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还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只是苗株长大了一些。相对比下,墙角的蔷薇分外夺目,在空间元素的呵护下,这些蔷薇早已开花,每一朵花都富含了一定的空间元素。
左槐君就坐在花圃前抄书,原本抄书是为了补贴家用,交学费。现在抄书也是为了赚钱,但是更多的还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像在吃软饭。
田满澄再次出现时,左槐君没有立刻发现他。等左槐君察觉有人转头时,田满澄倒在了他的面前。
左槐君立刻检查田满澄的身体,之前的伤口早已愈合,这次也没有受什么外伤,所以,完好无缺。
因为田满澄还没醒,左槐君只能先把他抱回床上。感谢田满澄的监督,不然他绝对抱不动。
半吊子学徒左槐君打算去找刘景行过来看看,刚要起身,就被田满澄抓住了手腕。
田满澄再睡一会好不好……
左槐君:……呵
本来昨天晚上睡的就晚,又是在躺椅上睡的,身上还抱着一个左槐君。哪怕是来自末世的普通人都得感叹一句惨。一大早又要高强度运动,撒坦来了都得摇头。
尝试了好几次,左槐君都抽不手。只好坐在床边看书。
等田满澄睡饱了醒来的时候,左槐君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着了。
精神饱满的田满澄,细细的在心里临摹着左槐君的脸。
他的眉,他的眼,他眼尾的那颗淡淡的泪痣,他的鼻梁,他的唇。
慕然,原本还在花痴的田满澄,神情严肃。围墙下的蔷薇摇曳摆动,似乎想要冲破空间墙,想要打破束缚。田满澄操控着部分元素前往矿井区。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幕毕生难忘的场景。
……
那片矿洞前聚集了田家口的大部分老人,有男有女。年轻一辈的就刘槐安和田槐责。
每个人都面色沉重,像是在参加一场葬礼,无声的哀鸣,为他人,也是为自己。
站在最前面的是刘景行,他是最轻松的,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还带有隐隐的笑意。不是满脸的开心,却足以传达他对接下发生的事情的期待。
老人站在前面,年轻一点的站在后面,田孝树站在中间,偶尔看看四周的矿石。
那些都是他的战果,码的整整齐齐。但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刘景行走进来矿井内。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他走的很稳,很快。
即便他已经很快了,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在路途上。比竟田孝树挖了半生,从少年到现在,007,全年无休。
刘景行停下了,虽然没有走到底,但是他已经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左老头。
他拿出那个大砍刀,用尽全力,向着前面的空地砍去。出现了一个漩涡。他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就用自己的域把身体罩住。
周围还算平和,偶有一股空间乱流经过都被刘景行砍散了。
在他的面前,由一条条锁链组成的高台之上坐着一个虚无的老人。
等刘景行上去后才看到,被高台挡住的风景。
老人面对着的是波涛汹涌的空间乱流,偶尔还可以看到藏在空间碎块里的尸体,也许他最开始是活的。还有一些被乱流带着一起一伏的碎块,就是不知道他的原主人是谁了。
绝大多数的都已经被迫变成了虚无,再也找不到痕迹。观察间,那个空间碎片已经被吞没了。在远处,又来了几个“垃圾”。
刘景行坐在了老人旁边,笑了。
刘景行:左老头,你家念之找了个男人。那孩子挺好的,你估计也见过了。
刘景行:我说你是故意把他放进来的吗?因为他长得好看,留给你孙子的???
刘景行:念之,也挺好的。起码成年了。我也算完成所托了。安安和槐责在一起了,挺可惜的。安安眼光太差了。
刘景行:左老头,你怎么都不理我啊。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太过分了啊。
老头,不能回答他的问题,自然也给不了他回应。那个老头皮肉早已被侵蚀,只剩下部分骨架,带着金线的外袍套在骨架上。沉默着诉说着这里的种种。
很快,刘景行也不在说话,释放自己的全部域,把身后全部笼罩住包括身下的高台,身边的老头。
刘景行的意识越来越浅淡,在身体的四周布置下药包,防止失去意识后身体离开高台。
在意识即将被侵蚀消磨殆尽的时候,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在初识的时候,我是活人,我有情感,我还会被抛下吗?
老头已经没有办法给他答复,但是没有如果。
在高台锁链旁的蔷薇花,彰显着来过得田满澄的足迹。转瞬即逝。不留痕迹。
很快那个老头彻底消散了,只留下那个秀着金边的长袍。
失去意识的刘景行,他起身想要移动,但被四周的药包困住,只能在原地打转。后来,就背着湍急的空间乱流站着。
他背对着风暴,对着平和的田家口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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