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随军

第两百七十章随军

“那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我要怎么个去法呢？”

“娘子就做我的亲随吧？我帐中的亲兵、参军、侍卫，随娘子挑。”柴绍好大方的说。

“亲兵、参军、侍卫……这不都一个人吗？”

“呵呵”柴绍知道李凌要陪她去榆林，开心的逗她玩。

“那娘子我就做你的亲随吧，不管小柴郎君去哪里，我都亲身相随。”

隋帝杨广带领文武百官，宫妃仆役，车马仪仗浩浩荡荡五十余万人，马十万匹，旌旗辎重，绵延上千里（摘自资治通鉴），从汾阳出发，走州过县百官接驾，直走了两个多月才到榆林，隋帝杨广带着百官，爬上高高的城墙，此榆林长城东起清水营，横穿府谷、神木、榆阳、横山、靖边、定边六县区，西至花马池有上百个城堡、墩台，上千个崖寨、烽火台，绵延两千余里。看着大好的河山，巍峨壮阔的长城，杨广即兴赋诗一首：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岂合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缘严驿马上，乘空烽火发。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释兵仍振旅，要荒事万举。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文武百官自是竞相恭祝吾皇万岁，山呼海啸般声传里许。李凌吹着塞北的风雪，看着黄沙漫天，榆林以北便是不毛之地的突厥人地盘了，如此苦寒之地，活着就要用尽全身力气，民风彪悍尚武也就不足为奇了。更北更北更北的地方有多少汉家儿女被掳掠过去，便再也回不了中原，受尽突厥人的鞭挞虐待，最后死在了黄沙之下？但愿陛下此举真的能对野蛮的突厥人有所震慑吧。陛下诏长孙晟入内觐见，着长孙晟通传启民可汗，不日将前往启民可汗部巡游，着启民接天朝圣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孙晟提出由原元德太子护卫队护从他前去，隋帝欣然应允。

大帐内柴绍陪着长孙大人对饮，李凌在一旁站立添酒。她看向长孙晟，此时的他比之在突厥时的癫狂已经平和很多，整个人更豁达了。换了一身宽袍大袖的缺领常服，上面绣的百福图，已过知命之年的长孙晟比在京城里养尊处优的达官显贵略显苍老些，头发几乎全白了。

“李姑娘，你也过来喝两杯啊？”

“长孙大人客气，小女子给您端茶倒水伺候。”

“哈哈哈，现在我们终于结成亲家了，伽耶的愿望我也完成一半了。”

“姨母还有什么别的未了的愿望吗？”

“你姨母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除了归葬中原没有别的遗愿。不过是老夫的执念罢了，逼死她的都蓝还没有死，上次我们分别之后我又几次下突厥，都没能碰到他，更别提杀死他了。唉……”这一生不停奔走突厥、大漠、隔壁、中原的男人此时的执念居然是要杀死都蓝。往小了说为了给他的爱人报仇雪恨，往大了说为了稳定突厥边患，于公于私他都要杀死都蓝。如今都蓝未除，大仇未报，突厥未安，长孙晟不无惆怅的说。

柴绍一边给长孙晟夹菜一边说“长孙大人用几个烽火台便把一位草原雄主启民可汗吓的乖乖进了京，我等极为佩服！”

“那次也是离都蓝最近的一次，我原意是要将他一网打尽的，奈何启民实在胆子太小，不敢和都蓝硬拼。只得连哄带骗的把他给诓进京，将他扶持起来抗衡都蓝。”

“长孙大人，启民胆小懦弱不正是您最愿意控制的人吗？”李凌几乎要翻白眼，这城府极深的老头子，得了便宜还卖乖。长孙晟用手捋着胡子，得意的呵呵笑了两声。

“陛下此次驾幸榆林单纯是为了示威吗？”李凌比较关心的还是这点，出动五十余万人，就为了来边塞耀武扬威一番，这手笔……也还真的太奢侈了。

“原本如此，可是我等却要将陛下的行程再向前推动一二，若能一举击杀都蓝，老夫生平心愿便了了，死而无憾。”长孙晟每次提到都蓝，都是杀杀杀，若言语有力量，若眼神能杀人，都蓝早已被他凌迟了上千遍了吧？

“长孙大人说哪里话，您可是大隋的中流砥柱，突厥事务的领导者，若是您颐养天年，突厥不又要频频寇边，不听诏令了阿？”柴绍说的倒还真不是恭维长孙晟，也确实是实情，未曾见本朝有哪一位将军对待突厥问题上能如长孙晟一般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老了，尚能饭否？”长孙晟自嘲了一下。

“不能吃饭咱们便喝酒，不醉不归！”李凌说完又给长孙晟斟的满满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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