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故事—述说过去

东泽看了水妖许久，细细的柳叶眉，妖媚的桃花眼，眼线也是细长细长的，有些清冷高艳。

“这便是你的模样？”

“嗯。”

“皇上，边将军来了。”林德的声音传来，

“不许走。”东泽语气有些担心，水妖点了点头，待东泽离开后，水妖便走到边繆身侧。

她已经恢复真身，若再回去边繆的身子，只会让她的身子越发虚弱，若是她不回去，她真身得不到身躯呵护，生灵庇护，她很快也会再次散尽。

在水妖纠结之际，边繆渐渐苏醒过来，她看着这熟悉的内殿，又觉得有些陌生。她揉了揉额头，起身，从水妖身子穿了过去，水妖觉得她有些难受，便离开了御书房，去了御花园的池子里。

边繆脑子里有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在冲撞，她忽然摔倒，东泽听到声音立马进来了，却只看到摔倒的边繆，他过去扶起边繆。

边繆抬头看着东泽，眉头拧了一下，这种疏离感，好熟悉。

“边繆？”东泽下意识叫了她一声，边繆推了推东泽，她想起了两年前，她跳下城楼的事，出了水妖与东泽的相处，其他的她都知道了。

“你醒了？”东泽扶边繆起来后便放开了她，自己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水妖的踪迹，他握紧拳头，走出了内殿。

“边将军，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吧。”

“末将告辞。”边将军离开

“林德，让婢女把皇后娘娘送回寝宫。”东泽说着就先离开了，林德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东泽与皇后都是形影不离，今日这是怎么了？

边繆被婢女送回寝宫，却看到东泽从殿内出来，他冷漠的模样还是如从前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你在御书房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东泽看着边繆，

“没有。”边繆有些虚弱，

“找个太医给皇后娘娘看看，”东泽说完就离开了，林德跟上他，基本上走遍了皇宫。

“皇上，您是找人么？”林德问道

“嗯。”

“找谁呢？”

“找谁？”东泽停下脚步，看着林德，就算他把水妖的模样画下来，他们都未必看得到人。

“是啊，皇上，您找谁，奴家可以帮着找。”

“盯住宫里所有水塘，有异动来告诉朕。”水妖是万灵之主，水灵之身，缺不得水，而他没有归海的真气后，已经追踪不到任何气息了，也没有任何灵力，只有他本身凡体的功力。

“是。”东泽回到御书房便画水妖的画像，边繆身侧的嬷嬷来了。

“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嬷嬷有些高兴又有些难隐之情

“嗯，好生伺候着。”东泽头都没抬，显得漠不关心

“皇上，皇后娘娘情绪有些不太好，您去看看吧。”

“说来听听。”嬷嬷想起边繆那失控的模样，就有些不敢开口。

“哪里来的孩子？”边繆不曾记得她与东泽同房过，她还沉浸在慕泽的事情里，慕泽就是东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怀的。

“故技重施么？”边繆摔了许多杯子，嬷嬷伺候边繆那么久，都不曾见过她这般失态。

“去看看。”东泽见嬷嬷许久不开口，便放下笔墨去了皇后的寝宫。

寝宫里一片狼藉，东泽走进寝宫，徒手接到了一个茶杯，边繆看着东泽，东泽看着衣冠不整，凌乱不堪的边繆。

“成何体统。”

“南宫东泽，你又在故技重施么？”边繆有些癫狂了，又哭又笑

“故技重施？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东泽本就找不到水妖，再给边繆这么出气，他恨不得捏碎边繆。

“南宫东泽，我不要这个孩子。”

“林德，赐汤药。”东泽也是怒不可揭，林德等一众奴婢都跪下了

“皇上，三思啊。”边繆也突然冷静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东泽那么爽快的不要这个孩子而冷静，还是被奴婢的求恕而冷静。

“依皇后的意思。”东泽抬腿就离开了寝宫，边繆瘫坐在椅子上，她捂了捂肚子，这一波冲击真的很难平。

“皇后娘娘啊，这段时间，您日日夜夜与皇上在一块，这大不敬的话，怎么能说出来？”林德说完叹了口气，然后追上东泽，东泽站在不远处的池子旁。

“皇上，竹湾后院有异常，”一位护卫过来说道，东泽立马去了那边，那边的水很深，深处可通向城外，乃至域外。

水妖觉得御花园水太浅了，便四处寻找，让她找了这么个地方，那深处的水有域外的灵息，很适合她修炼。

东泽看着水中央冒着漩涡，水浪打到桥面，他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那边。

“林德，把这边收拾一下，”

“是。”林德离开后，水妖露出头来，东泽看到水妖时，立马起身到护栏处，水妖抱住东泽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

“我以为你走了。”

“我不能占着边繆的身子了，不然她活不了，我的真身在水面呆不久，这里的生灵庇护不了我，限制了我的修行。”

“你还是要走。”东泽把水妖抱在怀里，走到藤椅那边坐下，水妖趴在东泽怀里。

“嗯。”

“你还会回来么？”

“边繆回来了，她会陪你。”水妖说罢，就听到东泽叹气，他拍打着水妖的后背，他听到这么不开心的话，竟然也发不出火来。

“她怀孕了，”

“是好事啊，人类的传承不都如此？”

“那你们的传承是怎么样的？”东泽就是想知道她有没有跟归海在一起过，他这该死的占有欲。

“我并不知道我母亲是谁，若是像今夏说的，我是以水灵而生，万物庇护化形，俸万灵之主为父亲，现如今我是那万灵之主。

也就是说，我不是人，也没有真实的躯体，若是想要再修成躯体，估计需要很久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等到了。”

“你们生灵是要修成躯体才能相互结合？”

“可能是吧，我没有试过，不是很清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这千年来最愉悦的。”水妖想起与东泽痴缠时的快乐，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你不是喜欢归海么？与他不曾？”

“没有，我与归海很复杂，他不想让我参与宗门恩怨，便让我身形俱灭，才换来水域的安宁。”水妖与东泽细细说起，她那千年的点点滴滴。

水妖说完后，就牵着东泽站起来，走过这桥廊。看着那远处的山峰，东泽抱起水妖进了一间屋子。

水妖抱住东泽吻了吻他的唇，东泽怀里的水妖就像一个真实的人一样存在，这种感觉水妖也是能亲身体会的。

情至深处时，水妖都不知道她还能化形一会，这种气息像归海，又似东泽，她分不清，只觉得美好，愉悦。

林德来时，见到东泽躺在屏风内的床上，水妖就在他身侧。水妖的身子有些疲乏酸痛，她看着放在东泽胸前的手，皮肉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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