说!”
陈实一脸不屑,似乎并不把他这个震侯放在眼里,无所吊谓的样子,动作极其轻浮,成蛟岂又不知。
他是震侯府上陈管家的独子,自幼顽劣,一副小混混模样,陈父老来得子对他百般纵容,沾染上了许多恶习,总归他本性不坏,还不是无可救药的地步……
守卫:“(推搡着)…进去…快进去…”
成蛟:“你~,还认得我吗?”
陈实:“哼~,这是自然~,打小就认得…”
成蛟:“你明知…(此番不可为)为何还要这样做!”
陈实:“我讨厌循规蹈矩!讨厌大道理!偏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做什么!就这么简单~”
成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实:“侯爷何故发笑啊?”
成蛟:“笑你蠢!”
陈实:“你…”
成蛟:“那秦律不让杀人、触法,你可有为啊?”
陈实:“断然不曾……”
成蛟:“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以为这很…有能耐?还是?做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来向别人证明……,伺他人之欲,可不就是蠢吗?”
成蛟:“在我心里,陈实不是这种人”
陈实:“(满脸恳切)那~,在侯爷心里,陈实是个怎样的人?”
成蛟稍稍一转头,放下手中的茶意味深长地看向陈实:“在你心里~,你!又是个怎样的人?”
陈实:“我~,明白了!”
成蛟:“看清外物也许很容易,看清自己却不是那么容易!”
成蛟垂下眸子,端起茶的手也停住了,凝眸像是再沉思些什么。
这话是对陈实说的,可更像是在说他自己,他现在似乎都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之前所有的坚守又是否是对的,哥哥对他的感情又有几分是真……
陈实试探性的打断他:“…侯爷…,侯爷”
成蛟反应了过来:“啊…,怎么了?”
陈实:“…我~,我这……”
成蛟:“下去吧~,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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