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更是粗俗不堪。
百里守约刚打算转身离开,就瞧见了站在身后的裴擒虎,那人冷着脸静静地守着自己,也不知道悄无声息的待了多久。
里面的谈笑声让他微蹙着眉,动作极为自然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黑色手枪,这让百里守约吓得抬手将其拦下,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这是戏园,别随便给我添麻烦。”
“我们爷说了,欺你如同欺了他,该杀。”
裴擒虎的话,让百里守约太阳穴猛跳两下,摇头,示意他将手里的枪收回去,随后隔着布帘轻咳两声。
待里面的人收了声,百里守约才恍若不知情地掀开帘子,带着身后的裴擒虎走了进去。
可能是裴擒虎表情阴冷得太过骇人,也可能是背后议论人有些心虚,方才说话的那几个人看了看梳妆镜前换妆的百里守约,没敢继续待下去,一个个神色微变的起身离开。
等凯因忙完商会的事,特意赶到戏园的时候,百里守约正在唱今夜的最后一台戏,玉堂春。
看着台上那艳丽明媚的人,凯因的眼底浮现出惊艳和暖意,吩咐自己身边的人去附近花行买些花篮回来以后,他坐在了戏园班主为他备好的专属座位,安静认真的听着那婉转动听的戏曲。
半盏茶过后,卸了妆,裴擒虎拂开后台帘子,出声提醒镜前的人,铠爷来了。
更换好衣衫的百里守约轻应着,跟着他直接走去了凯因的面前。
今夜的凯因破天荒的穿了身做工精细的西装,相比平日的儒商打扮,倒是少了几分凌厉清冷的感觉,百里守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并肩走出了戏园,裴擒虎和凯因带来的几个手下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脸警觉的将二人护送进了车子里。
“两日后,上午的火车。我去北平谈些事情,阿虎最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他出手狠,行事机敏,有他在你身边我踏实。等我回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车子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凯因偏过头,直直注视着身旁一身月白色长袍的人,语气里带着某种坚定。
想到前几日画舫里凯因想要亲吻自己的那个举动,再联想到今日在后台听那些人说的浑话,百里守约犹豫了半天,将脸转去车窗的方向,淡淡的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若是这边有什么事,可发电报来北平。”
“我不过是个登台唱戏的,时局动荡也牵扯不到我的头上。”
“上海的那些人都知晓你同我的关系,有人递消息给我,说过阵子要调来个新的市政厅厅长,是个同我有些过节的。我不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我怕谁挟怨报复,为难了你。”
“凯因,我不过就是个戏子,这几年得你抬举捧到高处,我心里念着的,可我只想安心唱戏,外人胡乱揣测编排也就是了,你我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明面儿上摆着呢。”
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那些繁华热闹的景象,百里守约冷着眉眼说着话,话中尽是急着撇清的意思。
这些话凯因这几年常在他嘴里听到,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侧头瞄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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