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许妻

“宋国公夫人说她有一爱女，年方二八，想要与我们少爷联姻……”

“此事嗣昌可知？”

“少爷是知道的。”

“他如何说？”

“少爷说年纪还小，正当努力报效国家之时，不想早早的被家庭羁绊。”

“贺夫人怎么说？”

“贺夫人说既如此，便晚一段时间再与少爷说亲。”

“长安城中如此多的公子王孙，她如何便看上了你家少爷？”

“这个我们夫人却不曾问过，当时我们夫人只说能得宋国公府器重是我们柴鹿郡公府的福气，若是少爷有一天想通了，必然为宋国公府许妻牵线。老夫人兴致冲冲的回来与家爷谈起，家爷却断然拒绝。说宋国公宠妾无数，经常有侍妾被折磨至死的，这样的家风不可取。老夫人说我们现在是娶进门，又不是嫁出去，怕他家风不好做甚？家爷说娶进门更要仔细女方家风，不然像申国公那样，阖族身家性命都不保，届时哭都找不着北了。没几日家爷便回来说少爷的亲事有着落了，我们老夫人问是谁家，家爷说是唐国公嫡女。老夫人说少爷说了，不想这么早娶妻，家爷却说他问过少爷了，少爷同意，且希望能早些把少夫人娶进门。家爷当晚回来很晚，却非常高兴，拉着老夫人一直喝酒到很晚。说他们膝下无儿无女，把少爷待亲子一般，如今少爷娶到这样品性才貌门第俱佳的女子，他死后也可以向大哥有所交待了。”李凌看着柴嬷嬷闪烁的眼神，平静的说“接着说，后来怎么还和贺夫人有来往？”

“我们老夫人觉得此事对贺夫人不起，便闭门谢客。却不承想贺夫人言词如常，照样往来，还劝慰我们老夫人说儿女之事都是缘，也是我们没有结成儿女亲家的命，让我们老夫人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再后来的事少夫人您都知道了。”

“柴嬷嬷，据您所知贺夫人为什么一定要把女儿嫁给嗣昌呢？”

“老奴也曾打听过，宋国公府贺夫人并无嫡女，而且也没听说有特别优秀的庶出女，寄养在贺夫人名下，所以此事也颇为怪异。”

“柴嬷嬷，您先下去吧，以后老夫人就要您多宽慰些了。我听福嬷嬷说您的儿子空有一身武艺却因为没人举荐赋闲在家，您若是不嫌弃，便让他去鄠县，谋个差事，您看可好？”

“极好极好，老奴谢谢少夫人成全！”

“柴嬷嬷，我或许不是老夫人满意的儿媳人选，但是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希望您能对老夫人多加劝慰。”

“少夫人，老夫人对您并无不满，真的，这倒不是老奴受了少夫人好处便为少夫人说话，老夫人闲暇时常对老奴说起少夫人模样标致，为人谦和，对待我们这些老人也并无苛责，实在是万里挑一的人选。只是她自觉对不起贺夫人便对贺夫人言听计从。”

“柴嬷嬷，您可觉得那贺夫人有无怪异之处？”

“少夫人，若说怪异还真的有些，老奴不知是老眼昏花了还是怎的，时常会觉得贺夫人音容笑貌似乎判若两人。”

“还请柴嬷嬷仔细说说，如何个判若两人法呢？”

“具体的老奴也说不清楚，只是有的时候觉得贺夫人明眸皓齿行动若风看着格外年轻些；有的时候又觉得她雍容华贵面如枯槁垂垂老矣。老奴也曾与老夫人说起，老夫人说女人偶尔睡不好，烦心事多，看着显老也是有的；若是喜事临门像老奴赌钱赢上个几吊眉飞色舞自然看着年轻些。”

“好，谢谢柴嬷嬷，我知道了，锦娘，送柴嬷嬷出去吧。”

“少夫人，老奴告退。”

李凌立在窗户边，看午后艳阳下被太阳炙烤的垂柳，纹风不动奄奄一息般，过了良久，李凌轻轻的喊了一声“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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