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端了热水回来,正好和逐影碰上。
逐影看也没看她一眼,错身而过。
镜心:?
这个人,是护卫队里的吗?怎么没有见过?
但镜心也没有多想,北朝景王显然对公主上了心,要是有坏蛋想对公主不利,景王不会坐视不管。
镜心轻轻走进房间,微微福身向亓官陵行礼,但害怕吵到步颦并没有称万安。
亓官陵:“爷来。”
亓官陵亲自动手,绞了帕子给步颦擦脸。
可他到底是没有照顾过人,下手还是重了,步颦娇嫩的肌肤都被擦红了。
镜心心疼,忍不住接手:
镜心:“景王爷还请移步,这些事情奴婢来就好了。”
再这么擦下去,她家公主会不会被擦毁容?
亓官陵有点心虚地把帕子还给镜心,轻咳一声:
亓官陵:“咳,本王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怎么这么娇弱,他根本没用力就擦红了。
亓官陵只好退出去,去厨房把逐影煎好的药端了回来:
亓官陵:“扶你家公主起来,爷给她喂药。”
喂药这个他会,保证不会再出问题。
镜心犹豫了一瞬,还是照做了。
苦涩的药喂到步颦唇边,漂亮的美人立刻皱紧了眉。
亓官陵:“岁岁乖,喝了药才能好。”
亓官陵难得好脾气地哄着。
步颦却是直接别开脸,含糊不清地嘤咛了一声:
步颦:“不要……守……”
镜心:“公主!”
镜心心急如焚,在步颦没有叫出那个名字前打断了她。
镜心跟在步颦身边多年,步颦在豆蔻年华间的那些少女心事,她都知晓。
没想到薛公子都离开三年了,公主还是没有忘记……
被镜心这么一叫喊,步颦迷茫地睁开了一下眼,随后又闭上了。
但好歹,是没有再说胡话。
镜心松了口气。
亓官陵坐在一边,伸手揽住步颦,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眸色深沉。
亓官陵:“不要守?”
亓官陵:“什么意思?”
镜心这么着急,看起来不是小事啊。
镜心心中一惊,立刻跪到地上,急中生智道:
镜心:“奴婢是、是害怕公主病得很厉害……”
镜心眼泪流了满面:
镜心:“因为、因为公主曾有一次病得很重,对奴婢说,不要再守着她了……”
其实不是的。
那是三年前,薛公子离开南都的时候,公主大病一场,反反复复地高热间,叫的全是“守白”二字。
守白,是薛远树公子的字。
公主瞧着清冷,可爱上一人亦是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南朝步氏代代痴情,至今为止,无人挣脱这个强大的基因规律。
亓官陵默了默,嗓音低沉:
亓官陵:“起来吧。”
亓官陵:“本王找大夫看过了,她没有大碍。”
亓官陵一手揽着步颦,一手反着将药碗放到桌上:
亓官陵:“本王会守着她,你退下。”
镜心:“景王爷!”
亓官陵:“退下。”
亓官陵简单地重复了他的命令。
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冰冷得让人心惊。
他的耐心和温柔有限,只够对步颦用。
其他时候,他仍然是令人心惊胆战的北朝第一权贵。
镜心心里乱作一团。
要是公主又说起胡话,让景王爷听见了可怎么办……
身为和亲公主,本就命悬一线,要再被人抓住早有心上人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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