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霍兄,朕思你十五载,你却不得如梦,都怪朕当年没有及时救下孤城,朕当真是有愧于你啊,事到如今,斯人已逝,也就不得为辩了
奉贤殿内,文帝带着一众皇室之人正在祭拜,凌不疑和霍曦妤跪在一边
文帝:凡我文氏子孙,日后,要牢记今日之荣耀,是霍氏给予我们的
文帝:子晟,溱溱,给你们舅父磕个头,让他好好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
二人依着文帝的话,对着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文帝掩去眼中的泪水,继续说到
文帝:为霍氏家族上香,祭奠
程少商端起香,其他人由文帝带领,依次向霍氏上了香,唯独到三公主时出了意外,三公主故意将香灰吹到了程少商的脸上
三公主:哎呀,少商妹妹,这香粉容易迷眼,你可小心点
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上香,程少商自然不可能吃亏,她趁着三公主转身时将三公主衣服上的流苏绕在了烛台之上,随着三公主起身离去,烛台倾倒,烛火顺势点燃了三公主的衣裙,三公主被吓得连连怕打
三公主:啊,什么东西,别烧起来,快,快灭火啊
任意角色:内侍:快快快,灭火啊,快啊
宣皇后:别愣着,快将三公主的外裳脱去
三公主:别,别碰我
听到皇后的话,三公主吓得急忙转身捂住衣裙,不让宫女脱去外裳,而越妃也看清了外裳底下的猫腻,顿时火冒三丈
越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身野鸡衣裙,我让你换你不换,是连小命都不想要了吗,给我脱了
越妃话音刚落,又上去了两位宫女,顺利脱去了三公主的外裳,而她里面穿的正红色衣裙也暴露在众人眼中
文帝原本还不理解越妃的意思,不过现下倒是什么都明白了一瞬间火气便涌了上来,见此,霍曦妤更是怒不可遏,她霍氏全族战死,可三公主这般,对他们竟是毫无半点尊重,不过她不急,圣上自会收拾她
三公主却不知悔过,恶狠狠的看向程少商
三公主:一定是你,是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故意害我出丑
文帝:今日霍氏祭奠,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
后一句话文帝几乎是大吼出声,三公主连忙跪在了地上
文帝:朕已经是三令五申,在宫中要杜绝奢靡之风,以效天下,而你呢?把朕的旨意当成了耳旁风,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啊?
三公主:父皇恕罪,我本是无心的,今日是我去探望母妃后,才得知祭奠一事,又着急去长秋宫赴宴,衣裙已无法更换,所以才不得不用母妃外袍遮掩的
三公主这漏洞百出的辩驳,在场谁会相信,果然,文帝怒气更甚了
文帝:霍氏祭奠,每年一次,你若不记得,那更是可恨,你身为公主,食天下之俸禄,却不曾将建国的恩者铭记于心,着实该打
二公主:父皇,三妹确实做错了,还请父皇重重责罚,只是,此为家事,今日又为霍侯祭奠之日,不便当着霍侯的面惩罚三妹,令他灵下难安,不如回永乐宫中再做处置
二公主先以责罚开口,又提及霍侯,虽半点不曾提到求饶,却字字句句都是在求饶,一番话下来,严丝合缝,不得不让人佩服,不过霍曦妤不着急,今日这场责罚,三公主定逃不了
五公主:父皇,我表哥宣驸马一年俸禄不过三百贯,三姊此身绫罗珠宝怕是不下百金吧,这几日儿臣常看三姊颇为阔绰,有时一日能换三套首饰,身为公主财源不明,可并非区区家事
五公主更不会放过三公主,二公主一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开口,生怕文帝饶了三公主,文帝也是颇为赞同
文帝:对呀,你倒是说说,你是从何处,获得如此多的财富?
二公主:我,我与人合开酒楼所赚
三公主颤颤巍巍的说到,不过她刚说完,三皇子便走了出来,跪在旁边,拿出一枚钱币
文帝:这是何意啊?
三皇子(文子端):父皇,这是三妹领地流通的伪币
闻言,三公主不可置信的看向三皇子,她万万没想到,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会在此时揭穿她,她也问出了声
三公主: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竟告发我?
三皇子的回答与他的行为一样,冰冷无情
三皇子(文子端):我只知律法有文,皇族子嗣私自铸币,本该就与叛国同罪
三皇子(文子端):你我先是父皇的臣子,然后再是兄妹
三公主:果然,三皇兄,在你眼里,只有律法,我倒想知道,今日若是霍曦妤,你还会不会这么铁面无私
三公主不忿的质问到
而三皇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坚定的回答
三皇子(文子端):她不会
霍曦妤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听到三公主攀扯自己,她毫不意外,她与三公主结怨,不过是因为子端的偏爱,今日这攀扯亦是如此,不过子端的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却不妨碍她心里的温暖,子端真是从来不会让她失望啊
霍曦妤心里有了安慰,可文帝却是赫然而怒
文帝:你竟敢自己私铸伪币,建国不过十几载,你,你这是要灭朝亡国吗?
文帝愤怒的将手中的伪币摔到地上,三公主吓得连连解释
三公主:不是我,儿臣并不知情,母妃,母妃救我,母妃救救儿臣
三公主急切的向越妃求救,却又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文帝说到
三公主:儿臣封地并无矿山,父皇我冤枉啊
三皇子再次开口
三皇子(文子端):父皇,儿臣已经命人拿下了运送此币之人,审问之下已经确定,这些伪币,都是寿春所制
三皇子此话一出,文帝震惊的看向他,而三公主也急忙推卸责任
三公主:寿春是小乾安王的封地,更是老乾安王属下彭坤统领,那可都是宣家人所为啊,儿臣是被他们连累的父皇
听着三公主向宣家人身上甩锅,皇后脸色难看,霍曦妤更是怒火中烧,她攀扯自己还不够,还想陷害整个宣氏,她莫不是忘了,她已经嫁入宣氏了,不过不用她开口,三皇子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胡乱攀扯
三皇子(文子端):三妹,你莫急着要撇清关系,这些伪币能够流进你的封地,那也是你监管不当,罚你也不冤
三公主恶狠狠的盯着三皇子,而越妃更是对她失望透顶,拂袖而去,意思是不再管她了,文帝也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对着凌不疑说到
文帝:子晟啊,你就同纪遵一起去查吧,倘若此事真是小乾安王所为,那就此收回他的寿春矿山吧
文帝到底还是留情了,而三公主怕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竟在此时愤愤不平的质问到
三公主:父皇,他们铸币,为何小乾安王只是收回矿山,为何不杀了他,就因为他们有恩于皇后宣氏吗?
文帝:住口
文帝狠狠的扇了三公主一巴掌,可见他是气极了
文帝:事已至此,你还不思悔改,还妄图胡乱攀扯,来人呐,来人,把她拖出去,狠狠的打
三公主这才感到害怕,连忙求饶
三公主:父皇,父皇,父皇
这场祭奠终究还是没能顺利进行
文帝离开,该散的人也跟着散了,凌不疑站起身想扶霍曦妤起来,却被她拒绝了
霍曦妤(溱溱):阿兄,舅父他们今日的祭奠被扰了,我想在这里,多陪陪他们
凌不疑(子晟):好
见霍曦妤固执,凌不疑也没有多言,看向了霍曦妤身后的三皇子,示意他照顾好她,便带着欲言又止的程少商离开了奉贤殿,在场只剩下了跪着的霍曦妤和陪着他的三皇子
霍曦妤(溱溱):子端,你……
三皇子(文子端):我不会回去,我陪你一起
不用霍曦妤开口他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他走到霍曦妤身边,跪在了凌不疑跪过的位置上
见他执意如此,霍曦妤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他
霍曦妤(溱溱):子端,若有一件事,你存疑许久,有一天,你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又害怕那真相你承受不起,你说,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
她无法想象,若真相真如她所想一般,那阿兄这些年,该有多痛苦啊,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阿兄痛苦了多少年,她便安乐了多少年,她享受了这霍氏血脉带来了荣誉,却没有为霍氏做过任何事情,若是真的,那她这些年心安理得的享受的这一切算什么?
三皇子(文子端):无论受不受得起,都不应该在最后关头放弃,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既无法改变,还可以想办法弥补
三皇子虽不明白霍曦妤到底怎么了,却还是认真的回答
霍曦妤(溱溱):弥补?
还来得及吗?
霍曦妤不在目光空洞的看着霍将军的画像,她转头看向三皇子,似是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三皇子(文子端):是啊,若遗憾已经造成,那便想办法弥补
三皇子也直视着她的目光,果断的回答
对,来得及的,阿兄仍然瞒着,那就说明霍氏一案的幕后真凶还没有伏法,她还有机会可以弥补,她定会竭尽全力,帮助阿兄
霍曦妤的目光再次转向霍将军的画像,逐渐坚定,过去数年,她确实没有为霍氏做过什么,但现在她也会替他们报仇,还有她阿父阿母,若孤城没有出事,她阿父也不会一去不回,阿母也不至于那么早离她而去
霍曦妤(溱溱):子端,谢谢你
霍曦妤轻声开口,她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三皇子(文子端):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是,你到底怎么了?
三皇子担忧的问到,刚刚她的状态明显不对,还有,真相,什么真相?
霍曦妤(溱溱):我……
三皇子(文子端):罢了,你若不想说就不说,我不过是有些担心你,若你有何难处,我一定会帮你
见霍曦妤为难,三皇子也不在强求,他只愿她无事
霍曦妤(溱溱):好,若我有了难处,我一定来寻你
她也确实不知该怎么说,她又不想骗他,如今他不再追问便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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