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料想也是如此。世上非但有妖魔诱骗人心,也定会有人类欺瞒妖魔,一定会有许多利用和许多背叛。他道:‘若是一片痴心付出,却终至挫骨扬灰,确实令人心痛。’ 那少年却哈哈笑道:‘怕什么?若是我,骨灰送出去,管他是想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能不能救得了所有人,我要试过才知道答案。就算天说我一定要死,那把剑不将我穿心而过,钉死在地上动弹不得,我就还是活着的,我就还会拼着一口气,挣扎到底
你不知道你给了我多少勇气,才使我成为今日之我。一手仗剑,一手拈花,意喻“坐拥灭世之力,不失惜花之心”。我会回来的,殿下,信我哥哥,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哥哥,成亲吧如果可以,我愿意你把我当做垫脚石,过河拆的桥,向上牌要踩碎的尸骨,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但我知道你不会。‘鬼界有一个习俗。若是一只鬼选定了一个人,便会将自己的骨灰托付到那个人手里。’ 那其实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另一个人手里了,如此情深,该是何等缠绵佳话啊。谢怜饶有兴趣地道:‘原来鬼界还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习俗。’ 那少年道:‘有,但没几个敢做。’ 谢怜料想也是如此。世上非但有妖魔诱骗人心,也定会有人类欺瞒妖魔,一定会有许多利用和许多背叛。他道:‘若是一片痴心付出,却终至挫骨扬灰,确实令人心痛。’ 那少年却哈哈笑道:‘怕什么?若是我,骨灰送出去,管他是想挫骨扬灰还是撒着玩儿?’谢怜的人生准则是:不要勉强人。无论是勉强别人做一件事,还是勉强别人不要做一件事,都是勉强。一件事到底好不好,只有做了才知道。若你勉强一个人做一件事,即便他做了,心中也不会认可;若你勉强一个人不做一件事,即便他没做,他也会一直千方万计惦记着,总有一天会做的。所以,万事,顺其自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前少年形态,花城都是歪歪束着长发,此时却是红衣掩映,黑发披散,俊美之中妖气横生。只有右侧结了一缕极细的小辫,以红珊瑚珠坠角,却带了几分俏皮。护腕是银,靴链是银,腰带也是银。
腰间悬着一把修长纤细的弯刀,弧度度圆滑诡谲,也是银。刀身修长,人也修长。他虚倚在半开的红纱之旁,抱着手臂,一脸似笑非笑,道:“哥哥,你嬴了我。”谢怜至今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白无相的情形。他站在仙乐皇城的城楼之上,顶着一脸的黑灰和满面的泪水,俯瞰下方。一片模糊的视野里,唯有一道白色人影站在城外尸殍满地之中,大袖飘飘,清晰至极。谢怜低头看他,那个白色的幽灵也抬头,望向谢怜,冲他挥挥手。家中已有妻室,貌美又贤良,是位金枝玉叶的贵人,我从小就喜欢的。喜欢了很多年,费尽千辛万苦才追上去天地为炉,众生为铜!水深火热,万劫其中谢怜小声道:“好冷。” 他说的很小声,怕被人听到。那鬼火却听到了,飞过来贴着他的身体,火焰突然亮了许多,似乎在用力燃烧自己。 然而,鬼火是冷的。就算他靠的再近,燃烧殆尽,也不会给活人带来一丝温暖。 恍惚中,谢怜似乎听到了一个微小的声音。 那个声音似近似远,亦梦亦真,绝望的道:“神啊!请你等等我,等等我吧...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让我...让我...”忽然之间,谢怜就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了。他道:“抱歉,忘了吧。” 不知名的鬼魂跃动的火焰更亮了,道:“不会忘的。太子殿下,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谢怜强忍着哽咽道:“……我已经没有信徒了。信我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可能还会带来灾祸。你知道吗?连我的朋友都离开我了。” 不知名的鬼魂宣誓般地道:“我不会的。”谢怜道:“你会的。” 鬼魂坚持道:“信我,殿下。” 谢怜道:“我不信。” 不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了。“我有一个心爱之人还在这世上。” “我想保护他。” “我愿永不安息。” “那我不让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就好了。” “那我不让他知道我在保护他就好了。” “为你战死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我不会忘的。” “我不会的。” “信我,殿下。” 你说红这个名字好,我便是一身红。你说我应更擅使刀,我的武器便是刀。 你曾替我撑一把红伞,我便携一红伞。 你为花冠武神,我便姓花。 你说你是我活着的意义,我便留恋于世。 你永远是我的太子殿下,我的神,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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