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汝阳王妃

和袁慎分别之后霍曦妤本想去寻凌不疑，跟他谈一谈肖何两家的联姻，走到长廊却听到有人喊程三娘子落水了

二人匆忙跑向湖边，同时也注意到了草丛里突然出现的绊马绳，看来这又是那些贵女为程少商设的圈套，为了让她出丑。这绊马绳正是王姈与楼璃二人为了讨好裕昌郡主，故意设计程少商，连程姎落水也是她们的手笔，王姈忌惮霍曦妤本不愿参与，但有楼璃怂恿以及裕昌的施压，再加之她对程少商的怨恨，压过了对霍曦妤的畏惧，选择了和二人联手谋害程少商，至于程少商与霍曦妤说的凌不疑心悦程少商之事，她们压根不信，霍曦妤与程少商交好，当时那般，想必就是为了保住程少商的面子，凌不疑不开口反驳，也是为了给霍曦妤面子。不得不说她们确实猜对了一半

程少商毫不犹豫的拿出匕首，割断了绊马绳，拉出了湖中的程姎，王姈二人见此竟是直接围了上来

程少商（嫋嫋）：我就知道是你们，此等龌龊之事，只有你们干的出来

程姎：嫋嫋，不要跟她们置气，免得给家中丢脸

任意角色：王姈：丢脸，你非但破坏裕昌郡主好事，还有意勾引十一郎，这世间还有比你跟心存龌龊之人吗，也对，你从小你父母就把你丢弃，你二叔母又不曾教过你，怎会知道何为光明磊落，何为规矩守礼……

见王姈越说越过分，程少商毫不犹豫给了王姈一拳，这不仅让一旁的楼璃怔住了，连同程姎和霍曦妤也愣住了。不过楼璃短暂怔住后立马回过神来，扑了上来，王姈见状也加入了进去，三人瞬间扭打在一团，不过两人显然不是程少商的对手，被程少商抓着头发打，加以霍曦妤不动声色的相助，程少商基本没有被二人碰到

直到袁慎和楼垚赶来，连忙将几人分开，霍曦妤也看到了袁慎身后赶来的凌不疑，心里一虚，转身想溜，可已然来不及了，凌不疑已经走了过来，看到身旁的程少商直接给了自己眼睛两拳，霍曦妤也掐了自己胳膊一把，挤出两滴眼泪，扑到凌不疑怀里告状

几人闹的动静很快被汝阳王妃知晓，几人被叫到汝阳王妃跟前，而汝阳王妃出口便是质问程少商

汝阳王妃：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你这女娘，怎么能随意出手伤人？

霍曦妤（溱溱）：老王妃这话好不讲理，王家娘子是您家的贵客，我这不请自来的就活该被伤了？

汝阳王妃说完坐在一旁托着胳膊的霍曦妤便毫不客气的开口，还假意挤了几滴眼泪，万萋萋见状也开口帮衬着程少商

万萋萋：这明明是互殴，怎么能算少商一个人出手伤人？

汝阳王妃要说的话就这么被堵住了，若是乐宁真的在她这里受了伤，不说宫里的几位，光是那凌不疑便不可能善罢甘休

萧元漪：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士，给郡主和王家的女公子瞧瞧，倘若是伤了容貌，怕是晚矣

萧元漪见状便开口结束了这僵住的气氛

万萋萋：郡主和少商妹妹伤得如此重，王家娘子，你下的好狠的手啊

万萋萋再次助攻

任意角色：王姈：你，哎呦，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就是她先动手的，她分明就是个疯子，郡主我更是从未碰过，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伤了乐宁郡主

程少商（嫋嫋）：没错，是我先动手的

王姈说完程少商直接承认了是她先动的手，她那一直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两眼周围都是血痕，鼻子也出了血，委实吓了众人一跳，霍曦妤也没想到程少商居然这么狠，那两只眼睛属实震撼到她了，她虽然也学了程少商，但也只是掐了胳膊，那眼睛，看着就疼

程少商（嫋嫋）：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她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还说我什么粗鄙无文，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再无父无母无人教导，我也干不出视人命如草芥之事

程少商接着说道，萧元漪也跟着开口

萧元漪：那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倒是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女儿了

霍曦妤（溱溱）：是少商先动手的如何，若非王姈她二人先动手害了程姎，又嘴上不饶人辱骂少商，她又如何会动手，还有本郡主胳膊上的伤，难道是本郡主自己弄的不成？

霍曦妤（溱溱）：更何况程将军夫妇二人是为了国之大义不得不丢下襁褓中的嫋嫋，这王姈二人草菅人命再前，辱骂功臣之后在后，又伤了本郡主，你王家倒是好教养

霍曦妤今日可没想放过这王姈二人

淳于氏：姈儿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话了

霍曦妤（溱溱）：城阳侯夫人的意思是，今日还是本郡主挟私报复了？

霍曦妤看向淳于氏开口质问，在霍曦妤的目光下，淳于氏顿时哑口无言，程少商却开口说道

程少商（嫋嫋）：她并未说错话，她一字一句，都是对的，此事我无法辩驳，不过她害我亲人，将我堂姊推下水，实则不能原谅

万萋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难道少商妹妹是因为懒惰蠢笨，才没有好好读书识礼的吗，知道人家有隐痛还得理不饶人，便是世家教养吗，今日，她们还说我们武将之后缺少见识，可是懂规矩的程姎妹妹，不也被她们丢下水了吗，姎姎你说，是不是她们

万萋萋转头去问程姎，可此时的程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霍曦妤（溱溱）：王楼两家果然是好教养，若没有武将在外拼死搏杀，哪来你们在京都的锦衣玉食，当年孤城一役，我霍氏满门被灭，多少武将用鲜血换来了今日的太平盛世，你们在京都的衣食无忧，而你们今日却站在这里嘲笑武将之后，你们还真是好的很

霍曦妤一番话，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哪怕已经过去了十五年，霍氏的惨烈无人会忘记，今日霍曦妤既提出了霍氏，今日之事，怕是无法善了

见此，汝阳王妃已经后悔插手这件事情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尽力了。而一旁的王姈二人已经瘫在了地上，霍曦妤若真以此向圣上告状，她们二人绝对落不了好，尤其是王姈，三年前她阿母的惨状，似乎再次呈现在她的面前了。

汝阳王妃：今日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而已，郡主怕是严重了，更何况乾安老王爷也是有恩于宣氏，郡主就算姓了霍，但终归还是宣氏血脉，王家娘子是乾安老王爷的亲外孙女，郡主又何必如此不饶人呢？

任意角色：门口小厮：三皇子到

三皇子（文子端）：好一个不饶人

看到来人，在场众人连忙行礼，汝阳王妃心里的不安更甚了，霍曦妤也是莫名有些心慌，总感觉子端有些生气

任意角色：众人：见过三皇子

三皇子（文子端）：免礼

三皇子（文子端）：父皇听闻溱溱在这汝阳王府受了伤，特命我前来接她回宫，倒是没想到竟有人视当朝律法为儿戏，老王妃这是要助纣为虐吗？

程少商（嫋嫋）：三皇子殿下，这王姈不仅将我堂姊推入湖中，还想用绊马绳将我也拌入湖中去

见到来人，程少商毫无顾忌地开口，却将一旁的萧元漪惊出了一身冷汗，几位皇子中唯有三皇子冷厉严苛，执法严明，最不能得罪，她生怕程少商言语不当，得罪了这位

淳于氏：无凭无据之事岂可乱说

淳于氏也是连忙开口，替王姈二人辩驳

任意角色：门口小厮：凌将军到

听到通传，霍曦妤眼睛一亮，刚才在花园里她想要跟阿兄说肖何两家之事，却被告知他早已知晓，自进府以来他一直盯着肖世子，她便让他继续去盯着肖世子了，这边的事情交给她，不过阿兄既然这时候过来了，想必是来给她送证据的

凌不疑（子晟）：诸位，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之中拾得的绊马绳，这绳尾之上，还有府上印记，老王妃若是想学人查案则需要证据，而这，就是证据

淳于氏：子晟，你可真有意思，怎么还把一堆烂绳子给捡回来了

凌不疑（子晟）：我说了这是绊马绳，城阳侯夫人若是不信，可看一下楼家女公子的双手，她害人不成，手还被绊马绳给磨破了，此举，甚蠢

凌不疑看了一眼慌忙将手往袖子里藏的楼璃，出声嘲讽

三皇子（文子端）：城阳侯夫人要的证据也到了，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三皇子看着坐在首位上的汝阳王妃，说道

汝阳王妃：三殿下说的哪里话，此事不过是家事

凌不疑（子晟）：老王妃若是审理不清，明日廷尉府，我亲自审问

三皇子（文子端）：也可交由我审理，草菅人命，蔑视武将，不敬郡主三罪并罚，我看她们二人有几条命

此话一出，王姈和楼璃顿时脸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任意角色：王姈，楼璃：殿下，凌将军，王妃，今日是我二人错了，是我们记恨程娘子，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但请念在我们是初犯，程家娘子和郡主也没有大碍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霍曦妤（溱溱）：殿下，阿兄，既然两位娘子已经知错，就饶她们一命吧

霍曦妤在此时站起来说道，今日她属实气愤，她们二人也是娇纵任性，蛮横无理，但她也没打算要了她们的性命，若她二人今日因此出了事，王楼两家动不了他们三人，怕是会牵连到嫋嫋以及程家

任意角色：王姈，楼璃：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王姈和楼璃连忙道谢，不料霍曦妤接着开口，二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霍曦妤（溱溱）：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二人今日推程三娘子下水是真，妄图害程四娘子也是真，既然你们二人对那湖水情有独钟，就在那里面待上一个时辰吧，不敬武将，就罚你二人各自掌嘴五十，当做教训，这就是管不住嘴的下场，我会命人看着，你们该受的罚必须受，之后我会命人将此事告知你们家中父母，你二人就各自在家禁足一月吧，至于伤了本郡主，就当本郡主大度，不与你二人计较

霍曦妤（溱溱）：你们，可有异议？

任意角色：王姈，楼璃：没有，多谢郡主

哪怕二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受着，比起落在三皇子手里没了命，她们更愿意活着受罚

霍曦妤（溱溱）：既然她们本人都没有意见，老王妃想必也是没有意见的吧

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三皇子和凌不疑也向汝阳王妃看去，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说了一声没有

三皇子（文子端）：既如此，我们便告退了，父皇还在宫里等我带溱溱回去

三皇子说完便转身离去，霍曦妤和凌不疑也随之离开，萧元漪和桑舜华对视一眼也领着自家孩子离开了此地，独留剩在原地的几人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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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汝阳王府，三皇子便带着霍曦妤回了宫，凌不疑则回府继续去查肖世子

霍曦妤（溱溱）：子端，你怎么来了？

霍曦妤看着送她回宫后就一言不发，明显生气的三皇子，拉了拉他的衣袖，略带讨好的开口问到，什么圣上也只能哄哄汝阳王府那些人，可哄不了她，圣上要是知道了，来的人就是曹常侍了

三皇子（文子端）：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要罚她们理由多的是，为何要伤了自己？

三皇子轻轻掀起霍曦妤的衣袖，她的皮肤娇嫩，她方才掐的地方，已经青紫了一片，三皇子拉着她坐下，寻了药膏，便开始替她上药

霍曦妤（溱溱）：我可不是为了罚她们才伤的我自己，我这不是为了装可怜，挤两滴眼泪吗

原来他以为她是要找借口罚王姈二人才伤了自己，不过他真的是误会了，当时看见阿兄过来，为了装可怜，就掐了自己一把，挤出了几滴眼泪，要是算栽赃陷害她们，嫋嫋那才是厉害呢

三皇子（文子端）：不管为了什么，你又何必伤了自己，你要记得，不论如何，你身后有我，还有你阿兄，我们都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说话间三皇子已经替她上好了药

霍曦妤（溱溱）：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发誓

霍曦妤闻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轻轻抱住三皇子，保证到，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三皇子（文子端）：算了，没有下次了，这次是我疏忽了，往后我应该再将你看紧些

三皇子也回抱住她，开口说道

霍曦妤（溱溱）：好好好，不会有下次了

文帝：溱溱……

文帝刚刚听说自家溱溱在汝阳王府的丰功伟绩，正想来慰问一番，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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