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过往（中）

北方的蒙古铁骑可不是好惹的，南边的宋人反而好欺负，连续失去北方大小十余座城池的女真各部，不愿再与北边的蒙古族交战，一连签下了六份条约才大致稳定下战局。

虽然女真还有十几万兵士的军队，但缺少了优秀的将领。完颜承麟主要任用同宗的人担任将军职务，而女真贵族又怎么会担心国家大事？在那群纨绔子弟心里吃喝玩乐才是最重要的。长江北岸驻扎着两只骑兵队。完颜承麟的亲弟弟完颜钊领2万精骑兵，营寨扎在一条河边，那个地方地势开阔，方圆二里内想找棵树都是件难事。而另一队则是完颜锋将军的骑兵，这一队虽然只有不到一千骑兵，但在完颜锋将军的带领下，驻扎三月无一人伤亡，这支队伍神出鬼没，凡是进入丘陵边缘地带的宋兵都是无功徒返。进入山谷之后别说骑兵，连马毛都不见一根，而退出山谷的宋兵如果不能在日落前撤回平原腹地，那就很可能回不来了。

在距丘陵十里外，有一个宋兵的军营。这个军营早在三个月前就安下了，曾经的这里有过十几个军官，但他们的生命都被女真骑兵的马蹄声吞噬了。

岳飞抗金的时候，有个副将姓江，是闽南府人。随岳飞十年征战，将女真各部击退到了黄河北岸，几千里的土地再也没有刀剑乱舞，没有令人胆寒的马鞭声。十年时间，江将军的头发已微微露出银白，在即将收回全部领土的时候，岳飞被召回京，并且再没有回来。十年功劳，尽毁于一旦！那秦桧一句“莫须有”，草草敷衍了事。本该马革裹尸，被当世之人传颂的将军，落得一个反叛的罪名，像一个无业游民一般随意埋在乱石岗上，江将军义愤填膺，但又无奈他连面见皇上的资格都没有，江将军和其后人世代为岳飞守墓，这才让岳飞的故事得以流传，否则岳飞这个名字早就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即使在岳飞死后，战场上还是能看到岳飞的金甲和长枪，那就是江将军的装备。在江将军死前立下的遗嘱中要求后人世代通过武举考试成为武将，并且只能穿金甲用长枪，岳飞的铠甲由其后人世代看守。现在在这军营驻守的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年轻将军，金甲陪长枪，驻守了三个月，他的名字叫江文权。至于为什么一个年仅十八的人也能当主将？因为宋朝末年王公贵族怎么会想着边境的战事，将军之位不过是个摆设。即便如此，江文权还是一直守备着这片土地。

而故事就发生在公元1232年的夏天，那年夏天真是酷暑难当，平原早已变成了“麻子脸”，基本上草已经全部枯死了，只留下仅有的几片草地，那里的草也被马蹄踩倒，一遍遍碾碎，一次次践踏，草与土几乎融为一体。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最后的生机，渐渐变得消沉，一点点吞噬着被遗忘的战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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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长枪步兵向东移动100米

蓝梦琪疑惑地揉着手里的棋子，她手中的是轻骑兵，迟迟没有落子。

祭司：菲欧娜：怎么了？

校尉：我在想鬼将将军走这一步的目的

菲欧娜轻轻趴在蓝梦琪耳边，刻意地用手挡住嘴

祭司：菲欧娜：轻骑兵不能直接攻击长枪兵吗？

校尉：骑兵正面对战长枪兵会吃亏的

将军笑了，看着蓝梦琪一步步攻向自己总营的士兵。

将军看来，我教你的东西，你没都还给我

蓝梦琪犹豫了一下，把轻骑兵移动到了将军的总营边。范无咎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宿伞之魂：范无咎：她的兵都要攻破你的总营了，你的将军都在外面，没有人能回援

将军看着身边的镰仓，似乎在期待着镰仓的意见。镰仓也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但镰仓知道五鬼将军之首的“鬼将”将军，一定不会在兵法上战败。

红蝶：美智子：将军一定不会输的，至少他的主将将军还没阵亡

将军看向美智子，美智子依然拉着海伦娜，美智子低着头，眼睛直勾勾的，不知看向哪里。

将军你不是看不见了吗？

一听见将军的声音，美智子的脸就透出了一点红润，她顺着声音走到将军身边轻轻坐在将军的一条腿上，撒娇似的把头靠在将军的肩膀上。

红蝶：美智子：妾身既看不见了，又能看得清楚

征夷将军：德川信慨：鬼将将军一世不败的英名，今天就毁在一盘棋上了

红蝶：美智子：什么意思？鬼将将军才不会输呢

美智子的语气有些特别，就像一个孩子听到别人说自己喜欢人的坏话一样。

校尉：四鬼将军之首的“鬼将”将军，想必不会故意把总营舍弃吧

将军笑着说

将军没错，如果我的长枪兵把你山谷里的大坝炸断呢，别忘了你的完颜锋将军可还在山谷里

这时，范无咎才意识到，总营只是一个幌子，打破水坝就能兵不血刃地解决掉完颜锋将军。

校尉：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虽然战胜鬼将将军几乎不可能，但校尉还是有些失望，自己不光在武技上输了，兵法上也没能占到上风。将军叹了口气

将军如果当时这队长枪兵得手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祭司：菲欧娜：难道刚才模拟的就是那场战争？

镇军将军：江文权：对，不愧是鬼将将军，蓝梦琪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判中，而且他要诱导蓝梦琪走出刚才的步骤

将军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抽出了腰边的小刀，放在校尉的脖子前。他瞪着蓝梦琪

将军你是真失忆了，还是装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菲欧娜，她并不相信蓝梦琪是假失忆，但将军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破绽。德川提起剃刀，呼延双和江文权早已亮出长枪，戚继美和詹姆斯按住了腰边的剑，只有镰仓退到一边。似乎每一次追捕求生者的时候，镰仓都不敢主动上前。

将军你怎么知道五鬼将军的事？

校尉：不是只有四鬼吗？

校尉显得比之前冷静多了，或许是她来不及抽剑，或许是这个永远元服不了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红蝶：美智子：妾身曾在庄园的刊物上见到过关于五鬼将军的事情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美智子还是自称“妾身”，只有海伦娜知道，美智子只有在将军面前才会自称“我”。

宿伞之魂：范无咎：鬼笑将军铁颜媚，敌阵百营无人归

黄衣之主：哈斯塔：鬼骑将军马鞭挥，轻骑无影去无踪

（“骑”字按古音念ji，四声）

摄影师：约瑟夫：鬼头将军长戈威，重甲之下千兵畏

宿伞之魂：谢必安：鬼眸将军玉容醉，无人识得颜中眉

美智子柔声开口，因为这最后一个就是真正像水一样的人，流进了她心里的人。

红蝶：美智子：鬼将将军主将位，长刀之下诸将皆自危

将军盯着校尉，按照她说的，她失去了五年的记忆，也就是说关于五鬼将军的事，她应该毫不知情才对，如今她怎么知道这五鬼的？

校尉：我只知道四鬼将军，里面并没有鬼眸将军

将军想了想，把刀收回了刀鞘。

那也有可能，五鬼将军从未打过败仗，而在血月城，鬼将打败了五鬼将军中兵力最多的鬼眸，所以鬼眸被踢出五鬼将军的行列也是有可能的。

将军挥挥手，一众将军收好了兵器。将军看了看坐在自己腿上的美智子，她的眼睛直勾勾的，但那种玉石般的美丽不曾褪色。

将军美智子，可不可以起来一下？

红蝶：美智子：不要

美智子撒娇似的，赖在将军怀里，将军看着美智子，又看到了眼前的蓝梦琪，心中是一阵心酸，这两个女孩太像了。曾经那个女孩也是这样靠在自己身上的。蓝梦琪在小一点的时候，也是这么让天狼将军抱她的，只可惜蓝梦琪在这里，天狼永远不会回来了。

将军我还是先把江文权的故事讲完吧

将军挽起美智子的腿，把她抱起来，放在身边的沙发上，继续讲着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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