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满悄悄地走着,提着红裙,小快步跑到后院,躲在一堵墙后偷看。“啪!啪!”一声又一声,打在秋水的脸上。其他几个侍卫还向小河边舀了几瓢水,泼在了秋水的身上。“不是说掌嘴吗,怎么还泼水?”许满心中一股怒火燃起。“真是欺人太甚!”许满说着,就要走上前拦截。
“慢着。”突然一只手拉住了许满。“新娘子可不能抛头露面啊。不过一个丫鬟,何必让自己难堪呢?”许满转头一看,一位英俊的少年站在她身旁。五官立体,浓黑色的眉毛十分显眼,色如墨水,眼睛中如同泛着光一般,鼻梁很高,肤色如雪一般白。此人名叫秦子竹,是王府最小的儿子王岳真之友,常来王府玩。
“公子莫要阻拦。她虽说是个丫鬟,可毕竟也是从小服侍我长大的婢女,情意深重。如今她与我一道嫁入王府,却受如此虐待,你让我如何不着急?”许满急得头上都是汗水,哽咽的声音让秦子竹听了不免有些怜悯。
“勤夫人果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正如民间流传一般品行高尚。勤夫人且先回到礼堂招待客人,这里的事交给我便是。”秦子竹见许满着急,决定帮她解救秋水。
“当真吗?”许满有些怀疑,但也怕自己被人发现。“去吧。”秦子竹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嗯哼。”秦子竹清了清嗓子,向秋水走去。“秦公子。”佣人们向秦子竹行礼。“不必多礼。今日勤兄大婚,本是喜事,为何还要如此惩罚一个丫鬟?让人看见了该怎么评价王府呢?”
“秦公子不知。此人乃是许家陪嫁丫鬟,在婚礼上胡言乱语,扰乱婚礼,故才被赵掌事罚了掌嘴。”一位婢女回道。
“原来如此啊。”秦子竹把手伸背后背着,来回踱步几下,“但今日是勤兄大婚,你们这样做未免也太不顾大局了!”秦子竹瞪着婢女,语气中满是愤怒。
“秦公子莫要生气,确实是手下人想的不周到,我这就让手下放了这丫头。来,带她下去,换身衣裳。”赵掌事陪着笑脸,速速令手下人把秋水带回佣人房中。随后转身对秦子竹说:“秦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无妨,只是我与勤兄相识多年,情分颇深,不希望在大婚这个节骨眼上让王家失了脸面。行了,我先回礼堂了。赵掌事也忙吧。”说着便转身回礼堂。
秋水被人抬回了屋,此时已是浑身湿透,脸被打得通红。她回想着刚才秦子竹的仗义执言,心中一股暖流涌起。“那位公子好生帅气,还如此乐于助人,改日我必要好好谢谢他才是。”秋水心中想着,不免笑出了声。“笑什么?”一个丫鬟拿了套粗布衣,扔在秋水身上,接着说:“这里是个杂物间,就给你当房间用了,你自己收拾收拾用吧。一会儿收拾完了就快些出来,外面好多活要你干呢。”说完便快步离去。
秋水拿起衣服,摸着料子,十分粗糙,这种衣服都是给粗人穿的。“我好歹也是陪嫁丫鬟,就这样被指派去干粗活了……”秋水自言自语着,向房内四周看。四处皆是木柴和稻草,蚊虫飞来飞去,很是嘈杂。地上还时有蟑螂蜈蚣。墙皮脱落了大半,散落在地上。秋水手摸了下木桌,一看,手上全是黑乎乎的灰尘。她十分委屈,但又无可奈何。“小姐现在如何了呢,应该已经礼成在待客了吧……”就这样想着,秋水站起来开始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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