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隔着很远的路途,为了距离很远的人的胜败而悲喜,是这样的感受吗?
裴恩赐还以为,因为他人而牵动自身情绪的事情,不大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可当看见整整四局都以Hero的水晶爆破为结局结束的比赛,看见选手和教练组都笑不起来的脸上,裴恩赐的心里也攥得紧。
即便是再不愿意接受或承认,但Hero的夏天,在今年的这一天结束了。
千言万语,凝结成一句:
“我们秋天见。”
裴恩赐朝着房间的窗外看去,她想,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晚一点回南京就好了,晚到从总决赛的赛场上把奖杯一起捧回来就好了。
接下去的赛后采访,裴恩赐没敢继续看下去,熄灭屏幕之后,她就一直在床上闭着眼,放空脑袋,好似这般就能把难过的情绪清走。
翌日。
裴恩赐是忽然惊醒的,天已经亮的彻底,一看时间,不过才六点不到三十分,高考结束后她就没有再这么早起来过了。
昨晚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裴恩赐挠了挠后脑勺,头发经过一晚上的“努力”,有些毛躁,还有几根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
她叹了叹气。
裴恩赐:没比赛了大概也要在上海待好几天才回来吧……
夏天的时候,裴恩赐就没有那么赖床。
旭阳初升,照在房屋壁瓦上泛着金光,清晨的热度不高,风吹过来能让人感到清爽。
想她之前还吐槽岑寂每一天都是太阳晒屁股才把便利店打开,结果她来这半个月的时间,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裴恩赐在前台的位置上坐下,白T黑裤,发丝柔顺的散着,烟灰色的眼镜在鼻梁上架着,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拆封的面包往嘴边靠。
阳光如同一束明亮的琴弦穿过树叶的缝隙,拨动出一片金色的音符,洒落在玻璃门上,细碎的丝丝缕缕如同优雅的舞者,围绕着明亮的主旋律翩翩起舞。
正如裴恩赐想的那样,Hero并没有很快从上海回到南京,无畏和久酷两个人还分别到评论席和解说席上坐了一次客。
正当裴恩赐以为还要再等上那么些日子才能看见他们的时候,玻璃门被推开。
裴恩赐面前正放着画本,手里的铅笔正在上面涂画,一般这种时候,她听见声响很少会抬头看来人是谁。
电脑播放着音乐,是抒情曲,进店的人也很安静,没说话。
很快,东西就被人放在了前台桌子上,裴恩赐低着头放下笔,快速的扫了条形码,报出了价格,又重新坐下拿起笔。
无畏:你是学画画的?
这声音……
裴恩赐手里的动作一滞,下意识抬头。
她很想见到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隔着桌子,音乐播放到高潮的部分,连带着她的睫毛和心脏一起颤动。
裴恩赐仰着头,无畏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眉眼却是带着笑意的。
裴恩赐很小声的“嗯”一声,几乎淹没在音乐之中,但无畏就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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