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想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可一抬手就看见她今天梳的高髻,不像在来北都的路上那样,伸手可以摸到她柔软的头发。
他也不敢摸她的脸,怕她生气说他弄花了她的妆。
他只好失落地收回手。
亓官陵:“岁岁真乖。”
……
快到宫门的时候,步颦毫不留情地把亓官陵踢下马车。
她可不想被这个人搞得名声尽毁。
孤男寡女呆在宽敞而封闭的马车里,传出去说不准就成了她肚子里孩子都有了。
亓官陵只得委委屈屈地下去了。
他都懂。
他还没给她名分,如果和她过于亲密,岁岁会丢失很多筹码。
她是南朝公主,她要为自己的国家利益负责。
可她说的话还是像刀子一样,如同凌迟般令他痛苦:
步颦:“亓官陵,本宫可以让你亲让你抱,但本宫的名声,绝对不能被你玷污半分。”
他爱死了她的聪明理智,却也恨她能把理智和情感分得这么清楚。
下属:“王爷。”
亓官陵的下属递进来一封情报。
南朝宗扬已在南北朝边界薛城、宁城和西旸关一带排兵布阵,只等着过一线谷。
亓官陵捏紧了手里的情报。
原来这就是岁岁的最后部署。
如果和亲谈不拢,她会自杀,给宗扬一个出兵的理由,同时也不给北朝挟持她来威胁南朝的机会。
控制薛城、宁城和西旸关,南朝的疆线就会得到双倍的巩固,双方实力进一步拉平,南北朝最终还是不得不停战。
她从来没想过用那些排布来击溃北朝,吞并北朝。
他的岁岁只是近乎天真地想南北朝停战,哪怕是牺牲她自己。
可是……
他更换了排布。
他亲手粉碎了她最后的王牌。
亓官陵不后悔重新设计了排布图。
他有他的国家,他同样有自己的信仰。
但他不能忍受是自己亲手把步颦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亓官陵:“动用全部势力,这条情报给爷压死了。”
亓官陵:“如果传了上去,你们都不用活了。”
延缓情报上传,这样岁岁就多了一个筹码,到岁岁被赐婚给他,他再让情报传上去。
否则北朝兵事占上风,朝中那些老东西还不知道要怎样羞辱岁岁。
下属:“是!”
亓官陵下了这种死令,让所有属下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硬是没有让这条情报往上送。
但北朝对步颦有敌意的人实在太多,即便没有这条情报,也依旧会找各种理由羞辱她。
步颦一入宫,马上就遭遇了敌意。
宫女:“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迎代战公主进宫。”
宫女:“请代战公主下马车。”
亓官陵眼底一片冷意。
就是九品芝麻官的马车,也能过二宫门,呼延绮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为难岁岁!
步颦端坐在车内,嗓音慵懒,却带着致命的冷意:
步颦:“北朝皇宫的地砖都是开过光么,这才一宫门,就要本宫下马车?”
宫女:“这是贵妃娘娘口谕,还请代战公主不要为难奴婢。”
步颦:“呵……这就叫为难?”
步颦掀开马车帘,问:
步颦:“景王爷,你平时到几宫门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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