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上不缺高额赏金给巫师猎人,我们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可白巫师不能制造混乱,而且会打断一项本可以赚大钱的生意。
修斯特背起尸体,最近的交易所在五千米外的面包铺子里,我们在蝴蝶翻飞间,消弭于此,雨从早上九点下到了十二点,刚刚停,巴黎的雨从四点下到了七点,猫头鹰延误了五个小时。
这一具可以弄到五千加隆,没有黑巫师值钱,不过也够花很长时间了。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二十加隆就够一年的花销,可惜那种时代早就结束了。
白巫师一般都是爱搞阴尸的巫师悬赏的,可能还有被送进去的黑巫师家属的悬赏。
至于理由,两个小时前,我借用审判工作室的文件夹,争执工作室的饰品支出账本,以及自己工作室的饰品获得记录,我发现我少了一双好手套。
血盟的链子也该换新的了,难不成还要我们用那条易断的铁链诅咒我们的关系?我还需要一枚箍耳廓的铁耳夹,我不是极简爱好者,我认为饰品总是越多越好,尤其是它们代表荣耀的时候。
“没人会关心你那只露了一张脸,有时候只露一双耳朵的衣服里面戴了什么饰品。”修斯特酷爱休闲风格,他不喜欢天天一身西装出门,尽管他弄到的饰品和我不相上下。
我的衣服倒是规规矩矩的,脖子只露半截,还戴着手套,围巾一围,面具一戴,什么都看不见,甚至有斗篷。
“你不该对目标产生同情心理,尤其是他们是导致失衡的砝码时,失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将披风裹紧了一点:“失衡的杠杆会把砝码全部甩下来,并把桌面砸出一个缺口。”
小提琴的粗弦更难压,但我不能总选择自己想要的,就像我把一盒小提琴的弦藏在壁炉夹板中间,不得不练钢琴一样,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钢琴都是交响乐的主角。
钢琴弦更坚韧,而我更多将小提琴加入任务中,我不必用琴弦勒死人。每一个生命都是一支乐曲。
我把弦绑在尸体手指和脚腕上,人为绷紧弦,拿出琴弓拉了几下,还是我肌肉记忆里忧郁的风格,绷的很紧:“带走吧,希望我的弦会让你更省力一些。”
“多谢您的好意。”他总是对我保留太多的尊重,我不会对此不满,我希望我在任何一端关系中都处于掌控者,我的控制欲需要得到满足,
“我应该为我的搭档减轻负担,尤其是他背着一个七十五千克的人时。”我用袖子帮修斯特擦了擦战斗过程中溅到的血液。
我们提着五千加隆跑路,那个老板知道该把尸体送到哪里。不过问客户除任务以外任何问题是最基本商业原则之一,办事就好,细水长流嘛。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些密密麻麻的悬赏黑店都是我开的,但是这些事总是瞒不住的。
霍格沃茨的生活单调而无趣,在摆脱了曾经的几个给我惹麻烦的拖油瓶后,我的生活就像一滩死水,人是要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钢琴的踏板不怎么好了,不过还能听清楚,我不喜欢钢琴,已经吃了几年的灰了,什么家族荣耀,拉琴都要管。
我把休息室的墙变成落地窗,我坐在雕花栏杆围着的阳台上拉琴,红丝绒披风垂在地上,本来应该是冬天穿的,今天露重,就穿上了。
罗德林阳台上的桌子摆了一瓶百合花,莫莱塔送的,莫莱塔最喜欢百合花,不是为了迎合哪位的爱好。
日出东方落于西,始于你也终于你,这是莫莱塔曾经为罗德林点烟花时的句子,我没搞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提琴搭在肩头的重量令人安心,琴弓拉弦时琴弦的颤抖都让我觉得生命有了意义。
家族荣耀,不过就是我被创造时有个好根基的踏板而已,所谓的悲惨身世,全部的使命就是在我山穷水尽时作痛定思痛卖惨求原谅状。然后在他们于心不忍转身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时补一刀的工具罢了。
我被钢琴折腾的够了。我以忧郁的自负想:世界会变化,而我不会。
我叹了口气,把琴放到椅子上,我想在黄昏写一封信,寄给对我温柔的每一个人,想了想还是停笔,实在没什么思绪。
我听见隔壁传出的鼓掌声,我看到了修斯特,他早就到了,他抽出魔杖,念了一句咒语,飘飘扬扬的玫瑰花瓣从杖尖倾泻。
我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急忙转过去,遇到他的每一个夜晚,我都像漫天的星子一样睡不着。每天攒一点爱,谁都不舍得说,像仓鼠塞了满腮的果仁,把自己都涨大了一点,也还是不舍得吐出来。
随便从室外书架里抽了本书遮掩,翻到书签标记的那一页:“别惊动我的爱人,等他自己情愿。”
那就摘朵花给你,把忠诚和热烈都给你。
我右手从花瓶里摘了一朵玫瑰,用魔杖点了它一下,它慢慢旋转着飘向了对方。莫莱塔分享说,他日若是共淋雪,此生也算同白头。但他本来就是银头发,是我亏了。我后来自力更生,去中国区翻墙找了找后续: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我喜欢你这件事,应该是圣杯九的绝对胜利。
一只黑色的猫咪从修斯特的阳台上跳到了我这里,天啊,当年汤姆送的是一只孟买猫,我摸了摸它的头,真软啊。可惜它不喜欢我,而且我养了一条蛇,现在布兰森已经掌握了捕猎技能,十天打卡九天没他,遇见我就绕道走,蛇儿子叛逆期来了。
他学会所有捕猎技能后,上次喂他吃老鼠,把桌子给我掀了,还谈了女朋友,还给她说我折磨小蛇的罪行,现在整个花园的动物看到我都是吹胡子瞪眼睛,就连利娅姗的猫也绕着我走。
年少的心动往往起于不经意的对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蓝的像湖水,穿透了我隐藏在这副单片眼镜下的全部野心。在杂乱无章的世界里,我也遇到了自己的救世主。尽管,那一年我的行为并不全部属于自己。
起雾了,还好大雾四起,隐藏了难言的爱意。我继续拉琴,音量虽然已经减小,但还听得出细微的调子,反正没人会在八点七分就睡觉。
瑶琴百尺,无需相和。
HP:论成为黑魔王后穿到过去的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