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听到自己问,“你知道徐予年在哪吗?”
面前的“人”保持沉默,可我却感觉到右手被一道力量牵起,那股淡淡的柠檬香再次萦绕在我鼻尖。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很模糊,大脑也开始变得迟钝,只有手上的冰冷的触感告诉我,我在找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来到一家面馆前,上面陈旧的招牌唤起了我的记忆。
“走四方。”
我轻轻念出横幅上的三个大字。
我想起来了。
徐予年最喜欢来的地方,不是酒吧,不是公园,不是我以为他应该在的每一个地方,而是这里,我父母在我们幼时经常带我们来的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这里,没想到他还记得,他在这呆了一天吗?
或者说,他会在这吗?
我拉开门走进去,里面老板娘热情的过来问我要吃什么,我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向角落里一直在喝酒的少年。
“徐予年。”我叫出他的名字。
徐予年抬头看向我,他那张好看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染成酡红色,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
我叫了他两声,他却一直不说话。
没办法,我只好也坐下来,面对面看着他。
这家伙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现在看着神志不清的,却比平时看着乖了不少。要是徐予年平时也像现在这么乖,说不定我不会对他那么恶劣。
“我们回去吧。”我说,“今天你过生日。”
徐予年抬起头看着我,他推开面前的酒瓶子,一把按住我的肩膀,那张带着热气的脸靠近我,语气也跟平时不一样,“你,你带我回去。”
我被他按的有些疼,“你先松开。”
“不要,你得先答应我。”徐予年一点也不买账,不像是个满十八岁的少年,反而像个小孩子。
我叹了口气,表示妥协。
徐予年迟钝了一会,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松开我的肩膀,向老板娘说了句结账,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他给多了,还没把他多给的要回来,就被徐予年拉着出了面馆。
他拉着我的手,与刚才冰冷的触感不一样,他的手很热,我们走在满是霓虹灯的街道上,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刚刚四岁的徐予年也是这样拉着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但是我很讨厌小孩子腻着我,所以我当时拒绝了他。
但是现在,我力气没他大,只能任由他拉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徐思念。”
“嗯?”我抬起头,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徐予年望着我,声音冷静得不像是醉酒的人。
“想起什么?”我觉得奇怪。
“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事情啊?”徐予年道,说出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之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问。
在我说出这句话那一刻,周围瞬间寂静下来,徐予年也安静下来,他突然不走了。
我感觉心头一阵发毛,就拽了拽徐予年,可他没搭理。无奈之下,我又拽了他一下,这下他突然像上了弹簧一样,脑袋不是简单地转过来,而是像扭螺丝一样,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朝向了我这边。
我吓得立马连退两步,只见徐予年满脸都是鲜血,那双眼睛黑得彻底,眼白消失不见,直勾勾地紧盯着我。
“姐姐,你怎么能忘记呢?”
——
突然出现的柠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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