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 XVII

“芙宁娜……为什么？”那维莱特不无惊讶地望着她。

“嘘……别说话。”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去。那维莱特听话地沉默着，芙宁娜索性在他身边坐下了。她看着那边的一栋房子——那是她家呢。要不是因为圣诞节回家总会遭遇一番离不开婚姻的说教，芙宁娜也不至于连圣诞节都回不去来着。

……等一下。

“你刚刚叫我什么？”芙宁娜猛地转向列车长。那维莱特低着头，像是承认了什么。

“抱歉，芙宁娜女士。我知道我也不应当指望更好的结局——既然我一开始就搞砸了。”

“等等，你指什么？”她讶异地望着他。

“……我向您道歉，我不应当在您甚至对我毫无印象的时候就自顾自给您写信表达我对您的感情……我当时对自己的贸然并无察觉，对于其给您带来的困扰……我向您道歉。”

“……什么？”芙宁娜困惑不解地轻轻摇了摇头，“你……重新说一遍？你说什么？”

“那封信——你不会已经毫无印象的，芙宁娜女士，你不是因为它才离开了剧院吗？这是我的错……”

“你是说……是你曾经要求做我的情夫？”

“……情夫？”那维莱特彻底愣住了。“抱歉，芙宁娜女士……您有未婚夫了吗？还是说，您已经……”

芙宁娜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你是说——那维莱特，你从前给我写过情书？在那一批惹我生气的信件里一块送过来的？”

那维莱特茫然无措地望着芙宁娜，嘴唇嗫嚅着，什么也没说出口。

“我的…天哪。”芙宁娜呆呆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早就……不对，列车长怎么能——？”

那维莱特无奈地扶着额头，“魔神芙卡洛斯大人——那您又是怎么站在华盛顿的剧院里呢？”

芙宁娜恍然大悟地跳起来:“你是说——列车长的身份是……”她又心神不宁地坐下去，“不，那你究竟是……？”

“联邦司法部的审判官——其实就住在你的公寓一个街区以外，芙宁娜女士。我还以私人名义派了人在夜间保护你，一直都是。”

一些不好的记忆忽然涌现在芙宁娜眼前:那维莱特，审判官……哎呀，她是不是写过……

芙宁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咳了一声:“我……”

“你刚刚为什么……”

……相比而言，也许这个话题还没那么尴尬。

“都是莱欧斯利啦……他故意引着我想你会因为对乘客产生了多余的感情被‘作废’掉，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芙宁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刚刚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只有一个吻才能解除么？”那维莱特好像感到好笑似的有意这样问她。

芙宁娜有些愤愤地望着他:“是啊——我相信了。”那维莱特没忍住笑出了声:“抱歉，芙宁娜女士，我只是……”

芙宁娜正在心里控诉莱欧斯利呢，又忽然想起他回答的好像也都是实话——事实上，那样的情况绝大多数部分明明是她自己脑补的嘛。

“所以，您是为了还能见到我才……”

“我，我没这么说！”芙宁娜慌张地躲开目光。

“嘘……好了，芙宁娜。”那维莱特温和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那些误会，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您不愿意结婚，那是以后的事情。只是对于此刻——您看着我的眼睛。”

芙宁娜不自觉地望向他水晶般的美丽眼眸……

像虹彩一样，像海洋一样。

“我问您——只是对于此刻，您爱我吗？”

芙宁娜毫不犹豫地扑进那维莱特怀里。她紧紧搂着那维莱特，这才刚刚意识到这其实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啊，是的——我爱你，那维莱特，我爱你。”她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欣喜地埋在他肩头蹭啊蹭……

“好啦，好啦。”那维莱特笑着把来自地狱的魔神大人抱下来，“我已经和大家告别过了。快去吧，我在梦境之外等着你。”

圣诞雪松列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