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虎符失窃

崇德殿

霍曦妤（溱溱）：陛下

霍曦妤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礼

文帝：哦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啊

文帝看到霍曦妤，火气直直的往上冒

霍曦妤（溱溱）：姑父，溱溱错了

听到文帝的语气，霍曦妤就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果断的认了错

文帝：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霍曦妤直接认错，文帝倒是有些惊讶

霍曦妤（溱溱）：我错在不该不知会陛下一声，私自离京

文帝：还有呢？

还，还有？霍曦妤不知道，她还有哪里让文帝生气了

霍曦妤在底下埋头苦思，文帝火气更大了

霍曦妤（溱溱）：姑父，还有哪里啊？您还是直接骂我吧

她确实想不出来了

文帝：怎么，你觉得除了这个，你就没错了？

文帝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霍曦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赶紧摇头否认，虽说她不知道还有何处错了，但是看陛下那个样子，明显是没完

看着霍曦妤这样子，文帝被气笑了

文帝：好，你不知道，朕来和你说

文帝走了下来，走到霍曦妤身边

文帝：你私自出京的确有错，但你不顾自身安危，孤身一人离京，这才是最大的错，你执意出京，朕也不可能拦着你，你告诉朕，朕也好派人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可你不声不响就走了，可有想过我们是如何忧心

文帝话语中都是对她的关怀，霍曦妤心中有些酸涩，此时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她只想着快些出京，早日找到那件东西，却忘了留在京中的家人们会如何担忧，皇后虽然没有明说，但她肯定也是忧心极了，更何况还出了太子的事，她卧病肯定也有她的原因，圣上字字句句也在挂念她的安危，这事，她确实做的不妥

思及此，霍曦妤再次向文帝行了一礼，郑重的说到

霍曦妤（溱溱）：陛下，我错了，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是溱溱不懂事，让你们为我忧心

文帝：好了，知道错了就好，你这小女娘啊，都这么大了还不让我们省心，还有这老三，处处隐瞒，他要是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哪里还能那么淡定

文帝扶起跪在地上的霍曦妤，又数落起了三皇子

霍曦妤（溱溱）：圣上，是我不让他说的，再说了，这不正表明了我们感情好吗，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而且我离京阿兄给我派了人，他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呢

霍曦妤顺着文帝站起来，又恢复了平日里喜眉笑眼的样子

文帝：朕都还没说什么，你这就护上了，你这心啊，还真是偏到没边了

文帝佯装怒容的说到

霍曦妤（溱溱）：怎么会，溱溱还是向着陛下的

文帝：你这话还是哄哄皇后吧，朕可不信，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最后啊，还不是向着子端

他们二人相处起来，更像寻常人家的父女

霍曦妤（溱溱）：哎，陛下这是何意啊，溱溱待会儿定要去向姑姑告状

文帝：告状？怎么，朕说的不是事实吗

霍曦妤（溱溱）：对对对，陛下您说的都对，不过现在我要去找阿兄了，我回来还未曾见过他呢

霍曦妤不想理会胡搅蛮缠的文帝，说着就要行礼告退

文帝：哎，你等等，你还没说，这次离京究竟去干了什么？

霍曦妤（溱溱）：天机不可泄露，陛下到时候就知道了

霍曦妤眨了眨眼睛，屈膝行了一礼就跑了出去，生怕文帝打破砂锅问到底

文帝：哎

文帝还想说些什么，霍曦妤已经跑远了，只好扶额，向曹成抱怨这些孩子一个都不贴心，尽吊着老人家的胃口

曹成也知道文帝只是嘴上这样说两句，心里还是很疼爱，便在一旁说起来好话，顺带不动声色拍了拍文帝的马屁，文帝听着很是受用

不过霍曦妤对后续一无所知，她高高兴兴来到凌府，却扑了空，得知凌不疑去了东宫，她只好留在凌府，等着凌不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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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宫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虎符交到太子手里没几天，他转头就弄丢了，夫妇二人急得团团转，一个赶紧求助凌不疑，一个匆忙去找程少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甚至于在凌不疑来了之后想借着圣上对凌不疑看重，让凌不疑替他二人说情

程少商好不容易借着休沐想睡个懒觉，却被太子妃匆匆唤去了东宫，虽然霍曦妤跟她说了太子妃不简单，可她还是对太子妃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丝毫不记得霍曦妤的告诫

她去了东宫之后才得知虎符失窃，凌不疑正建议太子让太子妃去认罪，让太子妃揽下罪责，保住太子，她当场就气炸了，直言儿郎出了事就推卸责任，让家中女眷顶罪，凌不疑见程少商插手此事，瞬间变了脸色，话里话外暗示她不要参与进来，程少商却不愿意，二人未缓和的矛盾之上又增添了新的矛盾

太子妃见此连忙带程少商走了出去，她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凌不疑如此重视让程少商，只要让程少商搅合进来，凌不疑自会助他们渡过难关。二人出去后太子妃以一副愧疚让程少商卷入的姿态，再次博得了程少商的好感，又强调了太子处境艰难，恐此事连累皇后，更是以一招以退为进，表明若是真无办法，她自愿前去顶罪，保全皇后和太子，程少商闻言更是觉得太子妃为人善良，与太子一样仁德，霍曦妤是对她有些误会，才会那般告诫她，她想再次帮助太子

之后凌不疑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给程少商道了歉，又认真给她分析了此事的复杂，让她不要插手，程少商听了此话有所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帮太子，直到程少商回了长秋宫，听到了皇后与翟媪的谈话，话语间，皇后对太子是毫不保留的疼爱，又提到虎符事关重大，关系着储君之位，而废储的皇家子嗣不是自尽就是被杀，下场凄惨，更甚至于皇后说到若是太子就此死于非命，她也不会存活，程少商便彻底下定了决心

当夜，她便寻了太子妃，二人合谋，做了一个假的虎符，希望可以就此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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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霍曦妤等来了凌不疑，也从他口中得知虎符失窃一事

霍曦妤（溱溱）：阿兄，上次王淳父子一案，就是少商给太子献的计吧？

霍曦妤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凌不疑也没有否认

霍曦妤（溱溱）：那这次？

她担心程少商还会再插手，她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

凌不疑（子晟）：我劝诫了她，不要参与此事

凌不疑闷声开口，语气中满是不确定

霍曦妤（溱溱）：阿兄认为少商会听乖乖你的话吗？

凌不疑不再开口，他们都清楚程少商的为人，更何况还有皇后在，程少商就算是为了皇后，也不会袖手旁观

霍曦妤（溱溱）：此事，是否与子端有关？

霍曦妤换了一个问题，等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她心中已经有答案，只是想在确认一番，结果也没有让她失望

此时的她心乱如麻，之前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她可以当做不知道，可如今她已经身在局中，却是一筹莫展

凌不疑（子晟）：溱溱，只是他们的争斗，你只是你，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你都可以是一无所知

凌不疑也察觉到了霍曦妤的情绪，耐心安慰到，让她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说起来容易，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很纠结，大概真的要等他们二人分出胜负，她才可以真的释然

霍曦妤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凌不疑，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霍曦妤也不打算离开了，明日大军即将出发，程少商究竟会怎么做，今晚就会有分晓

果然，夜里，宫中便传来消息，程少商去了东宫，梁氏两兄弟还侥幸认为程少商只是去出出主意，可他二人如何不了解程少商，她怎可能只是简单的出出主意

霍曦妤（溱溱）：虎符中磁石，可合二为一，少商，怕是不知

霍曦妤闷声开口，少商这次简直是胆大妄为，若此事败露，不说她自己，程氏一门都难逃罪责

凌不疑也是轻叹一声

凌不疑（子晟）：阿起，去请霍氏虎符吧

霍曦妤震惊的看向凌不疑，霍氏虎符，阿兄他要……

凌不疑（子晟）：小越侯收买孙胜盗走虎符，定是想令太子无法收场，眼下追查虎符下落尚需时日，唯有霍氏虎符可以一救了

凌不疑自顾自的说着，梁氏两兄弟也是同样的震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凌不疑为了程少商竟连霍氏虎符都可以牺牲，梁邱飞更是出言阻止

梁邱飞：少主公，这虎符乃当年圣上赐予霍将军的，也是霍将军在世间仅存的遗物了，你当真要拿去给程娘子做人情吗？

霍曦妤（溱溱）：是啊，阿兄，这是舅父在这世间仅存的遗物了，不是非要牺牲霍氏虎符的，这样，我去求子端，我去找真正的虎符

霍曦妤也是含泪开口，舅父唯一的遗物，若拿了出去，再拿回来，可就难了，阿兄心里怕是会更不好过

霍曦妤说完就要离开

凌不疑（子晟）：别去

凌不疑拉住霍曦妤，他知道霍曦妤有多么骄傲，她若真为了此事求了三皇子，那么她这一生都会愧疚于他，这件事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而且三皇子就算现在应了她，难保日后不会介怀，他们的感情如何还能像现在这般，更何况溱溱说好的两边不插手，今日这步一旦迈了出去，她的处境将会更加尴尬

霍曦妤（溱溱）：阿兄

霍曦妤看向凌不疑，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凌不疑（子晟）：莫哭

凌不疑提手为霍曦妤拭去眼角的泪珠，耐心解释到

凌不疑（子晟）：我霍氏虎符与太子殿下手中那对出自同师，除细微花纹不同以外，可谓一模一样，唯有这样，少商才不会露馅

凌不疑（子晟）：而且溱溱，你答应过三皇子，不会偏帮任何人，今日你去求他放过太子，日后你在他面前要如何自处

梁邱起：圣上心疼少主公，才将霍将军这对虎符赠于少主公作私符，如送出，少主公手中再无霍氏遗物了，果真要为程娘子交出吗？

见梁邱飞和霍曦妤都不赞同，梁邱起也出声，希望可以留下霍氏虎符

凌不疑（子晟）：若虎符一事败露，定会查到少商身上，我已经答应过她，无论她做何事，我都会护着她，而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见凌不疑下定了决心，三人也没有多说，只是霍曦妤心里还是堵得慌

霍曦妤（溱溱）：既然阿兄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多说，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霍曦妤提手擦干脸上的泪水，转身就走了出去，凌不疑也只是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有拿出霍氏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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