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宴?他姓宴?!”
何慕清依然慌乱。
宴姓的不应该仅剩陛下你吗?难道我密卷少看了一卷?
“宴岐那孩子是我赐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依然不解的看着何慕清,宴荽诚然开口。
我自㤏籁剑下救了那孩子,我赐他宴姓,只愿所谓尊贵之姓能为他消灾抵厄。
他命途多舛,我能为他做的实在有限。
“……可宴是先皇与陛下的直脉姓氏啊,无上的身份象征……”
姓氏被人给予其意义与尊崇,但是如今,他们认的只有姓。
给予他宴姓或许并不是所谓赐福,你也许该明白这一点……
“我想这是他本该获得的东西。”
宴荽看着何慕清眼中的犹豫,直言道。
他的身上流着和我同脉的血,这个姓本就是他该拥有的。
无论是赐福还是诅咒,这都是他应得的。
有些事早已注定,我不过是照做,可它既然注定,当然有它的所谓“理由”。
而那个理由,至少我不会管。
……
……
“……苏诘你还没死啊。”
一道感慨的声音响起,亦回荡于庙堂。
“……哀家可从不觉得自己该死。”
本在虔诚跪拜的太后匆匆抬头,试图察找声音的来源,尽管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声音的主人并不是善茬。
哀家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对错都不重要,又谈什么该死?
“所以我才说你喜欢伪装,你既然心中无悔,又为什么要在神明当前长跪不起?”
似乎都快三天了,再不出来,可有的是人当你死了。
“……悔?哀家从不做会后悔的事,至于长跪不起,哀家不过是想对神明提问罢了。”
话又说回来,哀家同宴氏的渊源还真是深啊……
哀家曾经那么想逃离先皇……哈……
为此哀家甚至和何慕清那样贪婪的人交易……不过是为了可以不再和先皇……
哀家杀了先皇……
结果又是宴姓的她掌权,哀家曾经最害怕的那个女人的血肉……
呵……然后就是,你,宴岐,又来到哀家面前,惹哀家心烦。
以及,你还没有资格直呼哀家的名字。
“名字,是毫无意义的东西。苏诘,你并不相信所谓神明,却又想仰仗其威光?苏诘,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曾经愿意为你铺好前路的人已经被你亲手杀死。”
现在,没有人能保护你。
就算我此时此刻将刀刺入你的身体……
“……宴岐,你要想好了,如果哀家死在这里,你和你的神明一个都逃不掉……”
她的眼中倒映刀尖银光,看着身前利刀,太后平静无比,只是轻飘飘的说出这一句话。
哀家从来不怕死的,哀家死了还有苏家撑着,苏家死了大不了让何家与宴荽拼个鱼死网破……
“苏诘,你,要和我合作吗?”
宴岐突然伏下身来定定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出洞来……
“……合作?和哀家合作的人可不少,但你又是想要什么?”
你是要背叛你的神明吗?
如果没有记错,你似乎说过永远不会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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