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生就此交错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生就此交错

“微臣不是一去不回，微臣奉公主之命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长安，可是长安一片混乱，大周皇族……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大隋建立了起来，我开始寻找公主殿下的双亲。后来听到他们均被大隋皇帝暗中杀害。我又经过一段时间寻找，最终找到他们，为避免引起怀疑，只得草草安葬。微臣有负公主殿下所托，实在愧对公主殿下！”

“他们，他们，他们……”

“大隋皇帝为避免天下诟病，并为大张旗鼓行事，他们是被赐毒酒而死，死的没有痛苦。”

“长孙大人，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代我安葬我的双亲！”

“微臣受命于大周武帝，做送亲使护送公主殿下进突厥，不成想刚送公主到达突厥不久之后大周便突发变故，微臣一不能救社稷于危难，二不能扶大厦将倾，三不能救公主殿下双亲脱困，四不能陪伴公主殿下身侧，当不得公主一个谢字！”

“长孙晟，你还是这么谦逊。你走后我时常会想起你送我一路上突厥为我解闷教我玩弹弓射飞鸟的事儿，我抢你的弹弓已经断了皮筋，你再为我重新装一条新的吧？”

“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喜欢用明珠弹山雀，明珠不及铁珠沉重，射不了太远，不如用微臣的铁珠，弹下飞鹰也是可以的。”长孙晟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一根皮筋小心的给千金公主安装着皮筋，一边对千金公主说道。

“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去弹飞鹰而喜欢弹山雀吗？”

“微臣不知。”

“飞鹰飞的那么高，被落罗网网住的毕竟少，就让它自由自在的展翅高飞吧。或许它可以飞过大漠，飞过戈壁，飞过草原，飞到长安。而这山雀就像我一样，永世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

“微臣惊闻佗钵可汗已死，突厥寇边，想着我高贵的千金公主必定会依从当地的习俗嫁给佗钵可汗的长子庵逻为可贺敦，来犯边的却是摄图可汗。如果大隋大军压境我的千金公主怎么办？于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前往皇宫对大隋皇帝陛下说我们可以远交近攻离强合弱。我想的是让大隋陛下派我去接洽庵逻可汗，这样我就能见到公主殿下您了。我在给大隋陛下进言时在沙盘上手画山川河流草原，原来一年之间已经跟随公主殿下去过了那么多的地方，走过的每一步都深深印记在微臣的脑海里。”

“是阿，与你走过的四季是我人生中最美的四季，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那么平和从容的岁月了。你走后不久老可汗便死了，大周也没了，这个时候杨钦来到了我身边，他建议我嫁摄图可汗，因为摄图兵力最为强胜为人最是义气，一定能为我报仇雪恨！我左思右想觉得不错，便欣然应允。”

“彼时我听闻庵逻可汗在独洛水，便想请大隋皇帝与他结盟，扶持他上位，这样您也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后来惊闻您嫁给了摄图可汗，而此时摄图已经被大隋八路大军打的望风而逃，内部又被我挑唆的战乱不断，我懊悔不已。不得已便把您送我的巨阙弓做为信物以您的口吻向大隋皇帝写了一封信，自愿改姓杨，为稳定突厥自愿留在边疆。”

“你终于来了，在战乱之后突厥部落满目疮痍的时候做为使者却是来册封我为什么大义公主的，你说可笑不可笑？长孙，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唯独你自作主张让我做那乱臣贼子的义女，是我万万不能容忍的。可是你当时来到大帐苦苦哀求我让我接受大隋的册封，不如此便无法报仇雪恨。我见你一路风尘仆仆，持节而来，衣服鞋子破烂不堪，比个牧羊人都窘迫，我当时一个不忍心便答应了下来。”

“公主殿下，您听微臣一言，在大隋，不，历来勇猛善战之人功高震主必会被主上猜忌。彼时八路诸侯围攻突厥，何等威武，然而现如今八路诸侯中阎罗王韩擒虎以殁；破敌无数锐不可当的史万岁只是为前太子辩驳几句竟然被当庭杖杀；冷静果敢刚正不阿的右仆射高熲以赋闲在家，难以起赋；勇冠三军威猛无比的越国公杨素看似风光无比，却也开始被陛下所忌惮；便是那蜀王杨秀堂堂亲王又如何，也锒铛入狱贬为庶民；汉王杨凉蠢蠢欲动，晋王看似晋升太子前途似锦现以无人可用；今天来到这里的虞则庆也开始被主上猜忌，所以才对公主百般刁难。只要我们挺过了此劫，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整个大隋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乱像已生，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忍耐便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长孙晟不知是酒喝的太多还是怎的，脑袋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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